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学大胜的消息在东南赛区传的很快。
因为福建农学院主场被人彻底压制上一次还是8年前吧，那是张氏兄弟在CUBA的最后一个年头，他们就像狼一样横扫全国。如今，出现了另外一头凶狠的狼吗？
不，不是的。
至少雪洁不这样想，她无法接受一只狼会这么优雅，这么美丽。
徐东在第一时间给刘瑞打来了电话表示祝贺。“你们现在真的这么厉害了啊，”徐东不住感叹，“就连我们对上福建农学院都有点担心啊。”
“那你们很强了？”刘瑞调笑着问。
“这得问我的对手吧。”
“我们吗？”
“很期待下次和你们交手，再次将你们打垮！”徐东的最后一句话显示了他的强大和冷酷。
切！大话谁不会说。篮球不是用嘴打的。如果你小看篮球，它会告诉你，你错了的。
“哥。”周夺志过来坐在刘瑞身边。“我一直很好奇，哥，你的篮球是怎么练的呢？”
刘瑞沉默了一下，说，“是生死之间练出来的。“周夺志显然吓了一大跳，“什么？”
“在新疆，我一直没有放弃练篮球，我苦练了两年，但是还是没有打败我们学校最厉害的人。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腿有点残疾的人。他就坐在我练篮球的那个地方的旁边。刚开始，我总会带些东西给他吃。有一天，他问我为什么练篮球。我对他说，因为，我有必须练的理由。他开始训练我。不是训练篮球，而是我的身体，我的反应。他是一个特种兵，因为一些原因退出了军队。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怎样克服天气、环境、甚至动物袭击的困难下，活了下来的。最后，他交给了我一些基本的篮球技术后，就消失了。那已经是半年之前了。”
刘瑞看着身边已经比自己高，已经有了女朋友，已经是学生会长，已经早就可以独当一面，已经不再是躲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周夺志说：“小志，你已经长大了。但是，小志，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的，但是，绝对没有不经过刻苦而成功的天才！”
“恩，哥。”周夺志认真地点了点头。
“余之桃呢？这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几次了。”
“我让她不要来的太多了。”
“为什么？”
周夺志脸红了下，没有回答。刘瑞也就不再问了。
下午，教练说放假。两天后，这个时候在这个体育馆集合。因为五天后将是他们的第二场分区赛，对手是远道而来的海南城市规划学院。
一米八五没有休息，艾克没有，他们没有什么人去约会，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去做。周夺志去找余之桃去了。刘瑞去了阳光康复中心。
在路上，刘瑞又看到那个少年在和别人赌球。这次他输了。他没有钱。对方显然怒了。几个人将他围起来打。刘瑞快速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侧目，没有回头。
牙牙对于刘瑞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兴奋。月月的声音又开始了轻快地就像唱歌的唠唠叨叨。唉，刘瑞真是为她担心，等大了，嫁人了，等老了，有孩子了，月月得唠叨成什么样呢？小柔依然很安静，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布娃娃似的——这样的比喻总是令刘瑞很难过，他真想能帮帮小柔。
可是，他查了好多资料。小柔的病不是不可以治，但是那需要的钱简直是天文数字。现在，他只筹够了月月的钱。牙牙的医疗费比月月的多了近一倍，他都不知道从哪里有。
有时候，刘瑞会悲观地想，也许，他们会这样一辈子吧。真是让人心疼。
牙牙拉着刘瑞来练篮球，月月扶着凳子不住地数落牙牙不是个乖孩子，小柔安静地画她自己的画，柳真真在厨房里做晚饭。这儿，是一个家。
今天晚上，刘瑞是在这里吃的饭。
两天的时间，刘瑞基本上都是在阳光康复中心度过的。有时，他帮孩子们复习功课，有时，他和他们玩耍，更多的时候是刘瑞在那里看他的物理，而孩子们安静地依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这里，阳光明媚，这里，是一个家。
“同志们。艰苦的作战是不会停止的。除非我们能到了我们的顶峰，下一场，海南城市规划学院不是一个轻松的对手——到了分区赛的都有一定的实力，但是，我们不怕。前提是，你够努力！”于光辉接着宣布了这两天的训练内容。
除了最基本的投篮外，于光辉让刘瑞组织和不能人员演练了他那套复杂的战术。
可惜的是，除了一套稳定的阵容外，那复杂的战术所要求的跑位、拿捏都不是那些篮球低手能够掌握的。
除了这套阵容外，一米八五还和艾克练了一招猛的。这真是吓了刘瑞和于光辉一大跳，更别说其他人了。
上场比赛，完全没有发挥好。他一直憋着一股劲呢。
老于需要的正是这股劲。
于光辉一直这样认为，如果说，能真正发挥一米八五的威力，在球场上，他不可能像刘瑞发挥那么大的作用，但是，绝对能比刘瑞造成更强的破坏！——呀，呀，老于，你还不了解刘瑞的可怕吧。
艾克的优点是突破，但是，与优点同样明显的是艾克的缺点——他总是显得不够兴奋。这也是刘瑞很担心的地方，像艾克这么优秀的身体素质如果不能有强大的内心帮助他在篮球上进步，那真是暴殄天物！
但是，看着艾克的样子，这种改变可能不是一个短期的过程。也许，和一米八五这种暴力分子在一起，慢慢被同化，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