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吸血鬼还要恐怖的画家姐弟终于满意地离去,宰相庞泰终于坚持不住,大发雷霆之怒,将自己营建数百年的藏宝室内的物品打了个稀巴烂。
“画安,小畜生!我庞泰绝不会放过你,小畜生气煞我也,羞杀我也!”庞泰像疯了一样,肆意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此时画家姐弟早已离开了宰相府,牛依旧昏迷,被金麟儿将它伏在了三色梅花鹿那宽大的背上,他就知道以牛那不会转弯的死脑筋,让他清醒,定然还会发疯。
“画安,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花儿的仇,牛的恨,就这么算了?”画玉蝶刚刚在宰相府有些被吓住了,脑子多半时间是空白的,就连她在宰相府的藏宝室内大肆搜刮时也不是很清醒,只是感觉那样做很开心,很爽。每当她回忆起金麟儿那贪财的嘴脸,将牛当筹码的恶劣行为,她心中便隐隐不快。
想想他们这一路走来,创西门世家杀人,到宰相府敲诈,虽然都是让人就是连做梦也不敢想的惊天大事,让她活了二十多年,数今天最疯狂,最开心。可是事件的最终主谋西门一夜和帮凶庞娇娇依然还活着,她越想越不觉得憋气,突然停住脚步,问道:“难道那些钱财,物品就可以弥补花儿的死吗?生命是无价的,难道这些都是你贪财的借口?”
“人已经死了,我们该为活人打算。”金麟儿看了一脸侠女风范的画玉蝶鄙视道:“你好像比我抢的还多。”
“你!”画玉蝶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可是若真让她交出那些东西,她还真舍不得。
“感谢斗神庇佑,大小姐,小少爷你们没事就太好了。担心死我了!”担惊受怕的画伯,大汗淋淋地乘着三色梅花鹿迟迟而来。有坐骑代步还能累出一身汗,可见他是心中急。
金麟儿跟着画伯返回了画府,一路上画玉蝶还在生他的气,撅着嘴一句话也没同他说。而金麟儿正在合计那狂暴双头熊王的圣魂该配合什么材料才能作制作出圣器,当然这圣器是给牛准备的。虽然这次牛没事,但他也悟出一个道理,人不能没有实力,若他今天没有幽兰与骨魔小白的暗中帮忙,别说是救出牛,还能让魂圣吃瘪,恐怕连进门都难,最多向画家的两代家主一样,遇事四处求爷爷告奶奶被动至极。
牛只要挺过这次事件,一定会成长很多,他的心也就死了,虽然金麟儿也希望牛快速强大起来,但他心中所期待的并不是这样的。但事已至此,一根筋的牛将注定走向无休止的杀戮。而金麟儿能做的便是让牛更好地活下去,有金麟儿的支持圣魂,战纹,兽核,钱。牛什么也不缺,他将如一颗煞星,疯狂地崛起。
金麟儿四人还没回到画府,便看见画家门前聚集这好多人。他们分开人群,见里面都全是清一色的皇家禁卫军,足有二百余人,带头的是位正值壮年的黑甲大将军,有地仙的实力。在他的身旁还有西门世家的家主西门乾以及他的几位儿子,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们报官了。
人群中有人眼尖,他们不认识金麟儿,却识人大美女画玉蝶,以及那忠心耿直的管家。“快看是画教官回来了。”甚至有人喊:“大小姐快跑。”心急的人却未想,他们真跑又能跑到哪里去。战龙国身为东方第一强国,有权联合其余各国联合缉拿逃犯,还要受到那些杀不尽,斩不绝以做任务为生的自由狩猎者们的追杀,活路渺茫。
“黑将军,就是他们姐弟,要灭我西门世家满门,害死我孙儿。”西门乾指着金麟儿姐弟,不单是他,西门世家的长辈们一个个早已急红了眼,纷纷指认他们是凶手。
那位黑甲大将军也不废话,反正他就是奉命来抓人的,一挥手道:“给我绑了,压进死牢。”训练有素的皇家御林军呼啦一下上来四人,手持金刚铁链便要给他们姐弟上刑。
“我看谁敢!”关键时刻,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惊退了侍卫。围观的人群一散,自西边赶来三位中年老人。为首的正是他们的爷爷画文武,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位年纪与他相仿的老者,一个个儒生打扮,精气神十足,一看就是有涵养的读书人。其中一人正式金麟儿先前见过的秦家琴仙儿的爷爷,另一个他却没见过。
