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众将士眼看树草妖被灭,顾不得自身真气耗尽的虚弱,齐齐迎了上去。
“哈哈…小兔仔子们,老子才不像娘们儿一样,一碰就碎,别给老子哭丧个脸,他妈的,老子还是个爷们儿,没掉卵蛋!”赵义薄神色萎糜,但依旧掩饰不住眉宇间的军人特有的煞气,霸气。
那一个个将士只得哭笑不得,他们也清楚赵义薄的脾气,自是不会跟他顶嘴。
“别给老子这么婆婆妈妈,等会儿余天杰那小子比老子先到,看老子不给你们一人一脚,一人八十个板子!”
“将军,你的身体…”
“老子身体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真气略微有些耗损,无甚大碍!”
赵义薄神色稍静,便又沉声道:“还是这就走罢,不可再耽误时间。”
那些将士似有所言,但赵义薄大手一挥,就将此事决定,毕竟其威势尚在,将士们却也不能在多言一句。只好遵循命令,随着赵义薄,脚踩御风法诀,向前飞奔而去。
那些将士虽然真气损耗颇大,但也好过赵义薄,其不仅真气损耗严重,后来又承受将士们的真气灌顶,已然伤及内腑经脉,如若不仔细疗养,即便是痊愈,以后也再难有寸进。
不过赵义薄所练疯魔刀法,却有一个非常奇异的地方,非是它可让人陷入疯魔之境,威力暴增,而是如若练此刀法之人,伤及内脏经脉,或是真气耗损太过严重,疯魔刀法便可疯狂地掠夺天地间的灵气,以达恢复的神效。但必须是在修练者伤势过重,极近濒临,而且不能安静打坐,只可急舞刀法,或急速奔驰,才能发挥作用。
仅此一项,千难万难,誓问有多少人,在濒临灭亡之时,依旧能够奔驰活跃?谁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做加找死之事?!
许多修练此刀法的人也不知道,这疯魔刀法,还有此逆天之效。也只有赵义薄此人,坚毅固制,刚强且信守承诺,许是坚毅之人总有所得,让他于无意之中,得此大报!
所以这一路飞过,赵义薄气息不仅没有变弱,反而没过多久,还越来越强,而且煞白的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神彩,连真气暴动而造成的内伤,也有所恢复。
将士们看得啧啧称奇,暗叹将军不愧为将军,此种手段,当真奇异,令人咋舌不已!
赵义薄对这事其实也不明所以,只觉得在自己刚刚御风之时,内脏受伤,经脉重创,差点眼睛一黑,瘫倒在地。不过,突然间,他感到一股异风吹来,直接钻入他的身体,开始他大惊失色,以为其于身体有大害,随之便松了口气,因为他感觉到,自己重伤的身体在那股异风的吹弗下,内脏以及经脉都在逐渐恢复,而且速度快绝,远超打坐疗伤,就连消耗一空的真气也有一丝恢复。
此种奇异之事,令他也暗自咋舌,隐隐猜到是与疯魔刀法有关,但到底是何关系,这就难以揣踱,不得而知了!
不得不说,创出这疯魔刀法的人当真乃不世奇才,吸收天地灵起,乃是进入武先天境界的强者的特例,仅凭这么一部刀法,便能够让人超越境界,感受现在所不能感受的东西,不用说它疗伤的奇效,对以后境界的提升大有裨益!
在众人全力地御风之下,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出岔路的地方。因为这里又开始有浓雾弥漫,一路行来,这沙场百战的将军早已对这时浓时淡地雾气有所猜疑,现如今,便敢肯定,这里定是有人以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之术将山谷遮掩,这雾气便是一种手段。
行至此处,将士们早已是真气耗尽,现油尽灯枯之状。适才赵义薄只顾飞奔,也不曾注意到他们的异状,现在停下脚步,这才晓得。
“你们真气已然即将耗尽,我一人行进便可,不需你等再跟随。若有犯者,以军法处置!”赵义薄见将士们的模样,威严地说道。
“将军不可,怎可让您一人犯险,末将请与将军共同杀敌,万死不辞!”
