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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个借据很好，字写的很好！”徐胖子激动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这样的，我们光大钱庄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现银。可不可以先付十万两，剩下的每个月十万两分一年付清。”徐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寒无忌在冷笑道：“徐展柜，你在开玩笑吗？为了这一百万两银子，我们每个月要付你十万两的月息，你觉得我们公子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吗？”
徐胖子摇摇头。“这样，先付二十万两，剩下半年内付清！”
寒无忌摇摇头起身欲离开。徐胖子当然不会让他走，放着这么一个财神，徐胖子不刮他一层皮怎么可能放其离开。
“这样，三十万两，剩下的三个月内付清。不能再高了！”
“六十万两，两个月内付全款！再少就不行了。”
“不行，太高了，我们光大钱庄承担不了。这样吧，三十五万两，三个月付全款，总可以了吧？”
“徐掌柜，如果不是急着用钱我们会跟你签下这么苛刻吃借据吗？六十万两，一分都不能少！”寒无忌开下了最后的价码。
徐胖子思考了半响，咬牙道：“这样吧，四十万两，剩下的两个月内付清，总可以了吧？”
“五十万两，剩下的两个月内付清，真的不能再少了！”
“不行，这样我们光大钱庄的生意就没法做了！”徐胖子立刻尖叫起来。他刚才说的四十万两已经是他能承受的底线了。
寒无忌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徐掌柜，有了这张借据您还愁以后赚不到钱？”
徐胖子一想他说的也对。有了这张借据，以后什么也不做一年也有一百万两银子进账。有了一百万两，还累死累活做什么生意呀。
片刻之后，徐胖子毅然道：“这样，五十万两，剩下的三个月内付清。就算把以前的帐收回来也需要这么长时间。不然您把我徐胖子卖了也付不起这个钱！”
寒无忌看了他半天，徐胖子毫无愧色的合同对视。寒无忌暗暗点头，看来对方说的是真的了。点头答应了徐胖子的条件。
徐胖子趁机道：“为了防止到时候有一方违约撕毁借据，我觉得咱们可以在后边再加一条，违约一方要付给对方违约金一百万两。”
这也正是寒无忌想说的。于是当下该借据一式两份，两人很友好的各自在对方的借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徐有才痛快付了钱的第二天，东二街光大钱庄不远处，新开了一家深发展钱庄。
一开始，正沉浸在快乐中的徐胖子对这家钱庄并不是太在意，随便派了个属下去打探情况。带到伙计打探完消息回来，徐胖子赫然吃了一惊。
因为这家钱庄的掌柜赫然是寒无忌。到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被人玩了一把的话他也不用混了。徐胖子当即怒气冲冲的找上门去，寒无忌在贵宾厅接待了他。
深发展钱庄施行两级制，存钱多少和接待规格挂钩。一般散户只能在大厅柜台交易，高级客户却可以享受贵宾待遇。
如果仅仅是这些的话徐胖子自信光大钱庄也能做得到，关键是深发展钱庄还施行了一套所谓的“票号制度”。
深发展钱庄向外出售一种叫做“股票”的东西，拿着这张股票，可以得到深发展钱庄盈利的提成。提成多少与股票票面价值大小有关，而且这些股票持有者还可以买卖，但是不能退股。
徐胖子一眼就看出深发展钱庄在做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论股票最后归谁所有，深发展钱庄始终有银票进账。
“徐掌柜，你是来付余款的吗？时间还有没到啊！”寒无忌笑着道。
徐胖子看着他装模作样的表情就来气。麻痹的不是你开了这么一个深发展钱庄和老子对着干，龟孙子才愿意来这里呐！
“徐展柜，你是不是吃多了，要不要我叫人给你倒杯水？那个谁，给徐掌柜倒杯水。”寒无忌随便朝门外招了招手。