“琴爷爷和书爷爷他们来了,我们有救了。”画玉蝶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
那黑甲大将军一见是四艺家的人,心中便知这事要麻烦,世人都知道四艺家族一个鼻孔出气,除了没落的画家,其余三家可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尤其是最大的琴家,掌握着战龙国五分之一的经济命脉,家族众人多在军中为官,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书家虽然没琴家显赫,但家中子弟也遍布战龙国各行各业,尤其是他们与玄幻大陆三大门派之一的地煞门关系非浅,更是不能得罪。
“还望两位老哥不要难为在下。”黑甲大将军语气客气,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黑老弟放心就是,我们知道规矩,我们这就同你去求见武帝。给我们这几张老脸一个面子,就别绑了。”此时的画文武还不知金麟儿姐弟闹出了多大的祸事。
有几个三位老者陪同黑将军也不怕他们逃跑,众人浩浩荡荡便向战龙国的王宫走去。这时牛已经清醒,他方向再度发狂,却见金麟儿与自己被抓,外面跟着一群全副铠甲的侍卫,他在笨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金麟儿,画玉蝶和牛三人被暂时关进了战龙国的牢房。三老与赶来的棋家家主四老凑齐一同面见战龙国国王武帝而去。
“牛,害死花儿的畜生和庞家那个贱人还没死。”一直站在金麟儿身后闭目不语的牛,突然睁开了血腥的双眼,竟是一双红色的血目,真正的血贯瞳仁。
一旁的画玉蝶不明白,金麟儿此时为什么还要刺激牛,她真担心牛会发狂。她甚至能感觉到牛体内的灵魂没有一刻停止过挣扎,他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牛,你知道我留着他们就是要让你亲手报仇。”看着牛满身肌肉暴起,金麟儿又警告道:“我要让你知道一个事实,花儿她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她宁愿一死也不愿受人欺负,你要记住人要有实力,你要为花儿好好地活下去。”金麟儿语速很慢,他观察着牛的表情。终于将主人的话听完,尤其是那句人要有实力。牛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保护不了妹妹,他用拳头疯狂地击打着身后的石壁,随着牢房内石粉的脱落,牛双手血红,却依然不管不顾地发泄着心中的自责与怒气。
“人要靠自己,这是些金属性的兽核你要尽快吸收它们的能量,花儿的仇还要你亲自去报。”金麟儿将打劫庞泰藏宝室内金属性的兽核一十五颗,一次放在了地上。
“怪不得他拿光了金系的兽核,原来他是为了牛,我错怪他了。”画玉蝶将金麟儿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中尤为感动,可是转念一想:“他拿了那么多东西,居然只给牛几个破兽核,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怎么不送他圣魂呢!”谁料金麟儿好像听见了她的心声一样,突然问道:“老姐,我想用那圣魂给牛制作一件圣器,不知那里能找到最好的铸造大师?”
“笨蛋,最好的大师一定是在王宫里。不对,不对,最好的铸造大师应该是棋祖那老头,他的铸造水平可是名扬魂界。”四艺之棋家擅长阵法布置,棋家的老祖组棋祖更是一位将阵法与铸造结合到完美的一代宗师。他年轻时所制作的防御甲,以及能量项链个个都是精品。只是他已经有五百多年不再制作东西了。
棋祖,琴祖有意思。金麟儿好奇地问:“怎么这么多老祖啊?有没有书祖,画祖啊?”