“末将请与将军共同杀敌,万死不辞!!”那些将士见赵义薄想单行,俱各自请樱,愿与其共同进退。
“尔等可是耳聋,听不得军令?再求者,滚回去!!”赵义薄听见此些话,心中一暖,但依旧面色一僵,作大怒之状。
将士们面面相觑,欲再言,但见自家将军大怒,且搬出军令,也就不得不听命行事。赵义薄这才点了点头,毫不由于地走进浓雾之中…
与此同时,余天杰跟余馨儿也在急速奔驰,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余天杰身体强旱,非是常人所能想象,一路上也在不断地恢复,待其至浓雾处,伤势已然恢复地差不多了。余馨儿在刚才那一战少有插手,真气充盈,自是无碍。
“小弟,快看。这里又是被浓雾遮掩的地方。”余馨儿黛眉一皱,颇有些惊疑地看着前方的浓雾。
余天杰神色平静,脱口便道:“此处山谷定是被奇门遁甲所遮掩,这雾气不当为奇。恰巧这浓雾,也说明我们已然将要脱出岔路,运气好地话,我们会遇到赵将军。”
余馨儿点了点头,紧随余天杰身后,踏入浓雾之中。
甫一入内,他们的视线急剧减缩,视野内,到处都充斥着浓雾,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比之刚才所遇之雾,更加浓密。余天杰神色一变,面色凝重地盯着四周。事不寻常必有妖,何况这充满诡异的山谷,更是要小心加小心,万般小心。
余馨儿也不自觉地拉起了他一片衣袖,余天杰见状,只是嘴角一弯,并无太大的注意。
在这白茫茫的世界中,不辨方向,亏得余天杰记得来路,略一推算,便知应走的方向,否则在这种环境中,无论是何人,十有八九都会迷路,始终于原地打转,不得而出!
蓦然,余天杰双耳一动,神色一变,大喝道:“谁人诡诡祟祟,给我出来!”
声音四散,如春雷炸响,回荡在浓雾之中。余馨儿也被这声突如其来喝声吓了一跳,来不及怪余天杰,真气旱然而出,谨慎地盯着周围,哪怕有一丝异变,都会遭到她雷霆般的一击。
过了片刻,四周的浓雾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余天杰眉头一皱,暗道:难道是我空穴来风,捕风捉影不成?
正在这时,浓雾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前面来人可是余家小子?”这声音粗狂有力,一听便知这是个大汉在说话。
余天杰闻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赵将军。听声音,赵将军中气实足,当是无甚大碍。幸甚,幸甚,否则我心难安!”
“赵将军果然厉害,小女子也是佩服得紧!”余馨儿也是一脸笑意,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你们这两个小辈,这才片刻不见,就怎么变了个大样?!对老子这么恭敬。老子身体绝好,倒是你们两个小辈,能过关,当真是出乎人意料!”赵义薄显然心情也很不错,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多时,响彻耳旁,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了余天杰两人面前。
余天杰微微一笑,盯着这突然出现的赵义薄,“赵将军,我们时间不多了。还是先将此事办妥,你我三人再行畅谈!”
毕竟今晚他们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依他自己所估计,只怕祭祀已然快要开始,再不赶快,可能去时只能找到他们的尸骨,不,可能连尸骨都未存在了,而且余天杰始终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似某个至亲将与自己别离。
赵义薄面无表情地点了点,三人不再耽搁,快步向里面走去。
月明星稀,琅环清明,在漫漫清光之下,雾气弥漫的琅环山显得凄冷,寂静,如若有识之人,便可察觉其中还夹杂着几分诡异,晦涩难明。
此时,山下驻扎着十几个捕快和王师爷,王师爷自顾自地走来走去,一脸地担忧,但也无可奈何,难有良计。毕竟,这些事都只有靠自身的实力才能解决,像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现在只能是无计可施,徒自叹息罢了。
恰在这时,一阵突兀的狂风刮过,两道黑影从中穿过,直直往山上飞去,只不过众人都未睁眼,待风停后,那两道黑影早已消失无踪,所以众人都未有所察觉,便是王师爷,也只是略有些疑惑,就不予深究了,一切,回归原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