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回到学校便把东西丢给了肥姐,然后一个人不理会肥姐的狮吼跑去找齐莫,他很想知道他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对的。
齐莫和崖谷陪着心蕊和慕容蕾在池塘边谈天,天启被折磨了好久才得以休息,此时正在齐莫肩上呼呼大睡。几人正在说笑,崖谷见到了中原回来便叫道“中原!”招着手让他过来,可是中原眉宇间露出的凝重他们都没注意。
“齐莫,你过来下,我有事情和你说。”中原也没有顾崖谷,过来一把就拉着齐莫说道,样子很着急。
齐莫疑惑地问道“什么事啊,怎么一脸着急的?”脸上还挂着微笑。不过看着好友一脸急像便也就跟着他过去了。
齐莫跟在中原后面来到了树后,中原探头看了一下池塘边的三人并无好奇跟过来,放下心问齐莫道“齐莫,你老实告诉我一件事。”那神情十分严肃,齐莫也被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跟五年前向府帝君遇刺一事有关?”
这个问题犹如晴天霹雳,不过齐莫始终经历了那么多,所以保持着镇定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心里其实也是十分乱,他跟不就是猝不及防被问懵住的,他根本没有想过中原为何知道这件事。
中原把和肥姐在街上看到通缉令一事跟他说了一遍,其中隐藏住了画像上斑的事情,他想套出齐莫的话。齐莫脸色熟悉万变,不过最后还是经过思想挣扎选择了坦白,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件事确实和我有关,但是中原你相信我吗?”
中原心里的谜底也解开了,虽然潜意识开始疏远了齐莫,不过毕竟是朋友也还是点头回道“我相信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次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弄的,是向军他利用了我们。”齐莫想起那事就一脸愤怒,他们当时被作为了工具,被向军阴谋利用了。
“我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是现在你毕竟是通缉犯了,虽然那画像上和你现在有差入,但是你应该知道这里毕竟是天阴帝国的境内。”中原摊开手说道,停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你知道慕容蕾喜欢你吗?”
“什么?”齐莫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甚至这件事连崖谷和心蕊都不知道。不过中原却看得出来,慕容蕾虽然没有明显的举动,可是这几天的每一次相聚他都能捕捉到慕容蕾看齐莫,而且那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柔情。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我现在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但是齐莫我对慕容蕾的心意你是明白的,当初我选择了应和她的意思做朋友,并不是我不喜欢她,而是我觉得自己在没有任何实力谈价的时候我不该轻率追逐。现在她既然喜欢上了你,我只想要你的一个答复。”中原有些激动了,不过还是理性地一直压低声音。
太乱了,一切怎么那么突然,齐莫开始怀疑自己的出现是不是本身就是个错误?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能替我保密吗?兄弟。”那最后的两字齐莫说得是那么真诚,眸子中不夹杂着一丝污垢,怎么说眼前的人也是自己看上眼的朋友。
中原沉思了一会还是点头了,齐莫也就把自己的一切都讲述给了他。听完了齐莫的讲述中原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而且齐莫还是将其中穿越的事情隐瞒了。中原不知道齐莫竟然有着那么一段经历,他也万万没想到齐莫竟然是萧然尘的弟子。
多么飘渺的名字,熟悉中带着陌生,回荡耳边却虚无如空,萧然尘的存在就如同神话一般。水属性的至尊,所有人向往的巅峰之境。
“那么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这件事你是知道包不住多久的,年纪大赛向军的出现你必将露出马脚的。”中原提醒齐莫说。
“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听完齐莫的这句话中原开始以为他要为慕容蕾,可是后面才知道不是。“师傅给我的任务我没有完成,我不能就这么不甘心的离开。而且这里有你们这群朋友,我真的不舍。”
“可你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心蕊和崖谷,还有慕容蕾他们着想。要是向军抓到你,迁怒于了我们,到时候你觉得你心安吗?”
“这……”齐莫沉默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留下,那么带来的必定就是灾难;远走,可是师傅交待的任务和这些朋友怎么办?他心乱了,头晕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中原。
就在这时树上跳下来了一个人,是崖谷,然后林中心蕊和慕容蕾也出现了。齐莫看着大家更加慌了,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们的谈话你们都听见了?”
崖谷很轻松地笑了笑,道“齐莫,不管你是走还是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虽然中原的话有些不中听,可是起码出发点都是担心你。”
“齐莫,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是我心里告诉我你不会是那种人的。我和蕾儿都选择支持你,做你的朋友。”心蕊走上前接着崖谷的话说,慕容蕾也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刻她眸子中带着的那份情意齐莫才真正感受到,不过他却没有动心这份情。
齐莫忽然心里异常平静,刚才那些焦躁都不重要了,至少他还有这些朋友们的陪伴。他闭上眼,当再次睁眼时脸上挂着一种耀眼的微笑,是友爱给了他这份面对的自信。不过他还是不能让自己冒险,让朋友们受拖累。他笑着说“谢谢你们,有些话说多了也就成了无意义,我只想说这三个字。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要干什么,我不想让你们受到拖累,不过我也想不让这久的训练成为荒废,我要走,但是那也要在明天比赛过后。”
中原看着齐莫,过去扶着齐莫的肩道“明天过后,你不管在哪,我们都会陪着你。虽然刚才我很怕,因为我怕大家会出事,我真的……”齐莫示意中原不用说了,他明白。
崖谷拍了拍胸脯说“以后要是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心蕊和慕容蕾只是含笑看着齐莫,心中虽有感伤,但不言保留住那份给予朋友的自信,只是为了让他放心。女子毕竟为弱者,她们的存在是为了坚固友情,是为了在关键时候给予你力量,当然你也习惯性的保护她们,不管她们是不是你所爱。
齐莫大笑,道“别搞得那么伤情,我想开开心心的走。”
大家彼此对望,然后都一起给了齐莫一个很深刻点头的记忆。每一张脸齐莫都会用心记在脑子里,因为不想忘却。
十二岁的年纪并非是懵懂,十二岁的年纪并非胸无大志,十二岁的年纪或许已经明白了一些连大人都无法明白的事情。因为十二岁的他们没有疑虑,能放开去追寻;十二岁的他们没有心计,可是纯洁的寻觅;十二岁的他们有懵懂但真诚的心,他们可以大声说自己有过。
齐莫选择了离开,但是他却从未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