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伴随着骄阳的升起,黑暗破去,万物复苏,大地重回生机,枝头上的黄鸟欢呼雀悦,池塘中的金鱼也在争相吐沫,好一生机盎然之景!
此时,在一片大约数十米方圆的平地上,一个白袍青年正在舞动着的他的身躯,看似在练拳,但他的动作却又如枯叶落地一般缓慢,实非练拳之象。可没过多久,白袍青年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以至后来就只见他的道道残影,最后慢慢地又可看清楚他的身影拳脚,但与之前相比,明显有着不同,他动作虽是如同先前一样缓慢,但身体周围却环绕着道道拳影,无形中连空气似乎都泛出道道波痕。突然,一丝闷声响起,起初如细蚊鸣声,渐渐地,有如虎豹怒吼,最后又如雷霆炸响,荡人心魄!但抬头仰望,却又万里无云,晴空一片,又怎会有雷霆之声。只要细下一看,白袍青年面色平静,双眼紧闭,全身微微抖动,再仔细一听,就会发现那雷霆般的炸响便是从他身体里面传出的。不用多说,此白袍青年便是余天杰。刚才的雷霆之声其实并不是有真雷,而是余天杰通过骨骼经脉,以及肌肉皮毛共同串连起来的震荡所发出的声响。此名‘虎豹雷音’,乃是内家拳有名的练髓之法,是通过震荡,来疏通自身筋骨血肉,以至最后的骨髓。余天杰内家拳有成已是两年前,由于这是无数灵摇堆积的结果,便直接导致他气血过于充足,练拳虽能入髓,可暗劲却不能覆盖全身,根基不足,两年之间拳法一直没有丝毫的进步,不过就是气血更加充盈了一点…
雷霆般的炸响持续了许久,终于算是停了。余天杰还未睁眼,就面露狂喜之色,不仅仅是因为今日抓住机会,暗劲总算得以覆盖全身,拳法已入化劲,更是因为骨髓中久久没有反应的黄色光点随着今日的骨髓震荡居然有了一丝反应,随着余天杰观察,清楚地看到那些黄色光点随着骨髓的震荡在逐渐变大着,这也不由得余天杰内心不感到惊喜!正当余天杰沉浸在喜悦中时,一个柔美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少爷,练完拳了吗?怎么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原来是余天杰的侍女,此时正一脸奇怪的看着余天杰。余天杰被他惊醒,也不恼怒,只微微一笑道:“桃儿,又有何事找我?我不是让你在你房内休息?”“我早好了,哪用得着继续休息,这些天我总不是很习惯,还是伺候少爷好些!”桃儿笑嘻嘻地说道。余天杰闻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桃儿好似想起了什么,道:“少爷,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见王师爷站在外面,似乎站了很久,像是有什么事要找你。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却吱吱唔唔地不肯明说,还说等你练完拳再说。”余天杰神色一动,道:“桃儿,你帮我叫他进来。”桃儿应了一声,随即莲步轻移。
王师爷是县衙里面的老师爷了,县令换了几个,可王师爷却仍然还在。这是因为他办事利落,擅于打理县衙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且不甚易得罪人,乃是个有名的老好人,所以他几乎小半辈子都在为县衙做事。王师爷今日本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余天杰拿注意,却没想到刚碰上余天杰练拳的时候,想要打断却又不敢,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桃儿来了,于是王师爷便托桃儿看看是否余天杰已经练完。可眼看桃儿进去了许久都还未有反应,不禁更加急躁了,他刚想硬着头皮进去,桃儿却又出来了,她见王师爷一脸的焦急,微笑着道:“王师爷莫急,少爷已经停止练拳,在里面等着你。你有何急事,且待进去再慢慢说。”话音未落,王师爷没等桃儿反应过来,如流星赶月般地走了进去。后面的桃儿一愣,随即掩嘴一笑,跟在其后。
