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牢舍,路南本想好好休息,但一会儿牢舍就吵了起来,路南起身想看看怎么回事。
“我不走,我说了不走。”这是胖子的声音。
“你必须得走。”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路南站起身走上前去,一看。是胖子和几名看守发生了争执。
“怎么回事?”路南问道。
“奥,老大,他们让我换牢舍,去四楼。”胖子说道。
“是这样啊。那你们吵什么啊。”
“我不想去,不想离开老大。”胖子说道。
“去吧,没事的。”路南说道。
“奥,那好吧。那我走了,老大。”胖子依依不舍的说道。
“嗯,自己小心。”路南叮嘱一句。
“我知道,老大。”不再废话,胖子和看守走出去。
路南叹了口气,回到床上继续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早食堂。
路南来这么长时间,今天是第一次来食堂吃早饭。找到那两个洪帮的,路南过去坐了下来。
“路少爷,出事了。”其中一个洪帮弟子说道。
“出什么事了?”路南问道。
“奥,飞哥被人打伤了,现在在监狱的医院呢。”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路南站起来说道。
“路少爷,去看虎哥是要请示的。”
“找谁请示?”路南问道。
“监狱长啊。”
“走,去见他。”路南起身向外走去。
三个人出了食堂门,找到看守说要见监狱长,看守直接带路南几人去见监狱长了。
监狱长办公室。
“报告。”
“进来。”
“监狱长,有犯人求见。”
“谁啊?”监狱长刘哥不耐烦的问一句。
“是新来的那三个。”
“是他?让他们进来吧。”
“是。”
看守员走出去把路南几人叫了进来。
“小兄弟,找我有什么是吗?”见果然是路南,监狱长说道。
“监狱长,有一事相求。我的一个朋友被打伤了,我想去看他。”路南直接说明了目的。
“奥,这好办。我给你开个批条,去就行了。”说完,拿出笔开了一张批条交给路南。
“呵呵,真是谢谢监狱长。”路南说道。
“不客气。”
“那我们先走了。”
“不送。”
路南几人出来后,由洪帮的弟子带路,向监狱医院跑去。
到了监狱医院,出示了批条,路南几人很容易就进去了。略一打听,直奔胖子的病房跑去。
到了病房,路南看到胖子的样子,差点没哭出来。只见胖子身上缠满了绷带,脸部肿的老高,双眼发青,一看就被人打得很惨。
“秦飞、秦飞。”路南来到胖子身边叫道。
“嘿嘿,老大,你来看我了。被打得这么惨,真是丢老大的脸。”胖子虚弱的说道。
“告诉我,怎么回事?”
胖子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昨天,胖子到了四楼后,被安排到了四零一。当天没有事发生,大家相安无事。
今天早上,出来吃早饭的时候,胖子被许子昌一干人给堵在了走廊里。
见他们只有十几人,胖子没害怕,也没想逃跑。直接冲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
但有“毒蛇”之称的许子昌用阴招,把胖子放倒了,拖进四零八,关上门就是一顿暴打。
等胖子清醒后,自己就在病床上了。
听完胖子的话,路南已经知道了,是许子昌干的。
“秦飞,你好好养伤,我会给你报仇的。”路南说道。
“谢谢老大,老大自己要小心啊。”胖子说道。
“知道了,你好好养伤,我们先走了。”路南说道。
“飞哥,我们先走了。”
路南几人出了医院后,回各自的牢房了。
中午,食堂。
路南、白季四人坐在一起吃饭。
“白季,你早上没来吃饭,还不知道秦飞被打伤了吧。”吃饭中,路南对秦飞说道。
“什么?谁干的?”白季果然不知道。
“许子昌。”路南说道。
“怎么会这样?老大要怎么做?”白季问道。
“血债血偿。”路南说道。
“老大,今天我也去吧。我听说唐兵今天也要和我们对抗,我能帮上忙。”白季说道。
“嗯,是该露面了。我们不会在这呆太长时间了。”路南说道。
“好的,今天就放开了干了,一直憋着,挺不好受的。”白季的心在燃烧。
吃完饭后,路南和白季一起向*场走去,这一天注定很难过去。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差,下起了雨,*场上没有什么人。
“哟,今天我也来掺一脚吧。”路南和白季刚到外面,就碰到了武明。
“还是那句话,随便。”路南说道。
