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南乡子 九、曹刘(1)
狼仙人2015-10-25 02:283,121

  五、南乡子九、曹刘(1)

  理所当然的,墨镜司机追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一逃一追,不,是一追一引。

  一个轻功出众,一个功力绝顶,都速度惊人,不一会儿便到了白忧飞和朱虞约定的地方。

  当墨镜司机第一脚踏进这片土地,神经就在第一时间蹦紧到了极限。

  因为他不是傻子,他很机灵。白忧飞刚才处心积虑的拖延时间,现在又将自己引到这片地方,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里面有问题。

  具体是什么问题,他不明白,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前进。

  他虽然小心,但速度不慢,否则早就被白忧飞甩开了。

  墨镜司机保持速度但又谨慎小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踩在白忧飞踩过的地方前进。

  白忧飞以一种奇怪的轨迹前进。

  他的轨迹非常奇异,并非简单的直线,也不是简单的曲线。在墨镜司机眼中,他东窜两步,西奔三步,忽前忽后,有好几次还回到了原点。

  “他究竟在干什么?”墨镜司机看的心头火气,忽然直线向前踏出一大步,朝着白忧飞当头就是一掌。

  墨镜司机没有发现,他这一步虽然走的是捷径,将白忧飞纳入了攻击范围,但是这一步已经不在白忧飞的脚步上。

  于是,墨镜司机触动了机关。

  “嗖嗖嗖”,就在这一瞬间,七七四十九支白羽箭射向墨镜司机。

  危机之中,墨镜司机一个铁板桥,身子奇迹般的对折,险险躲过了这一轮攻击。墨镜司机顺着那箭的趋势望去,只见白羽箭箭头七寸之处没入一边的树干上,箭尾颤巍巍的摆动。

  墨镜司机见箭上力道庞大如斯,不由脸色大变。

  朱虞可没给他任何吃惊的时间,随即启动了第二项机关。

  墨镜司机正愣愣的看着树干上的羽箭出神,忽然觉得天忽然暗了下来,下意识的举头望去,但见天上一块巨石,少说也有三五千斤的巨大石块,就这么压了下来。

  墨镜司机武功盖世,神力惊人,双手上托,一招“霸王举鼎”,竟然硬生生的将那块巨石稳稳地接住了。

  “好厉害。”躲在暗处的朱虞暗暗咋了咋舌,不过先前为了保险,朱虞又做了第三道机关。朱虞抓起手中的一个遥控器,在上面红色的按钮上按了一下。

  “哄”,那块巨石随着朱虞按下去的按钮,化作一堆碎粉。

  墨镜司机骤然觉得手上一轻,旋即落下几条条状物,然后又觉得后颈一疼。

  墨镜司机伸手抓去,却是一条花瓣眼镜蛇,这是此地对位歹毒的蛇之一,也是最常见的蛇之一,不少降头术师都喜欢用这种蛇毒来做蛊。

  “好狠毒的小丫头。”墨镜司机暗暗恨道,想不到她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耶!”搞定。朱虞和白忧飞跳起来,狠狠地拍了拍手。

  “只怕未必。”一人手执一盏琉璃灯忽的出现在朱虞身边,淡淡的说。他虽然语气平淡,但脸色却绷得很紧,很紧,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石中花喝酒、饮酒、品酒。

  他爱酒、好酒,虽未嗜酒如命,但也差不了多少。这样说,是因为在他心中还有比就更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

  这第一样就是他的理想,为了华夏的复兴、崛起。

  第二样就是他的儿子。在他心中,孩子的重要性仅次于他心中的理想,但都远远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三人有闲聊了两句,便有一身着和服的倭国侍女前来,现象石中花鞠了个躬,然后说道:“这位先生,有人请您过去一叙。”

  石中花眼中精光一闪,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能说说那人是谁吗?”

  侍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先生,您去了就知道了。”

  阿尔法特见石中花犹豫,对侍女呵斥道:“你这人,莫名相邀,但又不肯说出是谁邀请,当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去对那人说,让他先报上名来,我朋友再考虑一下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阿尔法特在“我朋友”三个字上面下了重音。

  石中花仿佛并没有听出什么,只是对阿尔法特拱了拱手:“谢谢。不过我想,我还是去一趟比较好。谢谢了。”

  目送石中花的离去,埃尔特又好气又好笑的对艾尔法特说道:“我说蛮牛啊,你会帮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去得罪这里的主人啊?”

