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琴心,唯有仙儿。金麟儿反复嘟囔着这几句,眉头一展,兴奋道:“琴祖,是说只有赤子琴心的仙儿姐姐才能为我弹奏天幻玄音?”
已饮过两盏茶的琴祖见他总算体会出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
拽什么拽,还打哑谜,直接告诉我与琴仙儿有缘不就得了,浪费时间。金麟儿转身便要离去,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腿好像长在了地里,根本就动不了。不用说一定是琴祖有话还没说完。
“天色已晚,男女有别。”八个醒目大字,就选在他的眼前。琴祖这次的同意将白色的字体换成红色,可见这是不仅仅是强调,也是警告。
“我不会去骚扰您那宝贝孙子的孙女。人家喜欢的是画安。”金麟儿吃醋地摇了摇头,“我没戏的。不过那你与世隔绝的宝贝,性格太过孤僻了,是交不到男朋友的。”
“她既是琴家人,自由她特殊的使命,无需你费心。年轻人应该以修炼为重,来,听老父这曲《杀场点兵》如何?”琴祖手扶古琴,十足微动,滚滚琴音似狂风怒吼,似黄河咆哮,惊天动地如百万战将,一时间沙场点兵,喊杀声四起。
金麟儿如同置身于疆场,热血澎湃,豪情万丈。男儿本该自杀场崛起,国破山河在,人亡兽国兴。兵败如山倒,皆为口中良。
琴音中充满了边疆战场人兽之战的凄凉与悲壮,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金麟儿不甘寂寞,自不远的竹林处,割下一旦竹子,用指甲扣成笛子,以竹叶作膜,配合琴音,吹了一首《男儿当自强》参杂着《壮志在我胸》一举揭开对方低落的琴音。
两人琴笛合鸣,曲因好似两条蛟龙盘旋而上,直冲霄汉。
皮皮突然自口袋内钻了出来,好像被激情的音乐感染了,竟好似吃了兴奋剂一样兽血沸腾,竟化身一级体,仰天吼叫连连。其声激扬,豪迈好似在开演唱会。
“琴可以观风教、摄心魂、辨喜怒、悦情思、静神虑、壮胆勇、绝尘俗、格鬼神。小子没想到你对音律还有如此深的认识,孺子可教也。去吧,或许有一天四艺家族该有你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琴祖不明不白地又道:“有人在外等你,去吧。小子我们还会再见的。”
“老弟,家里下人刚刚送来消息,那个大笨牛被帝国执法队给抓了,小王八蛋你要不是孬种现在就跟老姐去要人。”画玉蝶见金麟儿总算出来了,心急火燎地一把拉住了他。
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金麟儿莫名其妙,他装孙子的第二天便将管家带牛去战龙学院看妹妹去了,他还特地准备了一个精美的触物手镯让牛代他送去。怎么突然会被帝国执法队抓了呢?一看画玉蝶气得那暴跳如雷的样子,便知事情严重,好在那画家的老管事也在。
金麟儿上前便问:“画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伯见小少爷急红了眼,他心中委屈,哭着骂道:“该死的西门家,他仗势欺人,抓走了牛少爷,还打了老奴。是老奴让少爷失望了,老奴该死,该死啊!”噗通一声竟跪了下去。
“还问什么问,西门家*死牛的妹妹,又抓了牛,简直欺人太甚。”画玉蝶不管不顾,拉着金麟儿直奔帝国执法队的掌权者西门世家而去。
原来牛的妹妹花儿,正是画玉蝶最喜爱的学生,因长相出众,又是贫民,被西门世家的二始祖西门一夜看重,欲购买其初夜未果,若没有野蛮美女画玉蝶的保护,她早就出事了。只是她没钱,没有跟随画玉蝶除外写生。失去画玉蝶的保护,被西门一夜设计将其引出学院,强行带回府邸,谁料倔强的花儿宁死不屈,竟自毁战魂而忘,这事就发生在三天前。只因她无权无势,在纸醉金迷的轩辕王城无人问津。
牛在战龙学院见到妹妹闺中好友,这才得知花儿死去的真相,一怒之下斧劈帝国丞相的重孙女这个帮凶,只可惜她有生命守护项链。在连伤学院执法队数人后,牛被活活打晕,被西门世家的执法队带走。
