第5章 魔鬼地狱式训练
猎鹰2015-10-25 02:324,659

  太阳挣扎着从海平面上爬了起来,无偿地将光和热奉献给大海,小岛,沙滩,丛林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天空中的云朵也被镶上金边,沙滩甚至变成了红色,这是一种能令人窒息的美丽。置身于这样的人间仙境,本来就是一种享受,甚至可以薰出点诗情画意来。可是我的心情却极其糟糕。

  不但是我,换做任何人也是如此,我现在可以确定杰克上尉和纳什中校一样是个变态是个疯子,用两发摧泪弹做我们的起床号,带着胡椒味的邻氯苯亚甲基丙二腈还混合着辣椒素把我们驱出了帐篷,大伙在视力不佳的情况下流着眼泪拖着鼻涕开始了恶梦般的第一天,直到现在我的咳嗽才停止了,但鼻喉部烧灼感还在,恶心的感觉让我一直想吐。

  跑完五圈后,在体能教官约翰上尉的“鞭策”下,每人一分种完成70个伏地挺身,一分钟内完成70个仰卧起坐,早上的训练结束,也许是饿的过了头,我反而没什么感觉了,就是走路有点飘。

  在回军营的路上,我们拖拉的脚步吵醒了一位邻居,从树上掉下的一条树蛇,在我面前吐着信子,两米长的身子弓起来,警告我们踩线了。其实每个人都有害怕或忌讳的东西,有的人怕鬼,有的人怕老鼠,还有的怕蟑螂,而我却怕蛇,总是刻意的避着它,十一岁的时候,上山采药让我遇见一条80公分长,长着红色鸡冠子的绿色怪蛇,从那时起,那种令人心悸的恐惧感便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

  眼前这家伙让我猛然间打了个冷颤,讯速向后退却,队伍里也有人怕蛇,纷纷闪开,三米多宽的小道上引起一阵骚动。

  突然一条黑影闪电般地捏住了蛇头,“你们这群胆小鬼,真不知道你们杀人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伟哥,一条蛇怕什么,它会吃了你吗?”约翰上尉捏着蛇头在人群里寻找退却的人。

  “蛇的攻击速度是很快,但它快不过人类,短距内攻击速度最快的澳洲内陆太攀蛇也只有每秒12到15米,而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出拳的速度是每秒30到40米,还有更快的,可现在吓坏你们这群蠢货的小可爱,还是条无毒的棕树蛇。好好看着。”约翰上尉说完把蛇放在地上,棕树蛇昂着头,盘旋扭动着身体,一副要咬人的架式,“唰”的一下,约翰上尉再一次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捏住了。

  “方块J,过来。”约翰上尉指着躲在最远处的普拉达,看他那表情,分明每年印度有10000-12000人死于蛇咬的消息绝对属实。

  无奈之下,普拉达慢慢地挪到约翰上尉面前,却不敢看那条棕树蛇,“这种蛇的热量大约95大卡/100克,比香蕉低了点,便宜你了,把它吃掉。”说完约翰上尉把棕树蛇给了普拉达,抓住蛇后,普拉达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看得出他更喜欢吃素。

  “方块J,两个选择,A你死,B它死。”看着普拉达犹豫不决的样子,约翰上尉掏出MK23,拉动套筒,子弹上膛,枪口直指普拉达的脑门,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到就恰似目前的紧张气氛。

  大家都很同情地盯着普拉达,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块来的,应该患难与共,在船上他和我经常聊天,相处的还可以,我不希望他为了一条蛇而死。普拉达这次没有犹豫,先咬掉蛇头,顺着蛇身咬下一条肉吞了下去,不到三分钟,地上只剩下少许血和依然扭动着的蛇头,普拉达脸上的恶心表情再一次勾起我的呕意。

  “记住,下一次吃蛇的时候扒掉蛇皮,除去内脏,蛇的肺部和气管有鞭节舌虫,胆囊里有异双盘吸虫,蛇皮也寄生着病菌,雨林里的蛇类更多,有的会使人生病,甚至死亡。”约翰上尉收起手枪看着我们,侃侃而谈,丝毫不理会难过的普拉达。