“说你笨,你还真笨啊,当然有了。只是”画玉蝶欲言又止,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小声道:“只是我们画祖他老人家已经几千年没露过面了,不然我们画家怎么会总被人欺负。”
金麟儿借此又自画玉蝶空中了解了四大家族的一些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而发泄过的牛并没有让他失望,已经开始让战魂吸收兽核的内的能量了。随时随地的修行便是牛的特点。
与牢房内,还算休闲的三小不同,此时的战龙国金殿之上已经吵翻了天。西门世家的祖母,五,六两位公主的母后,正在金殿之上抱着自己孙儿的尸体发泼。轩辕武帝有五名王菲,九个女儿,这西门一凤便是西门世家的人,要不是因为她,西门世家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快。王妃无子,便对西门家的男丁特别喜爱,这自西门一日,西门一夜二人的名字中便可看出,西门一凤王妃对他们的溺爱。
如今经金麟儿这么一闹,再有王菲当场哀号,武帝面子上挂不住了。
他们双方有都说不清事情的原有始末,武帝只好让人去带画家姐弟前来问话。
当金麟儿姐弟被带入战龙国金殿之上时,金殿之内依然在吵闹。在场的文武官员很多,但唯独没有宰相庞泰的身影,甚至连他身边的那几条狗也没到。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成几大正营,有的帮着西门世家,有得向着画家,还有态度中立看热闹的。800多岁的武帝一脸忧愁的靠在座椅上烦心,下人禀告画家姐弟到了。
武帝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吧。”
金麟儿第一次看见玄幻大陆最牛的国王轩辕武,但人们多称他为武帝,这是一个有别与其他国王的称号,可见他的地位要比其余七国的国王还高一层。
只是让金麟儿没想到的是轩辕武帝居然是个矮胖子,说他矮是因为他太胖了,两米高的个头往龙椅上一坐,好似一作小山。面容却极为出众,可以说他是金麟儿迄今为止见到最英俊的老者,此时满脸的愁云,哪还有一丝王者之气。
怕老婆的男人多半那种事不行,金麟儿也不知道这话是出自哪位大家之口。但他这个处男却深信不疑,只有在双方的龙凤斗中占据上风,男人才有威风的一面。路上聪明的画玉蝶便猜到西门世家的最大后台王妃,一定又向武帝施压,没办法老夫少妻,武帝也不容易。
高贵,漂亮,连哭都这么好看,怪不得武帝会发愁。金麟儿第一次见西门一凤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都二三百岁的人了,还能保持的像三十岁的少妇一样,简直不可思议。他突然暗自发笑,发现他又走神的画玉蝶,偷偷地拉了他一下。
一提起少妇,他便想起那个好久不见的少妇杀手*荡的贾思文,算算日子他应该早就回到丰都城了,现在应该带领毒龙王答应给我的人,前往诅咒之地外的封地而去了。
“画家画玉蝶,画安拜见武帝国王。”见国王的礼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
武帝点了点头,向四下一指,“你们也看到了,这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们是当事人,说说情况吧。”画玉蝶伶牙俐齿,很快便将花儿被西门一夜调戏而自杀,牛为妹妹报酬,袭击了庞娇娇被抓,他们进西门世家要人,只是没想到她嘴快到连宰相府的事都说了。气得金麟儿直埋怨她胸大无脑,一点讲述技巧都没有。好在她说得不够详细,没提抢劫宝库的事。
“陛下,你看这是全因西门一夜和庞娇娇而起,我们画家男儿丝毫没有过错,望陛下做主,主持公道。”画文武及时上前进言。金殿上下一些中立的官员,这才明白宰相庞泰不来金殿的原因,他是心中有愧。可他们却并不同情画家姐弟,反而认为他们的行为欠妥,一个平民的命,怎么能同贵族相比,更何况他还是皇亲,大部分人甚至认为画家姐弟更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