待他俩一入内,王师爷就见一白袍男子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地看着他,当即躬身道:“少爷,小人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确实是有要事与您相商。”神色间依然带着些许焦急。“不知王师爷这么急着找我何事?”余天杰道。“请少爷主持衙门内事宜。哦?县衙内的事务不是应该你来处理?况且你当知我从来都不会这些。”余天杰平静地道。王师爷面露一丝苦笑,双膝跪地道:“少爷,小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事关重大,小人怕是承担不了那个责任。请少爷体谅体谅小人,出来主事吧!”“你先起身再说!”余天杰见他如此这般,眉头一皱,继而道:“此事未何不找我母亲商量?有我母亲主事,应当能负责了吧?”王师爷道:“夫人当然可以,可是今早我本想找夫人细说,却没想到听她房中的丫环说夫人在昨晚三更就已离去。如今事关重大,大小姐是一介女流,惟有少爷才能出来主事啊!”余天杰听后一惊,道:“母亲离开了?!她为何离开的?”王师爷急忙回答道:“听那丫环说,夫人是收到了一封信,没惊动任何人,便悄悄地走了。”信?余天杰脑中灵光一闪,蓦然想到当日父亲也是收到一封信便匆匆离开了,难道这些有什么关联?正在这时,一阵鼓声响起,王师爷听后脸色一变,急忙躬身道:“少爷,事情来了,这件事太过重大,请少爷不要在思量了。要不这样,少爷实在是不想主事的话,只求能办这一件事,其他的小人必鞠躬尽瘁!不需要少爷在*心,况且余大人私自离任,如果事情处理得不当,必然对他造成很大影响!”仿佛赶马一般,言语中透出莫大的焦急。余天杰面色突然变得凝重,从王师爷的神情言语可以看出,这件事必然不简单。沉吟了片刻,余天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着手处理这件事,但是我并不是县令,如何让他人相信?”王师爷见他答应,立刻面露喜色,随即便道:“少爷毋须担心,大人和夫人离开的消息小人早就派人封锁住,知道这事的不超过五人,至于其它问题,小人自有办法,不过需要少爷委屈一下了。”余天杰神色略带些疑惑,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王师爷点了点头,心中想到:难怪此人当师爷当这么久,做人还真有一套。随即淡然地道:“走吧!”
少顷,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公堂之上响起,‘升~堂~’‘威~~武~~’声音刚落,余天杰便从后面缓缓踏着步子,面色平静地坐到官椅上。但观此时的余天杰,容貌与之前却大为不同。剑眉方脸,大眼高鼻,下巴微圆,鬓角微微上扬,一副三十多岁男子模样,赫然跟余天杰的父亲余振声有八九分的相似。原来刚才王师爷出了个注意,让余天杰易容,扮成余振声的模样,反正知道余振声离任的人很少,况且又不曾让人细看,是看不出来这个余振声是假扮的。余天杰坐在上面,看了看一旁正襟危站的王师爷微微一笑,随后‘碰~’的一声,将惊堂木一拍,威严地道:“适才何人击鼓,带上堂来!”随后只见到一名捕快将一少妇押上堂来,那少妇当即低着头跪下。余天杰又一拍惊堂木,然后道:“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抬起头来!”“民女林小蝶,拜见大人。”说着便慢慢抬头,露出一副年青美丽的俏脸,一脸愁容,再观其模样,像是个新婚女子。“林小蝶,你为何击鼓鸣冤,速速道来,本老爷自会为你做主!”余天杰道。林小蝶苦着个脸道:“大人,民女的丈夫无故失踪,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特来请求大人主持公道,望寻回小女子的丈夫。”说完这些话,眼圈微红,面露悲伤之色。余天杰一愣,心中却沉吟道:此事不过小事一桩,看刚才王师爷的脸色,明明是很重要的事。莫非是另有隐情?正在这时,林小蝶的话就应证了他的想法。“大人,林小蝶今日前来,却是还有要事。”余天杰顿生疑惑,然后道:“你但说无妨!”“大人,其实失踪的人不只我丈夫,我们华阴县内从前几日起就陆续有人失踪,现在已经有四十多人失踪了,还请大人为我等作主啊!”余天杰神色一变,转头看向王师爷,王师爷此时也是一脸的苦笑。随即余天杰道:“本官前几日因为身体有恙,所以一切事务便都交由王师爷他们管理,没想到事情居然恶化到如此地步,本官现在定当查明此事,还你等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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