  该死,这他妈的也能当训练。我在后面给约翰上尉背影来了根中指雪茄。

  再次进了餐厅,我对面前的两根香蕉格外珍惜,尽管看着普拉达吃香蕉的样子让我的心脏抽搐了一下,但是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它消灭,汉斯甚至用牙在香蕉皮上刮着,尽量不浪费食物。离开小岛后我都不太喜吃这玩意,原因就是在这里吃的太多了。原本四十八人的队伍,昨天光头死了,今天又有三个没来餐厅,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上午是枪械理论和实弹射击,杰克上尉讲的很详细,从枪的工作原理,到射击技巧,再到各国军队的制式装备,比以前组织里培训的东西全面多了,看到各式各样的枪械,有好多是我没有接触过的。摆弄枪械时大家的心情略有好转,毕竟男人大多都爱这玩意,尤其是我们这种人。

  如果说我以前拿起枪是被迫对社会不满的一种发泄,那现在则是为环境所*,在这个地狱般的小岛上我必须须生存下去,而枪则给了我了力量和支持,虽然它上了弹匣只有3公斤多。大伙高兴地抱着M4A1卡宾枪来到了靶场,趴在地上,我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苏里曼就应该死于这种方法的。

  我把击发方式调整到单发,调均呼吸,等到杰克上尉一声令下,我扣动扳机,5.56毫米的M855子弹带着特有的尖锐噪音呼啸而出,顿时枪声大作,把林中的鸟儿都惊飞了。

  打靶的成绩出来了,我排在第二,仅次于汉斯,他在德国陆军服过役,而其他的都是菜鸟,有的甚至都没有拿过枪,杰克上尉非常不满,黑着脸走到颂查面前,“该死的,你这堆大便给我看着你的靶子,再给我试范一遍。”

  颂查赶紧趴下射击,这次我也看出毛病来了。“啦”的一鞭子抽到颂查身上,痛得颂查直呲牙。

  “你们听着,枪就是士兵的生命,控制枪就如同人控制呼吸一样重要,方块6犯的第一个错误,就是不会控制呼吸,射击时长时间闭气,人的肌肉会因缺氧而摇摆不定,吸气时枪口会向下,呼气时枪口又恢复向上。正确的方法:首先要深呼吸,慢慢呼气,当呼气的时候感受你的气将要呼重一点时,然后再吸气,直到呼出的气又到呼重的时候停止一到两秒,这就是你的射击时间。第二个错误,就是卧姿射击时腿部姿势不当,左脚应该伸直与身体左侧成一条直线,脚内旋,脚尖着地,右脚自胯,膝处弯曲,把身体的重心向左移,形成左侧胯骨贴地,而右胯悬空,这样可以减轻胸腹的压力,呼吸更自然,血液循环更畅通,腰部、背部、腿部的肌肉就放松协调了。永远都要记住,在战场上,开枪的机会只有一次。你的生命只值33美分(M855子弹的价格)。要想活着,就要在敌人开枪前消灭对手。你们这帮菜鸟好好练吧,如果不想死的话。”杰克上尉表情严肃。

  “我会优待你们的。”杰克上尉在结束时皮笑肉不笑地对我和汉斯说,却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和汉斯交流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这三个教官没他妈一个好鸟。

  午餐当然又是两根香蕉。

  相比之下,我们更喜欢上语言课,我们学习的语言课程有英语、法语和阿拉伯语,还要了解热点地区的民族风俗,宗教禁忌。不用在高温下饿着肚子卖力的感觉真好,而讲课的又是一个美女,那感觉肯定是更好了。

  小麦色的皮肤,褐色的明眸,挺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褐色的长发扎了个马尾束在脑后,只是修长的身材被包在宽大的丛林迷彩里不显山不露水,让我们有一种明珠暗投的失落感,但也给大家留了一丝暇想空间。公正是说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军人绝对是个美女,从几十双快喷出*的眼睛里,不难猜得出这群流氓此刻内心的猥亵。

  这个叫莫妮卡的女教官,用甜美的声音给我们讲解着,英语也还罢了,至少我学过,一般的沟通还能应付,但法语就……阿拉伯语更……我是没有什么语言细胞的,还好莫妮卡说,阿拉伯语也只是让我们能够听懂一些危险的,安全的,高兴的词语,以便我们在战场做出判断。这些人难道是美国人,美国佬可是和阿拉伯世界对着干的?我心里一凛。

  听着一群大男人“咿咿呀呀”地学话,让我有点想笑,可是我怎么也搞不懂莫妮卡竟会说七国语言,还包括中文,真是太强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太快,大家恋恋不舍地走出培训室,接下来是格斗课,杰克上尉和约翰上尉同时教授,观看各国特种兵对抗练习的录像,分析各种流派的格斗术的精华,掌握一些必杀技,了解人体构造,使用各种军刀和匕首的正确方法……

