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节曾经为人
死亡之眼2015-10-25 02:324,171

  相传神曾经也是人,只不过神做了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所以才被称之为神。

  龙神很威猛吧?那是咱小弟。鬼神很神秘吧?那是咱手下。仙神很牛X吧?那是咱的跟班。

  《玄神幻旅》有你想不到的故事,有你看不够的精彩2008年5月28日中午,C市最高建筑福临酒店的天台上一个身穿棕色休闲服饰的年轻人正静静地俯视着地面的人群。

  年轻人的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白暂消瘦的脸上有一双充满悲伤的眼睛。痛苦的感觉在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向周围弥漫着。

  “当”“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哎”年轻人发出一声轻叹,闭上充满悲伤的双眼纵身跃向拥挤的人群……

  敖南的身体的围观人群的注视中慢慢地冷却,除了在空中那短暂的失重让心脏有点不太适应之外死亡是如此的轻松。

  “这难道就是死亡吗?”敖南迷惑地思索着,回头看看那具曾经属于自己的身体敖南一点都没有已经死亡的感觉。

  围观的人依旧在七嘴八舌地猜测着他们眼前这具身体的身份和自杀的原因。而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却已经挤出人群,漫不经心地走了。

  从人类一下子变成人类所谓的鬼,敖南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变化。除了身体变的如同羽毛般轻盈外,阳光显得格外强烈,照在身体上如同火烧一般。

  “真郁闷,要知道这样就应该把时间定在晚上了。得找个地方躲避一下太阳。”敖南微微皱了皱眉郁闷地想。

  对于这个城市的所有人来说,没有人能比敖南更熟悉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了。自从敖南有记忆的那天起,他就在这里生存。为了简单地活着,做着卑微的工作。

  距离福临酒店不足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地下停车场,尽管这里停放着上百辆名贵车辆,但这里面却很少有人出入。即使有也是匆匆而来忙忙而去。

  敖南静坐在停车场最里边的角落,仔细研究着自己的身体。

  无论是身高还是外貌都没有大的改变。不过这具身体不是由肌肉和骨格组成而是纯粹的能量,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由能量构成。至于具体是何种能量,敖南也分不清楚。

  新的身体有着良好的沿展性,敖南试过,根据意识把够成身体的能量移动到手臂可以把手臂伸长到五米左右,如果能量足够也许还能伸的更长。

  新的身体具有原来身体的所有器官,但功能是否一样敖南就太清楚了。最重要的部分,心脏有一滴悬浮着的红色液体能量团,能量团的密度非常大,敖南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滴血液呢。

  敖南觉得自己的死亡和人类相传的有很大的区别。不但没看到牛头马面,甚至连个来接应的小鬼都没有。难道就这样一直在停车场呆着吗?如果变成鬼会如此孤独,那么自己的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敖南紧紧地皱着眉头,思索着下一步该做点什么。也许回家看看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被某些人知道现在的处境,也许他们会笑的很开心吧?

  太阳慢慢地落下,整个世界都开始一点一点地变暗。路灯在一盏一盏地亮起来。敖南漫步在这熟悉的街道,看着来去匆匆的人群。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此刻正有一只鬼在关注着他们。

  “如果他们能突然看见我,会不会下的尿裤子呢?”敖南戏虐地想。

  前方路边停放着一辆名贵的轿车。车里传来阵阵喘息呻吟声,并伴随着车身的轻微摇晃。敖南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车里面肯定是战火激烈。

  “哎,这人怎么就这么心急呢,再往前一个路口就有钟点旅店。”敖南把全身的能量全都集中再拳头上。“碰碰”狠狠地敲了敲车门。

  “谁?谁在外面?”车里传来喘着粗气的咆哮。半晌在车窗探出了肥大的脑袋。敖南理都没理,继续用拳头砸向车门。“碰碰”

  “鬼啊!”胖脑袋闪电般缩进车箱。转眼就开车跑掉了。

  敖南看着远去的车影,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因此而阳痿。

  “这么无聊的取乐方式已经有好久没玩了吧?上次好像是个二弟……”

  敖南的二弟叫从南。不要奇怪他为什么姓敖而是姓从,实际上连这个姓都是模糊的。从南认识敖南的那天起就把名字该成叫从南了。至于以前叫什么根本没人关心。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乞丐。

  敖南是在一个垃圾堆认识从南的,那时候的从南干干瘦瘦,脏的一塌糊涂。敖南把唯一的一块面包递给满眼充满渴望的从南,这个仅比他小一岁的兄弟就成了敖南的跟班。一个让敖南又爱又恨的弟兄。

  家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个为暖而惬意的地方。但对于敖南来说这个地方却充满的寒冷,充满了人性的冰冷。冷的连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敖南都不禁一阵颤抖。

  走进这熟悉的地方,正面是灵堂。排位上的照片是敖南18岁生日时兄弟们给他照的,仅仅一年,这张带着幸福微笑的照片就已经成为历史。那份曾让敖南骄傲的亲情成为他心中永远摸不去的伤痛。

  来祭拜敖南的人很多,有同学,有老师,有同行,有记者,还有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敖南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突然多了种感动。一种来自人类美好品质地感动。看来世界上还是充满阳光的。

  敖南静静地看着哭的最悲伤的那个女孩,这正是敖南的九妹安静。

  思绪回到了8年前:那是一个清冷的黎明,东方渐渐地亮起来,整个世界充满了一种朦胧的美。敖南背着一个大袋子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那时候的家是充满温暖充满欢笑的地方。

  “哥哥,可以给我点吃的吗?”一个颤抖微小的声音在黑暗的角落传来,留住了敖南的脚步。

  “小妹妹你怎么不回家?”敖南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瘦小的身体。如果说眼前的小女孩是个乞丐的话,敖南根本就不会相信。如此小的乞丐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的,因为这个地区所有的小乞丐都生活在他那个所谓的家里面。