有个汉子应了一声“好嘞”，不久就有一杯水端上。“徐掌柜，喝水——”寒无忌笑着把茶水递上去。徐胖子接过来狠狠地放在桌子上依旧一言不发。
“徐掌柜，您是不是乐坏了，跑到我们这里炫耀来了——”我炫耀你奶奶个熊！这次徐胖子终于被激怒了。
麻痹地，不是作恶开了这个劳什子深发展钱庄，老子不知道过得有多快活。现在居然冲我说风凉话。叔可忍，审不能忍！
“寒无忌，你，你这个卑鄙无此的小人！”徐胖子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指着寒无忌怒骂道：“你，你，你故意害我的，是吧？拿老子的钱和老子作对，你，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寒无忌笑眯眯的听他把话说完，安抚徐胖子在椅子上重新做好，徐胖子不从，寒无忌硬把他摁到椅子上。
徐胖子一想反正人都来了，也不急在一时，就任由他把自己在椅子上做好。
寒无忌又把茶水放到他身边，拍着他肩膀笑眯眯地道：“徐展柜，咱们借据上写的清清楚楚，当时只是您借给我们一百万两银子，您是债主，没错。但是至于我们要干什么，借据上好像没有规定吧？”“那你也不能枪老子的生意呀！”徐胖子瓮声瓮气地道。
寒无忌哈哈一笑，甩了甩头发，笑着道：“徐掌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陈州这么大市场，你光大钱庄一家也吃不下啊。”
寒无忌看徐胖子张了张嘴要说话，不等他开口反驳，又接着道：“再说了，就算我们抢你的生意，那也是一年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买回来的。如果不做钱庄，徐掌柜请您教我该怎么挣钱把这一百二十万两银子送到您手中？”
看着寒无忌摊到自己面前的双手，徐胖子恨不得呸一口吐上。心道麻痹的如果我知道怎么赚一百万两银子，还用跑到你这里找事受鸟气？
沉默了半天，看着对方毫不在乎的表情，徐胖子有些泄气，但又不甘心就此打道离开。既然找上门来，不要点好处就离开绝对不是他徐胖子的作风。
于是徐胖子小心地道：“你们开钱庄也就算了，为何偏偏要搞一个什么娘的‘股票’？（这应该是这个世界“股票”发展史上第一次被骂了）搞了股票就算了，为何还要施行那所谓的‘贷款和股票搭售’的制度？”
寒无忌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他知道徐胖子还有没有说完。
只听徐胖子接着道：“你们明知道我们光大钱庄把所有的现银票据都拿了出来给你们了，现在突然来个‘贷款和股票搭售’，这不是明着把所有的客户都抢到你们这边来了吗？而且还强迫他们必须买你们的‘股、票’。”
寒无忌算是听出来了，今日徐胖子是冲着这个新推出的“股票制度”来的了。
徐胖子心里想的确是：麻痹的，如果不搞“搭售”制度，老子的光大钱庄不是也可以跟着赚一笔吗？
寒无忌为难地道：“徐掌柜，您也知道，我们要赚钱。这个股票是个新东西，如果不搞‘搭售’，会有人买这个吗？当然了，像徐掌柜您这种行家看了肯定会买，可是陈州您这种人毕竟是少数啊！所以呀，您看，咱们是不是再商量商量别的？走，我请您去丽春院喝酒去，咱们边吃边聊！”啊？
“唉，哎哎，……”“别哎了您就，小光，套马车，请徐掌柜去丽春院！”
说着，寒无忌连拉带推把徐有才弄出了房间。随即一辆车马车停在二人面前，寒无忌不容分说把徐胖子腿上了马车。
接着使劲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马车立刻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马车使出老远，徐胖子才回过神来，麻痹的，我不是一句实在话也没得着吗？被忽悠了！
寒无忌笑看马车走远，搓了搓手回头往里走。
小光凑了上来，疑惑地道：“掌柜的，您为何对这个徐胖子这么好？好花钱请他嫖妓？”
寒无忌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给我一百万，我也把你当死了老子样的供着！”小光闻言摸了摸后脑勺，很郁闷地进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