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府中,老管家提及族长和其他几门掌门包括吴涵在内所有掌门人为何没有出现在祭祀上,吴涵只字不提,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也许那段时光是不光彩的,是难以启齿的。人心不古,回想起来,就另吴涵恶心。见到吴涵像似变了一个人,老管家收起了好奇心,随即把话题扯开。
吴涵将手贴在胸口,有谁知道,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人一剑的合体?吴涵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遭遇?也不知道创造青龙的神人是在给青龙开玩笑,还是别有企图?
吴涵吩咐下去,夜晚大家一起同桌共吃腊八粥,一个也不能缺席。老管家领命,便下去了。
吴涵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里,手中一把黑剑忽隐忽现,这把黑剑看似巨大,但在吴涵手里却没有任何重量,就仿佛是吴涵身体的一部分,而且吴涵心念只要微微一动,黑剑便出现在眼前。
吴涵暗暗窃喜,原本心神不定,随之烟消云散,这把黑剑竟随着他的意念而动。除此之外,吴涵感觉到了他的灵魂变得无比强大,至于强大什么程度,他也不知晓,只知道他脑海深处,有两道霞光越来越亮。
虽然是一次惨烈的遭遇,不过吴涵得到了手中的似神似邪之剑,也不枉给它祭血一番。
“我给它起什么名字好呢?”吴涵把望着手中的神剑,虽然此剑看上去,没有丝毫光彩,黝黑的表面上没有任何特别的之处,甚至看上去更像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
此时,黑剑像似听到了吴涵的心声,兀自剑身泛起黝黑的光芒,一道光彩环绕着剑身流动,诡异而有节奏,似乎在欢快地跳动,吴涵情绪激动不已,如今人剑合一,果真心灵相通。
吴涵愈加心喜,大喝道:“即日起,你就叫做黑芒。”黑芒出,风雨骤,血雨腥风,天下愁。吴涵拿着自己的黑芒,将会掀起怎么的风破?
夜晚,所有‘晓’的成员齐聚一堂,大家挤在一个桌子上,嘴里都美滋滋地享受着美味香甜的腊八粥。
吴涵很高兴,大家能把这里当做家。
吴涵做好决定,过完今天的腊八,明天便启程赶往国中丹州,寻找济世馆的冷子兴……
听到吴涵将到离去的消息,老管家劝说多留几天,等过了春节在走不迟。老管家说道不无道理。
可是吴涵现在走的是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世俗的日子已经淡了,吴涵坚持,老管家也不欲阻拦,又央求一起同去,也好有些照顾。
“老管家,你多心了,我出去,是为了修行,而非是玩乐,没必要你跟着我受苦。”吴涵淡淡地笑了笑,接着说道:“而且家里也要有人打理,嘿嘿……我们可是有资产的哦,虽然你已年迈。不过我可以断定我们的管家依旧宝刀未老,以后所有府里的事物全由你打理,而且最好把阴门以前荒废的生意重新给兴旺起来。在我眼里,钱是无所不能的,这个你可要留意,若有什么大事,直接到国中丹州济世馆找我便是。”
吴涵乘着吃饭时间,各自吩咐一番,大家点头应是,一宿无话。
至于豆豆,吴涵早就做好打算,豆豆留在府里,整天无所事事,倒不如跟他一起,也让豆豆长长见识,省得老是被别人欺负。
“丹州!涵哥你看我们到了国中丹州城。”石板的通路直接指向一座城池,而城池上赫然写着丹州两个大字。这就是有名的四大城池之一中的丹州,今日一见果真不凡,与传闻中的诉说,几乎能完美的结合。
走进城池,只见两边房屋俨然,排列有序,街道上更是热火朝天,人海人海,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有大人抱着小孩的,有吆喝着卖糖葫芦的,有围观看杂耍的人群,有来往徘徊巡逻的队伍,更多的是车马流动的商队……
“涵哥,这糖葫芦味道真好!”豆豆和吴涵两人手中各自持着一根糖葫芦,穿插在人群中。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喝茶,选美大赛快要开始了?”右边茶摊,一位络腮胡子的大叔拍着身边一位正在喝水的大汉,急匆匆的说道。
很快,两人一同急匆匆地离去。
选美大赛,听起来不错。大都市就是不一样,这比赛的名称都是如此让人遐想,如此诱人。
听完,吴涵赶紧拉着豆豆尾随着刚才那两人,初来咋到,不到处瞧瞧,且不枉费自己一番行程。
……………………
“我看你二人行动匆忙,举止诡秘,不知目的如何?”正当吴涵紧紧地跟着,突然身边有人说话,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手持着招牌的江湖术士在和他们说话。
此人一眼看去,极其令人讨厌,初来咋到,吴涵自知要低调行事,再说离开明月涧的时候,师父也再三嘱咐过,在外切莫惹是生非。
平白无故地打断人家行程,吴涵不予和他一般计较。再说此人一看,就是江湖上大多数被人数落的骗子。