校内蓄意袭击大贵族,又是帝国宰相之女,死罪难逃。
金麟儿随着画玉蝶来到西门世家前,门外站着一十二人,其中四个门童气宇轩昂,眯着眼,歪着嘴一副门童圈内,舍我其谁的自恋表情。门童脚下的台阶黄金镶嵌,翡翠装饰,龙皮铺路直入门庭,白玉的台阶上,分左右供十八位重铠巨刀侍卫,清一色的18级能量体。距地仙之境,仅差一步。
刀闪闪,铠亮亮,吓破熊人胆。
白玉墙,镶金钻,尽显贵族风。
可惜金麟儿一肚子怒气,恐怕一张嘴便能喷出火来。心系牛的安慰,他已暗中让小白准备,若牛有个闪失,今日让他势必要让西门世家自魂界除名。
“画小姐,西门世家不欢迎你,请回。”眼见的门童东张西望,正看见怒气冲冲的画玉蝶带人赶来,想起二少爷的吩咐,便上前伸手阻拦。
“狗东西,给老娘滚。”画玉蝶抬手就是一嘴巴,正抽在那门童的脸上,打得他原地直转。台阶上的侍卫一次冲上来四个,四人同时出手,将画玉蝶压的死死的,只有招架之力,并无反手之机。
“小少爷,你快去帮帮大小姐啊,她会出事的。”画伯见金麟儿那阴冷到让他发寒的脸,心中不住地哆嗦,可是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关心姐姐的安慰。
“抽腿骨,脸合一。”金麟儿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直奔西门世家敞开的庭院而去。
“啊……啊……”一十六护卫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软,整个瞬间瘫倒在地,再去摸双腿,铠甲下的两条腿骨竟然凭空消失,期间不痒不痛,无伤无血。就好似他们天生没有两条腿骨一样。皮包裹着肉,肉内有筋,其上血脉流通正常。
“唉呀妈呀,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没了?”四个门童牙尖嘴利,其中三名门童双手抱头,左右脸骨竟自然同样诡异的自他们体内神秘的消失。没有脸骨的支撑,他们左右两面脸几乎沾在了一起,脸型似鸡,只是嘴前无钩。
“我天啊,小少爷这十五年在外,学了多少的能耐。”画伯看得目瞪口呆,在一抬眼,金麟儿已经置身闯入庭院内。
“你等等我,他们要是不放人,老姐我一把火烧了他们西门世家,让他们一无所有。”画玉蝶气鼓鼓地在后面追金麟儿而去,她到并不关心金麟儿这是什么能力,她只求结果。
门外大乱,门内的护院纷纷赶来,前前后后攻击三十余人,实力多在18级左右。其中还有三位坐镇的地仙。
“画玉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待人闯进我们西门世家,今天四艺同出,也保不了你。二位贤弟,将两个小小之辈给我拿下。”西门世家三大供奉之一,年纪最老的西门风大吼一声,其身后的两位供奉西门雨,西门雷便一拥而上。
地仙对18级以下能量体,根本不用铠化变身,二人本以为可以一举将他们擒下,谁料地下有东西在拉他们的腿,两人几乎同时“啊!”地一声惨叫,整个人便奇迹般地莫入岩石之中,最坚硬的兽血岩石居然凭空出现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画玉蝶见状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自己那神秘的老弟,现在她才开始意识到五级体的老弟居然还有特殊的手段,那是可以轻而易举击杀地仙的实力,惊恐中她猛然间知道画家复兴的世代来临了,五千年的败落终将结束。
“让西门一夜来见我,否则我血洗西门世家。”金麟儿杀气十足,霸道至极。西门世家负责守卫的众人低头再看哪两个好像通往九幽地府的魔洞,心跳顿时加快了N倍,就连那自视甚高的西门风,也是冷汗直流。金麟儿要不是让小白直接下杀手,恐怕他们做梦也不会相信他一个五级体的蝼蚁,能在举手投足间杀死大象。
