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叫我有何事?”家山管家微卷袖口,来到了大厅之内。
吴涵见自家的管家来了,又见到他微卷着袖口,心中知晓这位新上任的管家默默地卖力着,也许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吴涵可不希望他的这三把火像他的年龄一样,随时都可以凋零熄灭。
吴涵放下手中茶杯,走到老管家身边,拉着他,硬是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也许吴涵的行为有点暴力,或者说有点异常,老管家满脸疑惑,睁大双眼望着吴涵,不知道这位传奇的掌门人又要耍什么花样。自己老大不小,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的折腾。
吴涵微微一笑,接着又是拾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两口,脸上半罩着神秘兮兮的意蕴,轻声说道:“我的管家,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老管家家山神情一顿,皱了皱眉,像似深思,却不知道吴涵意欲如何,为何问他明天是什么日子。
而在一旁狼吞虎咽吃着水果的豆豆,突然将口中的食物一股儿全部咽了下去,兴奋地说道:“明天是一年一度的腊八节,祖宗祭祀的日子,涵哥对不对?”
吴涵只是微笑不语,又望了望老管家家山。
“你看我这么大把年纪,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望了,真是没用,白活了这么多年……”家山老管家拍着自己脑袋,不停摇头,显然他是忘记了,可以看出以往他在阴门过着多么挫折坎坷的日子,一个悲剧的人生……
“既然你没有答上,那我可要考考你?”吴涵示意平儿给家山倒了一杯茶水,也示意平儿随意坐下,把这里看做自己的家。平儿害羞,又有一些胆怯,不过最后呦不住吴涵,只好胆怯地将屁股的一部分倚在椅子一角,半点不出声儿。
“掌门人,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老朽活了几十年,虽然年老,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但是老朽还没衰到痴呆的程度,依旧不惑。”显然老管家信心十足,对于吴涵提出的问题没有多大的担心。
“那我问你,你可知道这腊八节的由来?”吴涵嘴角微撇,泛起狡黠的笑容,两眼发亮,若有期待地望着老管家。
“是啊!是啊!老爷爷就给我讲讲?”豆豆放下嘴里的活儿,把身体挪到了管家家山的身边。一边浑身瑟瑟发抖的平儿,而挺起身子,充满向往望着管家家山。想来大家都对节日的神秘由来,非常感兴趣。吴涵其实亦是如此,他本来就不想为难管家,只是为了活跃气氛,更好的拉近大家彼此之间的关系,才随意出了这道题。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老夫,既然你们一群小娃娃想听,老朽不防就给你们说说这腊八节的由来。”
‘晓’的大厅中,吴涵和豆豆还有平儿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老管家家山对于腊八节由来的诉说。
“腊八节,顾名思义是在每年腊月初八的节日。在这天里,全国人民有吃腊八粥习俗,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青龙亦是如此,每年腊月初八的时候,都会有很多腊八粥。据说腊八粥传自遥远的圣地,那里位于我们大陆的西边,而且距我们大陆很远很远,传说有十万八千里。”说道这里,众人唏嘘不已,各自感叹,很神奇的样子,豆豆双手举着自己的脑袋,傻傻地睁大着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老管家家山,显然他已经深深地沉入故事之中。
老管家家山接着说道:“那里盛行一个教会,名为佛教。传说创始人是当地一位部落王族的子孙,此创始者名为释迦牟尼。此人天生就秉承了神人的意志,有着大慈大悲,敢于献身的精神。后来他见众生受生老病死兵锋相对等痛苦折磨,又不满当时‘神’的神权统治,舍弃自己王族的地位,选择了出家修道,当然他们的道和我们大陆的道是不一样的,也是完全的两码事。初无收获,后经六年日日夜夜的苦行,于腊月八日,他在一棵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在这六年苦行中,他每日仅食一麻一米。后人不忘这位佛家圣人所受的苦难,于每年腊月初八吃粥以做纪念。‘腊八节’也就成了‘这位佛家圣人成道的纪念日’。‘腊八节’是佛教的盛大节日。后佛教传到我们的大陆,成为我们大陆神教的一部分,当然腊八节随之传了过来。很久以前传说各地佛寺作浴佛会,举行诵经,并效仿释迦牟尼成道前,牧女献乳糜的传说故事,用香谷、果实等煮粥供佛,称‘腊八粥’。并将腊八粥赠送给门徒及善男信女们,以后便在民间相沿成俗。据说有的寺院于腊月初八以前由僧人手持钵盂,沿街化缘,将收集来的米、栗、枣、果仁等材料煮成腊八粥散发给穷人。传说吃了以后可以得到佛祖的保佑,所以穷人还把它叫做‘佛粥’。”
神乎其神,原来腊八节有着这么多的故事,吴涵暗想难倒世间每个留下来的故事节日,都是神人们在这个世界留下的足迹。
三人听得津津有味,各自幻想着各种情节,一时半伙,吴涵从故事中走出来。
老管家家山,扭了扭脖子,拿起一边的茶水,猛喝了几口,又用手捏了几下喉结,显然老管家受不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语。
“不知道掌门人对我这个回答,满意不?”老管家家山兀自转头望向吴涵,虽然他早就知道效果。
吴涵恍然醒悟,顿时觉得神情有点失态,随后笑道:“老管家不愧是经验丰富,见识渊博,我等晚辈不及与你,惭愧,惭愧!”
