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拳脚吧,我不想占兵器之利。”白银武也想试试自己的拳脚功夫有没有拉下。
“好,我们出去比,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那青年闻言将手中的棍子一丢,脱下手的褂子。丢在地上的草毡之上,率先走出门去。
“请。”青牛抱拳道。
“远来是客,你先请。”白银武回礼。
“好。”青年也不客气,脚往地上一跺。深深的留下一个脚印,整个人煞气冲天,如同猛虎一般向着白银武冲了过来。
“来得好!”白银武不闪不避,大叫一声,一招弓步冲拳,直捣青年门面。那青年脚下一错,身体微斜,向着白银武身侧滑过。左臂微收,弓臂为肘,直砸白银武门面。那凌厉的风声,让人感到窒息。
白银武弯腰低头,闪过青年的肘击,同时左肘狠狠捣向青年肋下。青年一击不中变捣为砸,重重的击向白银武的脖颈。
白银武猛然加速,似要避过要害。“砰、砰”两声,两人几乎同时中肘,由于白银武先行击中青年,所以虽然脖颈重肘,但是那一记力量已然不足,既使这样,他眼前也是雾蒙蒙的一片,如同蒙上了一层毛玻璃。
而那青年也不好过,此时呼吸急促,嘴角隐现一缕血丝。
白银武视力稍复,那青年呼吸也已经平复,但是如此看来白银武略占上风。
“你没事吧。”白银武微微一笑道。
“没事,再来。”轻年男子被激起了傲气,猛然一跺,整个人腾空而起,两条长腿在空中一旋,搅在一起,如一只独龙钻袭向白银武。
“哈哈,这才算是有点看头。”白银武大笑两声,右臂上肌肉蠕动拧成一团,犹眼中闪现着疯狂,迎上青年男子的双脚。
“砰。”如同铁锤对上顽石。在两人拳脚要交之处爆出一团气劲,白银武身体止不住的向后滑去,在地上留下两条深深的印痕,那青年也如同被一脚抽飞的足球,高高的飞起。
白银武甩甩胳膊,将有些脱臼的手臂接上,手腕处的骨骼也裂开了,不过很快就自己回复好了。
“你没事吧。”白银武追出五十来米,才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找到了晕迷过去的青年。在他一番救治过后,那青年醒了过来。
“你真历害,你是我第一次遇到可能硬抗我这一招的人。”青年翘起大拇指说到,眼神里透露着真诚。
白银武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家伙不是刘邦派来的。
……
将青年带回酒肆之后,两人边吃狼肉一边对饮起来。
“我叫子婴,不知这位兄台叫什么名字。”白银武随便编了名子询问对方。
“太巧了,我叫夏候婴,不知兄台来呆在这里干什么。”夏候婴有些兴奋的说道。
“我来这边是寻访一些精通机关之术的人,我听说沛县有位就精通机关之术,但是来到这里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根本不知到哪里去打听。”白银武随口瞎编。
“我知道,你说的是萧起吧。萧老先生本领确实不凡,我小时候就最喜欢他给我们做的木制玩具,他的做的机关鸟还可以在天上飞。他已经搬走了。据说他搬到了彭城,我也只是听人说。
不过听说这里来了个姓白的大官之后,把整个沛县就给搞得乱七八糟,他竟然将刘季大哥的父母生生煮了,可恨我当进不在,若我在,一定会生撕了他。”
“那姓白的做了什么事,搞得沛县连个人影都没有了?”白银武心中暗笑,老子就在你面前,怎么也不见你将我生撕了,还和我称兄道弟的,不过他的嘴里面还是在敷衍着夏候婴。
“我也是最近才赶过来,路上听人说刘季大哥被吕家老儿诓骗到酒宴之上,然后和那姓白和伙来杀刘季大哥,那时忽然天上狂风大作,神龙降临,将刘季大哥救走。”
“噗……”白银武听到这里忍不住喷出一口酒来。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被人打得狼狈逃窜,在这里竟然成了神龙降世,救走了他。
“兄弟你怎么了。”夏候婴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听说了这姓白的事迹,我义愤填膺,结果喝酒就被呛到了,咳、咳。”白银武咳嗽两声以证明自己。
“那姓白的不甘心,就拿刘季大哥的父母泄愤,竟然命人将刘季大哥的父母煮了,在全县人的面前啖之。真是人间少有的凶恶之徒。可恨我当时不在场,竟然不能救下刘大哥的父母。啪。”夏候婴说到这里义愤难平,将手中的酒碗摔在地上。
“是啊,这种恶魔最是该杀,来喝酒,喝酒。”白银武嘴里附和着,顺便给夏候婴满上。
“不知你来沛县干什么。”白银武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扯开。
“我、我先前去三川郡送酒,后来在那里听说鹰喙岭上的土匪竟然勒索郡县里的富商,让他交出家传之宝,我于是上鹰喙岭去找他们评理,结果,结果……”说到这里夏候婴,脸上点红,闷头喝酒。
结果自然是被人打了出来。白银武在心里面补充到。但是那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劝酒。“没关系,夏候兄,凭你的武勇,想必他们一定是倚仗山高人多,地势险要才让你吃亏的,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你打算干什么去。”
“我、听说刘大哥在砀山隐居,我想去找刘季大哥,问他借几个人去打回场、场子。”夏候婴的舌头已经有些大了。白银武心说什么隐居,不就是落草为寇嘛,原来这二杆子也不傻,打不过人家知道跑回去搬救兵啊。不过这是个与这家伙打好关系的机会,绝不能放过,找他说的萧起,可离不开这个家伙。
“夏候兄弟,不必去麻烦你那刘大哥了,我来帮你,你带我去鹰喙岭,凭我以德服人的手段,再加上你的功夫,定叫他弃暗投明,再也不祸害乡里,这样才能显出你的本事来,想必你的刘大哥会对你更加重视。”白银武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只是想做出点事来,闯出一番名声,好让自身的本领有个发挥的地方。古人对名声这东西很是重视,看来是有道理。在白银武看来。所谓的名声,就是声望,经刘季这么一闹,自己也算是声名在外了吧,不过好像是恶名远扬。
“刘邦!”白银武轻轻的叫道,独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杀意肆无忌惮的放出。他没注意到的是,趴在桌上的夏候婴此时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