  “呵呵,看他对眼。”艾尔法特大大咧咧地说道。

  石中花随着那人来到一间偏远的小房间。

  一进屋,侍女就那样凭空消失在了石中花的眼前。

  石中花仿佛并未看见,只是淡淡的打量这屋子的摆设。

  房间不过六七十平米,中间摆着一张楠木方桌,几案整洁,空无一物,只不过放着一盆花作为装饰摆设,可惜花叶枯萎,半死不活。

  桌子上还放着一把竖琴,色泽古朴,显得有一定年份了。

  琴声悠悠响起,似蝴蝶欢舞,似小溪流水,似沧海夜晚渔樵问答,似美人在怀窃窃私语,似远古的神话精灵歌唱,似西欧故事夜莺鸣啼。

  动人的琴声,勾勒起石中花对童年、少年时期美好的回忆,以及当初那个一直在自己身后默默地支持自己的人。

  可惜,时也、运也、命也。二十二年前,两人分道扬镳。

  如今再次相逢,两人是以什么身份面对对方?

  敌人?朋友?路人?故人?

  “挣”的一声,琴声袅袅,悠悠散去,留下的,除了绕梁的琴声,还有停留在回忆中的人。

  “你终于来了,诸葛小花。”房中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子边。不知何时,他拿起了竖琴,弹奏了刚才的那一曲-。

  那人看不清面容,浑身裹在一间宽大的黑色袍子内,连脸上也罩着一层面纱,看不清容颜。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那双露在空气中、弹奏竖琴的双手,依旧干枯、消瘦,但却很有力。

  “我来了。”石中花,不,诸葛小花淡淡的说:“一看见那个侍女我就知道是你。”

  “那你还敢来?”

  “有什么不敢?”

  黑衣人默然,看了看手中的竖琴:“刚才那是当年你最喜欢的曲子。”

  “现在也是。”诸葛先生淡淡的说:“毕竟,这是我写的唯一的一首曲子,还有特殊的意义。”

  “我明白。”黑衣人轻声说道:“这首曲子是你写给……”黑衣人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诸葛先生的眼睛,他的眼光,刚才还温润平和,却瞬间变得凌厉不敢*视,且目光锐利,杀气*人。

  黑衣人长叹一口气:“夜寒雨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你的孩子,诸葛籍,还好吧?”

  “没娘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诸葛先生冷冷地说道:“今天你请我来,不会是就这么扯皮聊天的吧?”

  说到正题,黑衣人放下了手中心爱的竖琴:“二十二年前,你我不宣而战,决战于华夏雁荡山,我不怪你,因为事情太突然。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肯不肯帮我?”

  诸葛先生摇了摇头:“当年我就给了你答复,而且,这里面还打上了小雨的一条命。”

  “果然,在你心中,夜寒雨毕竟是重于一切的。”黑衣人忽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诸葛先生淡淡一笑:“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黑衣人早就料到了诸葛先生的答复,只不过是为了心中最后一点期望才问的。希望破灭,诸葛先生现在已经被划入敌人的阵营中去,黑衣人说话当然没有这么客气:“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师父的?”

  诸葛先生不答,只是握紧了拳头,将“花开如梦”玄功提到极致,胸口起伏,隐隐有控制不了内伤,即将咳嗽的征兆。

  似乎是响应那人的话,墨镜司机功力仿佛上涨了几分,身形如箭,向白忧飞和朱虞冲过来。

  白忧飞与朱虞虽然自问联手也打不过那人,并且精心布置的机关陷阱也被破的一干二尽,但神情上并没有多大惊慌,相反,都是一脸镇定自若,仿佛找到了靠山。

  而事实上,他们确实有以强援,就是他们身边手执一盏七彩琉璃灯的光头。

  他叫关雎鸠,原人称一灯大师,法号圆流。

  “圆*师兄,少林寺一别,二十年没见,向来可好?”关雎鸠一脸微笑的向他打招呼,仿佛他俩现在不是敌人,而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他们是多年未见,也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今天相见,注定了他俩是敌人,甚至可能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对于墨镜司机来说,少林寺学艺之事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才刚刚发生。那是,由于墨镜司机是外国人,对华夏文化尤其是少林寺禅武合一的文化相当不了解,一窍不通。如果没有关雎鸠耐心的辅导,就没有今天的墨镜司机。

  对于关雎鸠来说,少林寺之旅也是终生难忘。当年为情所伤,躲避于少林寺,若非墨镜司机多方面的开导,就没有后来名震天下的凌烟阁一灯大师。

  这两人,几乎是亲若兄弟的好友,现在,却不得不刀兵相向。

  难道,真的应了那一句话:“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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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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