“其实也没什么,这个也是我小的时候,镇里的老爷爷给我说的故事,记得当时我们一大群小孩都是不信,都说老爷爷是骗人的,但是那位老爷爷给我们说,世界上无事不有。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有着很多离奇的故事,只是我们还未达到那个层次,所以是不会知道的,老爷爷还鼓励我们向前发展,努力遭遇机会,争取有一天我们也能临近神话的边缘,可是&……哎……”老管家摇头叹息,显然他的坎坷经历已经埋没了他的梦想。
吴涵此时心中波涛汹涌,与自己在明月涧的遭遇,以及现在老管家的所述,看来那些故事大多不只是胡造乱编那么简单,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由来,而这些神话并非人们眼中的虚设和幻想,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当初也是为了心中的梦想,我才自小离家出走,来到这片土地上。”老管家尴尬颇深道。
吴涵瞬间咋舌,原来老管家家山不是本地青龙人。
“管家,你……”
“是的,我不是生在这片土地,我是来自国中一个小镇,当初听了老爷爷的故事,小孩们都很憧憬,我自然免不了……”老管家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家丑不可外扬。老管家小时侯和长大后的审视观点发现很大变化。
吴涵表示同情,附和着微笑,意欲告诉管家不用在意这些陈年往事,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
老管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吴涵知道现在已经触及了老管家的伤心事,于此还不如让他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倾泻出来。
“后来,我听说国中之外,有个隐秘的小镇,居于大山之中,而这个小镇有个神秘的传闻。”老管家说道这里,吴涵惊奇不已,兀自打断了管家的话语,惊讶问道:“什么神秘的传闻,会把老管家给招来?”
“至于有没有这个传闻,我至今还未知晓,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证明此传闻的真实。”
“快说,是什么传闻,我怎么没听说过镇里有过传闻?”吴涵迫不及待地问道。
“相传很久以前,青龙原是一片荒芜的荒山野郊,土地十分贫瘠,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可是传说一位神人来到此处,见此地过于贫瘠,便一时大发善心,用*力将此地注入了活力。后来便有了生机盎然的青龙镇,是否可有此传说。”老管家猛吞了几口口水,咳了咳喉咙。
“是啊,的确有此事,但是这个传说都是家喻户晓的,没有特别之处,根本没有任何地方让人惊奇,管家你不会想找这位高人吧?那可是千把年前的事情。”吴涵显然不会相信因为这么个理由,老管家就千里迢迢地来到青龙,并且一直呆着这里,不肯离去,哪怕是做阴门最下等的工作。肯定是另有原因,不然老管家是不会有这样的毅力,吴涵疑惑,到底是什么,让老管家可以放弃这么多。
老管家神情有些暗淡,不过看起来勉为其难的有些精神,苦闷道:“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头,你们也知道自从这位神人塑造了青龙,青龙自此便有了尚武精神。”
“是啊!那是因为这位神奇的祖先怕以后族里的人生事端,为了免去族里的恶果,所以只交族里人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都是祖宗传下的说法,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质疑》?”吴涵兀自说道。
“那是因为你只知其表,而不知其内在。”管家驳斥道。
吴涵一头雾水,显然不明白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秘密?”吴涵怀疑道。
“秘密我就不知道了,方正很久以前我在别人闲谈的时候听说了那个传闻,而且偶有次不小心在阴门门主周炳的书房外也听到类似的说法。”老管家淡淡地说道。
吴涵骇然,原来老管家以前是个卧底,嘿嘿,还说自己偶然,我看还是别有用心的,吴涵心里想着。
“传闻到底是什么?我听到现在还没听到传闻,急死我了。”豆豆在一旁嚷嚷着,看来他是等急了。
老管家莞尔一笑,转头寻视一下三人,淡淡的神情微带着笑容道:“传闻神人还留有一本秘籍在青龙,听说这本秘籍中留有*力,若能得到这本秘籍,便会得到遗留在上面的法力,还有那高深莫测的道法。”
老管家说的出神入化,神乎其神,吴涵开始质疑,事情的准确性。不管是哪位,大到族长,大老二,族里的老爷爷;中到王大婶,街头卖草药的叔叔,甚至那些自家门里的长辈;小到西施,梁紫,傩孓,他们皆是从未提及过有此传闻。
老管家看着吴涵满脸不置信,摇头笑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今天只说到这里,以后会这样,都要看各自的造化,不过我对掌门人期望很大哦。”也不知道管家是在拍马屁呢,还是把自己的希望转嫁到吴涵?
吴涵满载着疑惑点了点头,显然他也不想在把这件事说下去。两边的两人,此时还在专注着老管家的故事,吴涵咳嗽一声,平儿先是醒悟,赶紧站起来,豆豆不知什么时候,又拿起了果实在嘴里大口大口嚼了起来,吴涵微笑不语,一笑而过。
既然明天是腊八节,那么现在的重点就是腊八,原本吴涵打算一早去找琊琪,然后告诉她明天是腊八节,准备和她一起吃腊八粥,过腊八节。可是琊琪的突然离去,让吴涵失望难过。
不过如今的‘晓’,已不再是吴涵豆豆仅此两人成员的‘晓’,有了老管家的加入,还有那些被请过来的家丁,整个‘晓’顿时变得有了生气。
吴涵吩咐下去,老管家自然一手*办所有事项,明天又是族里祭祀祖先的时候,吴涵吩咐家山下去准备适当的东西。以前自己是无名小卒,到不在意这些,如今自己成为一门的主人,难免少不了一些客道的程序,而老管家身居阴门这么多年,肯定这道这些必要的程序,吴涵只有倾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