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四人组自从一米八五退出后就处于不活动状态了,一米八五不消说已经找到正事做,其它的三个人却还是整天像任何其它的混混一样,如游魂般游荡在校园的各个阴暗角落。
流氓会武术,挡也挡不住。一天,混混们终于决定提高一下自己作为专业混混的业务能力加入了散打社团。
在加入了社团的十天后,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决定出任务了。
周夺志不甘心,在远离篮球半个月之久后,周夺志再也忍受不了刻意隔离篮球的痛苦。有些事,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六年的汗水,浇灌出的是一颗热爱的灵魂——篮球的灵魂怎么能够屈服呢!
余之桃很无奈,这些天有个大三的学长一直在追求她。她明明告诉学长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是对方下了决心地要追她。
她想和周夺志商议,可是后者已经陷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甚至连她的情绪都感受不到。余之桃很难过,她内心中突然有种也许他根本不喜欢自己的荒谬想法。
这个时候,余之桃也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周夺志很郁闷。
周夺志牵着余之桃的手走在校园的情人广场上,这一刻,他们其实都在想自己的心事,沉默像是一种散发着特殊气味的酒,越是香醇越是伤人。
“小志,我这一阵子和同学去作自愿服务,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了,自己好好地哦。”余之桃停了下来,拉着周夺志坐在了情人椅上。“哦,好,你放心去。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去也不要累到自己了。”周夺志听到余之桃的决定顿时一阵难过,心里对于她事情决定之后才告诉自己有些不满,但是他知道其实有时候他也做的很不好。
“小志,我感觉你最近很不好,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呢?”余之桃的声音说不出的凄婉。周夺志却根本没有察觉,他在想自己这一段时间只是在想篮球的事情,竟然没有关心过余之桃。
余之桃的头靠在了周夺志的肩膀上,可是,这一刻,面对周夺志的沉默,她的心真的受伤了——也许,他真的不再喜欢我了。
过了一会,余之桃站了起来,说要回寝室了。她的心里叫着“送我回寝室,送我回寝室,送我回寝室”,可是周夺志已经决定去找球队教练说清楚,他只是对余之桃说了一声“小心”就跑开了。
余之桃看着周夺志的背影,眼泪滑过。
周夺志跑到篮球队,体育馆中已经没有人了。这一天,篮球队在酒店里为一个星期后的首都邀请赛壮行,篮球队的人都去了,没有人叫他参加。
周夺志回到寝室,和室友说闹了一阵,周夺志决定明天后教练说过后,不论结果是好是坏,自己都要好好陪陪余之桃。
“自己这个男朋友简直太不合格了,要是我是个女生早就把自己甩了。”
周夺志来的很早,因为他知道,其实教练是很负责的,他总是在队员到之前把体育器材准备好。因此周夺志才会想到和教练申诉,他不相信教练只听箫正淳的。
要是周夺志知道昨晚的聚会篮球队的都去了,而他却没有被通知去,也许不会那么天真地那样想了。
“教练。”
“哦,是小志啊,学生会的工作忙完了。”
“恩。教练,我想和你说一个事情。”
“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呢。”
“教练,我是来向你反应篮球队内部的问题的。我认为,队长根本不合格。他因为个人恩怨,压制队员,不因队员的努力和本身的篮球水平,强制决定上场人选,不把篮球道德、教练放在眼里!”周夺志越说越激动,“他是个不合格的队长,不考虑学校的成绩,反而一味追求自己的绝对控制权,有他在,海城篮球在CUBA走的不会远!教练,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因为六年前和我大哥有恩怨就不让我上场,还威胁不让我会篮球队,他是个篮球败类。”
“呵呵,说的好,说的好!”伴随着掌声,箫正淳缓缓走进篮球馆。
“教练,他说的都对,你处罚我吧。”箫正淳向教练说。
教练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夺志,眼中的失望能把周夺志整个人淹没。
“小志,你太让我失望了,队长对你的关心,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作为篮球队一员你污蔑的队长,作为学生会长你诅咒自己学校的学生,作为海城大学的一名学子也对自己的母校那么不尊重,作为一个人你尽然不管青红皂白如野狗一般乱咬一气——小志,你,被开除篮球队了,在走之前,如果你还对我这个教练有一点尊敬,向你的队长,你的学长,箫正淳道歉!”
周夺志看着箫正淳,看着教练,他被骂的满脸通红,精神上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脑袋一片空白。
被!开!除!
周夺志来时已经考虑了最坏的结果,说实在话,被开除,他也曾考虑过,但是,当被被他尊敬的教练骂、被被他尊重的教练宣布被开除,他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周夺志内心的呼喊被他强制压下去,他承认自己的话可能真的过激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说的没有错。
“道歉?”周夺志沉默了好一会对着教练低声喃喃,“好,我尊敬的教练,为了我尊敬的教练,我道歉。教练,您知道我那么尊重您,您还这样对我,教练我最后尊敬您一次,我道歉。”
周夺志对着箫正淳鞠下躬,说着:“队长,对不起,我不应该说您的坏话,虽然这些话的真假,你、我、他都知道。队长,对不起,虽然你说我的篮球没有希望,可是,最开始我的篮球就不是为了比赛而打,谢谢您让我找到了篮球的真正理由。”
周夺志除了体育馆的大门,昔日的队友陆续从身边走过,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在篮球队一年,真正收获的除了一颗受伤的心,真的什么都没有。
周夺志感觉心真的很痛,他捂着胸口靠墙坐在了地上,他拿出手机想给余之桃拔一个电话,这个时候,他是那么的想念余之桃,那么那么想——就像十六年以来的杨过似的。
可是,远处,余之桃正在一个男生的陪伴下,坐进一辆出租车,离得那么近,隔得那么远。
周夺志看着余之桃的身影在出租车里消失,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滑过脸庞。
与此同时,箫正淳拿出了电话。
“叮铃,叮铃。”散打社团的电话铃响了。
我的痛像把刀,流的血在咆哮,只有眼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