  纳什中校偶尔也会给我们好心地指点一二,看着倒在地上痛若翻滚的几个幸运家伙,让我们对他那双长满长毛的熊掌深感恐惧。

  天下没有免费的香蕉,下午的体能训练还要继续,还要再跑四十公里,也就是围绕小岛五圈。跑在沙滩上,大家的肚子“咕咕”的声音相互回应着,听起来就像一群求爱的青蛙,我一边咬着牙坚持,一边往肚子里咽唾液,给大脑反馈一个进食的信号,刺激它释放点能量。

  超级变态的约翰上尉让士兵砍了几棵大树,放在海边,六个人一组抱着几百公斤的树干做100个仰卧起坐。涨潮的海水带着咸腥味封住口鼻,树干压在身上,连呼吸一口空气都成了极为奢侈的事,但是没有人放弃,因为放弃就意味着死亡。

  努力地控制着发抖的腿回去接受纳什中校讲授的生存手册,剧烈运动后坐着听讲一个小时,缓过劲的胃部强烈地痉挛着,饥饿和困乏向我袭来,准备开饭的时候,我都站不起来了。

  晚餐又是该死的香蕉,这次我没有斯文,索性连皮都吃了。

  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躺在床上,连脱靴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分泌了一口唾液在嘴里漱了漱,咽了下去,香蕉皮的苦涩麻让我的嘴很不舒服,看了看汉斯、图拉姆、颂查,都是一副德性,就像死鱼一样。此时此刻,组织的收养之情,柳如芸自责的哭泣,光头那没有生命信号的眼睛……都不在重要了,我要活下去,活下去。

  “呜……呜,真……真是恶梦啊,我受不了了,毗湿奴大神救救我吧,我杀人也是被*我的,你别惩罚我了,救救我吧……”

  我用力扭转脖子,是普拉达,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哭了,今天的经历让他快崩溃了,而这才第一天……那带着绝望的哭声像病菌一样感染了帐篷里的每一个人,汉斯也闭上了眼睛,也许他也没有经历过这些吧。哭声让人心酸,我也有点难过,但我没有掉泪,我也好多年没有哭过了,想想我这二十二年来的的经历,真是想痛快地大哭一场,但是现在在这里绝对不行,与狼共舞,就必须保持一个强者的心态,绝对不能让其他事情干扰我的情绪,导致心理防线崩溃。

  “方块J,闭嘴,你这个懦夫,你他妈的在影响别人的休息,该死的。”杰克上尉跑了进来冲着普拉达骂道。

  “杰克上尉,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中还有老婆和孩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普拉达跪在杰克上尉面前抱着他的腿哭着祈求的样子,让我闭上了眼,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起来,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混蛋……”杰克上尉用力拉扯着普拉达,就像扯一块粘在身上口香糖。

  “没有懦弱的男人,只有勇敢的士兵,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纳什中校那冰冷的声音像西伯利亚刮来的寒流充斥满帐篷的每一个角落,哭声也嘎然而止。

  普拉达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做了两件事,第一,闭嘴,第二,跑回去躺在床上。

  “杰克上尉,这种情况绝不允许再次发生,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明天开始,给我好好*练这个蠢货。”

  “是,中校。”杰克上尉敬了个军礼目送纳什中校带着几个士兵出了帐篷,然后狠狠地剜了普拉达一眼出去了。

  宿舍安静了下来,大伙纷纷来到普拉达的床前,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我们都知道普拉达此刻最需要的是队友们的鼓励,才能战胜自己,普拉达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脸上没有擦去的泪水和鼻涕活像一个小丑,不知道谁“卟哧”一声笑了,大伙也都笑了起来。

  入睡前我没有忘记在床边准备了一条湿了水的毛巾,准备应付清晨杰克上尉的偷袭,脱了衣服我才发现我瘦了,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瘦了一圈,即使以前流浪的时候,在芝槟榔监狱里,在那艘老掉牙的“诺亚方舟”上都没有这么明显的变化,谁知道我这80公斤能不能坚持下来这十二周的训练。

  “佛祖、真武大帝、上帝、真主,保佑我吧!”我喃喃地说着,忽然一想不对,也许天上还有其他的神呢。

  “众神保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虔诚。

继续阅读:第6章血仍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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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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