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万问天的问话,苗寒花算是明白这兄弟三人面子上可能是过不太去,所以才会死咬着不放。她也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时候该给别人留下面子,什么时候却绝不留情。所以她明智的选择了不在回答,而是答非所问的对着万问天说道:“或许吧,这也有可能。”
其实,只有在她自己的内心深处才知道,布阵是一门学问。他和道法一样,只要一旦式成,那便不在是你所释放道法的人所能影响的了。因此,苗寒花此刻能够很明确的知道这万茵茵屋里的人绝不会是一个存在于修仙者巅峰的散仙。充其量,苗寒花最多将他放在了和自己一样的净业期巅峰的高度。如今,这院子里,除去一帮凡人后辈,其余的都是元婴期的高手,再怎么厉害,苗寒花认为也不可能挡的下自己这边五人联手。
但是苗寒花也是个警惕的人,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早就锻炼出了她睿智的头脑。万家三兄弟先前咬定替万茵茵解毒的人是个散仙,那么他中有什么独到之处。而这一点,正是苗寒花最忌惮的地方。修真界不比人间的江湖,刀里来剑里去拼的是心机拼的是实力。在修真界当中还有着许多制约着修真者的因素,而法宝其中便是一点。
一个人哪怕你心机再厉害,实力在强大,可是在面对本身就已经超出了你实力范围之外的法宝来说,一切皆是虚渺。虽然这样逆天的法宝,在凡间几乎是绝了踪迹,但是却并不能说明没有这样东西的存在。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苗寒花才有这么一问。
而很显然苗寒花的暗示,万家三兄弟也猜到了大概。万问心看了万问地一眼,而万问地皱了皱眉想了想对着众人说道:“那年轻后生身法确实太过诡异,也没见到他用什么口诀,和我対掌的时候便生生带了一股寒气。那寒气说来也怪,黏上我手掌之后仿佛要冻住我三魂七魄才肯罢休。你说我活了这么多年,又从没见过如此霸道的寒气,这话我也是这么原原本本对着两位大哥所说。如今对两位前辈说来,也希望两位有所明悟。”
苗寒花皱了皱眉,想着什么,而万问心却向着苗寒花解释道:“先前我们三人之所以对那年轻后生的修为猜测为散仙,其实还是归罪于我将他散发出来的气当做了天仙的领域,因此才有这么一说。如今照两位前辈提醒,我还真是想起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会有法宝这玩意?”
“罢了,当初你们没想到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我这个人却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们既然和他过了手,那人却还是肯留下来帮你们救万茵茵呢?”苗寒花眉头紧皱,她现在真想一把去房间内揪出那个人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像呆瓜一样,被别人这么得罪还傻呆呆的留下来帮别人治病。
苗寒月看着姐姐那副样子,小心的传音问道:“姐姐,是不是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傻,被别人得罪了还这么好心的留下来帮别人治病。”这么一问,便充分的证明了知姐莫若妹。而苗寒花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妹妹的问题。她这么一点头,却惹得苗寒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看着这先前都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子,突然间不知抽了什么风就这样笑了起来,除了万家三兄弟之外,其余都是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要知道他们都是从孩提时代走过来的人,儿时床头母亲便告诉过他们:“在哭,在哭苗家山上的妖怪便下来吃了你。”
虽然苗寒月是不是妖怪他们这些做凡人的看不出一二,可是听自己万家的老祖宗言语之间所提及的一二却能猜出她们是从苗家山上走下来的。要知道儿时的阴影是一生最不容易摆脱的,因此哪怕是现在凡是和苗家山有关的东西在南蛮愿意提及的除了苗家堡还鲜有人提及。
而万家三兄弟却有些诧异了,要知道他们这样的人一言一行中总会带上一些高深莫测的含义。这女人变脸式的说笑就笑,万家三兄弟却有些搞不懂了。万问心小心翼翼的问道:“前辈,这是想起了什么好办法对付那屋内的臭小子么?”
苗寒月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丢了脸面,连忙脸色一阵对着三人说道:“我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是想到我们家依依的病有了个着落,我这做长辈的心里高兴不行么?话说回来,待会要是我们在这动起手来,还希望三位能卖个面子。能帮就帮,不帮也没什么大碍,来日苗家堡定当都有重谢。”
万问心笑了笑却并没有当真,这苗寒月说的倒是好听,他们三个老头子出手帮他们擒下那后生,其实能得什么好处?最多别人也只是让堡里面的人送些俗礼过来罢了,而他们本来就是修真的人了,谁还会在乎这些?可是这不帮也不是,苗寒月这婆娘话中有话,拐着弯在威胁三人——如果你不帮,行!咱们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对于这样的话,万问心其实并不高兴,可是他也明白南蛮不成文的规矩,在外人面前是不能内斗的。他们万家寨总不会开了这个先例,要知道一步错棋是可以毁灭一代家业的。但是说句心里话,他万问心打内心不想卖这个面子给她。一来这事本来就是苗依依和万茵茵这代表两家宗室的子辈之间引起的事情,而且苗依依杀万茵茵在前,说什么他们都占个理字;而且,就在方才自己三弟传音告诉自己这苗依依是苗家下一辈唯一的继承人,如果救不活苗家堡就要断了血脉,这对于他们万家寨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他万问心纠结不已的时候,万家寨的上空几道赤光闪过,随即便传来一声女音:“天巫洞莲仙儿奉百虫老祖之命,特来万家寨求见万家三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