  “我是在乡下来的,奶奶死后我就没有家了。”小女孩胆怯地回答。

  “哥哥,能给我点吃的吗?一点点就够,我吃的不多。”小女孩再次提出自己的问题。饥饿已经让她忘记了恐惧。

  敖南慌乱地摸遍了所有的口袋,遗憾的是连一块馒头渣都没发现。慌乱中敖南感觉到自己的脸像照了火一样烫。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即使后来在被同学发现自己的身份时也不曾有过。

  “如果你相信我,就和我回家吃好吗?”敖南尽量放轻声音,诚恳地说到。

  “大哥哥你真好!静儿终于有吃的了。”小女孩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吃饭是最幸福的事情。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我叫敖南。你呢?”敖南重新背起那个比他还大的口袋,一手握起那个比他手还要小的小手。

  “敖南哥哥。我的名字可好记了,我叫安静,你叫我静儿就行。”

  “敖南哥哥,一会真的有吃的吗。我吃的一点都不多。就一点点就行。”

  “敖南哥哥,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奶奶最好的人了。”

  ……

  不知不觉敖南的眼前模糊了,一种纯能量的眼泪如同水晶般顺着敖南白暂消瘦的脸庞滑落。

  如果在敖南的心中兄弟九个一定要分出一个分量,最重的那就属安静了。从那个黎明,敖南把眼前的这个女孩带进这个家。在敖南心中的这杆亲情的天平就开始变的倾斜了。

  “敖南哥哥,我吃饱了。这半个馒头能留给我吗?我打算下顿再吃。”

  “静儿乖,都吃了吧。哥哥这还多呢。”敖南尽量让语气真实一些。其实家里的粮食也只够兄弟八个吃两顿的。

  “敖南哥哥,静儿真的吃饱了。剩下的馒头还得给其他大哥哥吃呢。”安静懂事地指着床上横七竖八躺着睡觉的孩子说到。年幼的她怎么也不明白敖南的父母为什么有这么多小孩。

  “静儿乖,你看哥哥着是不是有很多呢。”敖南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真实,只得在一个破烂的纸箱里拿出兄弟们的早餐。一塑料带几乎变质的馒头。

  “真的还有啊,那就太好了。静儿今天终于可以吃饱了。”安静说完开始狼吞虎咽地消灭剩下的半个馒头。却没发现敖南稚气未脱的脸上挂着两滴浑浊的泪水。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不是静儿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大哥静儿真的舍不得你啊。大哥……”安静在灵堂前哭的死去或来。这个最最疼爱自己的年轻哥哥居然就这么地离开了。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的身边。

  敖南静静地走到安静身边,这个最在乎的女孩如今已经是一所名牌大学的骄子了。看来当年敖南一锤定音地决定让九妹上学真的是不枉费心机。

  敖南默默地把全身的能量集中在手掌,轻轻地擦了擦还挂在安静脸上的泪珠。心里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

  “大哥,是你吗?”安静如同触电般站起来环顾四周。除了惊愕的人群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大哥,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你出来啊。让静儿看你一眼。”安静有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二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九妹万一哭出点什么毛病。大哥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老七林南是除了敖南外和安静感情最好的。此刻的他已经向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敖南的死,加上对安静的担心短短的半天时间已经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眼眶发青,双目充满血丝。

  “那你说怎么办?要我做的事有一大堆,我总不能一直在她身边劝她吧?”从南有些不负责任地说完传身出去了。

  “哎”林南有些无奈地看着从南地离开。二哥和大哥的矛盾他多少有些耳闻。但毕竟都是哥哥,做弟弟的有怎能指责呢。

  “九妹,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就不好了。你哭坏了大哥也不会安心离去的。九妹我求求你了,别哭了。你都要把七哥急死了。”林南笨嘴拙舌地解劝到。并试图把跪在地上的安静扶起来。出乎意料的是,安静居然顺从地站了起来。

  “七哥,你说人死了真的有灵魂吗?”安静一本正经地看这林南问到。

  “应该有吧”林南忐忑地说到。其实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灵魂更是杜撰出来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是应该有,是一定有。”安静纠正到。

  “我能感觉到大哥的灵魂就在我身边,而且刚才我哭的时候是大哥帮我擦去了眼泪。而且我还听到了大哥的叹息声。真的,大哥的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安静严肃地看着林南,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

  “是,一定有灵魂存在。也许大哥现在就在看着我们呢。”林南从来都没欺骗过安静。为了九妹的身体,这是林男八年来第一次对安静说谎。其实如果林南能有看见灵魂的能力,就会发现这一次也不是谎话,而是事实。

  敖南站在兄妹两人的身边听他们大谈自己身否存在的问题,这多少有些滑稽。没有死过的人又怎么能确定灵魂是否存在呢。

  “大哥!我回来看你来了”门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敖南不回头也知道这是五弟崔浩回来了。说了这家伙多少次了,居然还是这么大的嗓门。哥俩在第一次见面时敖南就批评过催浩说话不用这么大声。结果这么多年过去这一点依然没有改变。

  敖南决定离开了,其他的兄弟也将会陆续赶到。一个死去的人看着活着的人在为自己伤心流泪总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兄弟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了,再也不是当年的那群人见人烦的小乞丐了。兄弟们也已经完全可以离开他们一起创出的这份事业了。“阳光家庭”餐饮集团已经把兄弟几个都喂大了,存在还是消失全都由二弟从南决定了。再也不需要他费尽心思地想办法置自己意外死亡了。

  “兄弟们再见了。”

  “九妹永别了!”

  敖南毅然地转身离开,留下在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照片前忙碌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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