姜还是老的辣,西门风硬着头皮问道:“前辈,不知我”“少废话。”金麟儿不听他废话,直接打断道:“让西门一夜来见我,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还不快去请少爷。”西门风将受到的怨气撒在了身边的侍卫上。他可不是一般的地仙,他虽不像东龙四艺家族拥有那样的神奇的能力,但他西门风在轩辕城内的三千地仙中可是名列前茅,响当当大人物,是最有希望破地入圣的地仙之一。尤其是他体内兽灵双生战魂铁藤,是超级罕见的特殊魂,他也因此就有两次的特殊能量。
他自从被西门世家礼聘,可以说在轩辕城的大贵族,世家中的供奉圈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可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两位昔日的贤弟被袭,他甚至没能感受对方的能量波动。可见那个偷袭者的实力,远超出他甚多。
很快西门世家的当代家族,帝国执法队的最高民间最长官西门乾连同兄弟,儿子,孙子足有二十余人一同赶到。见双方对视无语,西门乾脑子够快,知道自己的孙子的荒唐事,又见来人中有画家的疯丫头,眼珠一转,满脸和气地走向画玉蝶前,笑道:“这不是画家的小公主吗,怎么有空来看你西门爷爷,快快里面请。”
“老王八蛋,你少套近乎,你让你龟孙子西门一夜给我滚过来——受死。”画玉蝶侠女胸怀嫉恶若仇,平日最看不过以西门世家与宰相府为首的男盗女娼,贵族败落的所作所为。今有老弟在身边,她总算可以出出心中的恶气。不知不觉中,竟发现那个小时后,在他身上撒尿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一位可以保护她,可以守护家人的男子汉了。
西门乾回头见那不务正业的二世祖西门一夜并不在家中,正不知如何是好。岂料看不惯爷爷被辱骂的西门一日竟站了出来,指着画玉蝶反骂道:“臭丫头,你找死!少爷我今天就让你们画家绝后。”
“不好!”西门风见金麟儿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那蔑视地一笑,竟让他由衷的害怕。可是他的提示太晚了,金麟儿已经很随意地向他竖起了中指。顺着他中指自下而上的升起,西门一日突然哀号一声,整个人被一根白骨刺自*只穿入身体,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让他双眼前突出,眼神都直了,成了蛤蟆眼向外鼓鼓着。
“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我受不了了,孙儿受不了了,呜呜”西门一日摇头晃脑,手刨脚蹬,痛苦万分。
“我的孙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西门乾见状跪在了西门一日的身前,那森白的地刺骨连接着地面与孙儿的身体。心中一痛,竟昏死在当场。
“我的儿啊!父亲啊!我们为你报仇,来人啊,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西门世家二代子孙甚多,不少人像疯了一样,要护卫门杀了他们,可是却没人敢动手,甚至还有胆小者不自主地向后退身的。
“西门一夜那畜生再不回来,你们都要死。今天我们画家姐弟便要为民除害。”画玉蝶到是一个不怕事大的主,见西门一日那痛苦的煎熬,却又偏偏死不了的样子,甚至开心。
“什么人敢在西门世家撒野。”一个好似太监的嗓音,自外面传来。
金麟儿与画玉蝶扭头看去,只见门口处正走来一男一女,男得一身白色极地雪绒袍,燃金卷发,手持逍遥扇,手中挎着一位红衣美女,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
“哎呦呦!这不是我敬爱的画老师么,好久不见啊。”一对三角眼,不住地忘画玉蝶的胸前瞟。难得真是归来的西门一夜,女的是她新觅的玩物。一见是那让她又爱又怕的画玉蝶,竟没看见院内晕死的爷爷,哭泣的老爹,以及正在垂死边缘挣扎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