手上打着‘指点迷津,有求必应’的招牌,最好的证明了他就是此类招摇撞骗的人。吴涵拉着豆豆只顾向前走,没有理会。
老术士见二人,根本无视于他,不觉脸上有些尴尬。随后拿着自己的招牌追了上去。
走了大约百米,吴涵苦恼后面的老家伙迟迟不肯走开,总是跟在后面粘着自己。吴涵有时回头恶意地要他走开,结果术士只是笑笑,完全不听吴涵的建议。
“我说老大爷,你就不要在缠着我们了,我们初来咋到,要钱没钱,要色没色,你到底打算怎么样吗?”吴涵无奈的躲了躲脚,恨不得立马将他五马分尸,不!最好比这个还要残酷百倍,吴涵几乎疯狂。
“小兄弟,看你说的,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看你我有缘,便打算跟你交个朋友,路上便也有一个照应,这样老夫又有什么错?这位小兄弟你说,老夫说的对不对》?”术士嘻嘻哈哈的赔笑道,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串糖葫芦,随即装作一副老爹的样子,拍拍豆豆的肩膀,悄悄地把那串赃物递给了豆豆。
“是啊!老爷爷说的对。”豆豆一反常态,以前对吴涵那是惟命是从,也未曾忤逆过吴涵的意愿。
吴涵唏嘘不已,不想最后自己沦落到尴尬的地步。老家伙还真有一套,毫不避讳,这么快就俘获了豆豆的心。
于是三人同行,吴涵一直埋头不理,术士一副老态龙钟,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一路上不停地和豆豆吆喝,根本和他的老怪物师父一个样,一群老顽童……
“小兄弟,是不是要去观赏选美大赛?”术士嘻嘻哈哈,转而把招牌递给豆豆,一个劲挪着脚,跟上吴涵,镇定自若地问道。
吴涵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江湖术士眼光犀利,吴涵也不隐瞒,承认自己打算去观看选美大赛。
江湖术士得势不饶人,又提问吴涵是不是外地来的,一股外地腔调。吴涵懒得理睬,他却丝毫不动怒,有时候吴涵怒目相对,他却有恃无恐,依旧不温不火,就事论着自己的说法。谁知这位江湖术士跑江湖惯了,落下口无择言的习惯。
“前面就是选美大赛的场地了,听说这届选美大赛参赛美女如云,各地美女大汇集,风姿多彩。”江湖术士一副向往,神似*大萝卜。吴涵愕然,难倒这就是人老,心未老,整天想着老牛肯嫩草的传说哥?
“你们是来看选美大赛的吗?”偌大的舞台场地外,一圈严密的栅栏将其围在中间,只有一道门能通往其中。吴涵料知要想进入,必须从这道门经过,所以三人一起来到门口。刚到门口,吴涵等人正欲打算进去,兀自门卫挡住了他们,还问他们是不是来看选美大赛。大冷天的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观看,又是为何?这门卫脑袋秀逗了不成?问了这么幼稚的问题。
吴涵微怒,近日连连碰壁,心情早就拔凉拔凉,现在无事又跑出来几人闹事,还真把自己当做良民了,老虎不发威,还把吴涵猫猫了。吴涵仰首挺胸,举拳正欲揍扁两个劫路拦道之人。
就当卫门两人正要遭殃之时,江湖术士嘻嘻哈哈挡在吴涵面前,吴涵此时才正眼看了这位江湖术士,术士虽是一把年纪,居然有着一张俊美的脸,脸虽有点泛白,但眉毛胡子丝毫不输给小青年。
江湖术士嘴角陷下小小酒窝,扑哧一笑,:“小兄弟,这是人家的场子,场地有人把手,那是理所应当,合乎常理,自古就司空见惯,无须在意。”
“既然是他们的场子,为何让他人进,而不让我们进,这是何道理?”吴涵望了望场内人山人海,到处挤得水泄不通,郁郁不快道。
江湖术士随即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每年每度的选美大赛都是丹州城知府举办的,虽是公家举办,但也要收费的,毕竟举办消费费用和选美的奖励都是大手笔。”江湖术士对吴涵抛眉眼,意欲告诉吴涵,想进去,那是要钱的。
吴涵自是知道江湖术士意思,原来这江湖术士什么都懂,吴涵到小瞧他。
既是如此,吴涵也不会随意糟蹋人,几个入场费的钱子,吴涵还是有的。吴涵看着江湖术士奉承的呆笑,也就给他一并付了。
望着如潮水般的人流围着舞台流动,吴涵不禁感慨,“天下之大,美人难求,我看这么多人都是来大饱眼福的,或者说看戏看热闹,亦或是想入非非……”
“小兄弟真是观察入微且妙。”江湖术士喃喃自语。
“微妙,如何为微妙?”吴涵按耐不住,倒要明白,江湖骗子是真的骗子,还是一个只会拍马屁的假骗子。
“大凡文字把微妙二字放在一起,组成一个词‘微妙’,这本身就是微而妙极了。微者体察入微也,这不仅时间短,还且看得透彻,吴兄弟一眼看出名堂;而妙是见解犀利独特的内涵,见人未之所见,挖掘别人未曾留意的思想内涵,吴兄弟便用短短几字道出这次人海人海的真谛。难倒不微妙吗?”江湖术士抚着自己黑黝黝的胡子,自信满满,说的是头头是道。
吴涵说不过,摇头苦笑。
也罢,原来是一个假江湖骗子。这就算认识了,吴涵认了,就全当三天涯沦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