*场上只有三拨人。这边是路南、白季、武明。另外两拨是许子昌和唐兵的人,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的人不少,加起来一共有一百人的样子,由于下着雨,看的不是很清楚,看来,四五层的犯人基本上全来了。
两方人马聚在*场中央,之间的距离不足五米。
“武明,你要站在他们一方吗?”唐兵看到路南这边的武明,问道。
“谁知道呢,站在这一边不代表我就和他们一气的,那就要看你怎么想了。”武明模棱两可答道。
“哼,管他和谁一伙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连他一块干死。”许子昌大喊道。
“呵呵,许子昌,你打伤我的兄弟。今天,唯独你,是一定要死的。”路南说道。
“哼,不自量力,谁死还不一定呢。”许子昌说道。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从你来了,那些深藏不露的人全部出来了。”唐兵这话是对路南说的,但听得出来,他指的是白季。
“谁知道呢。”路南说道。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绝对不是称霸这个监狱这么简单。”唐兵问道。
“放心,我会让你活着看到的。”路南冷冷的说道。
“放肆。”唐兵大喊一声。
多说无益,唐兵一挥手,身后的小弟纷纷冲了上来。
“去帮帮五层的兄弟们。”许子昌对身后的人说道。
随即,许子昌的人也加入了战团。
一百多人对三个人,这场仗打得十分激烈。即使路南三人都是高手,也难免会受伤。
虽然都没有武器,但仍时不时的有血喷出,混合着雨水,流向远方。
一开始的时候,路南三人还能背靠背的相互照应着打,但一会儿就分开了。
路南独自应对三十多个人,但仍不落下风,不时有人倒在他的脚下。
白季、武明二人也没吃多大的亏,战力全开,应对着四面八方的敌人。
但三个人谁也没注意到场外,许子昌那邪恶的笑容。
“唐老大,一会儿让你看场好戏。”许子昌阴险的说道。
“毒蛇,不要搞什么阴的了,没什么意思。”唐兵说道。
“看了就觉得有意思了,瞧好吧。”许子昌说道。
“告诉兄弟们,开始吧。”许子昌对身后等他命令的人说道。
那人什么也没说,快走几步,闪进了人群里。
但是一会儿,人群里就起了变化。
首先是白季,打着打着,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白季,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任凭犯人们拳打脚踢。
路南见白季到底,奋力向白季那边冲,想救他。但路南没走几步,和白季一样,倒在了地上。
和白季一样,任凭犯人们拳脚相向,一动不动。
武明也一样没逃过去,和白季、路南一样。
“停。”又打了一会儿,许子昌上前制止了犯人们。
犯人们纷纷罢手,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
看着死猪般的三人,唐兵问道:“毒蛇,你对他们干什么了?”
“哼哼,没什么,你没听说前几天医院那边丢了点催眠药和注射器吗?”许子昌暗示道。
“唉,这么做还有意思吗?”唐兵叹了口气说道。
“哼哼,好戏在后面呢。”
“好戏你自己看吧,我没兴趣。”唐兵叹了口气,带人走了,也幸亏他走了。
许子昌看着地上的三个人,阴险的笑了。
“把他们抬到一块。”许子昌吩咐道。
犯人们动手,把他们三个抬到一块。
被注射了催眠药的路南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虽然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他听得到自己的心声。
“他们要对自己干什么呢?”
“动不了,真该死。”
“怎么办?怎么办?”
“哼,要我帮你吗?垃圾。”路南在自言自语时,突然听到一个邪恶的声音。
“谁?”路南问道。
“哼哼哼哼,我是谁吗?我就是你。”
“你是我?那我是谁?”
“简单来说,我是另一个你,垃圾。”
“另一个我?有两个我吗?”路南快糊涂了。
“是你的另一个精神。”
“好了,让我来帮助你吧,垃圾。不然你就被阉了。”
许子昌他们并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幸灾乐祸。
“把他们裤子扒了,给我阉了。”许子昌真够狠的,不愧被称为“毒蛇”。
犯人们不敢违抗许子昌的命令,纷纷动手准备扒路南几人的衣服,他们刚要碰路南的衣服,突变在这时发生了。
“杀,杀……我要杀……”和在日本监狱时一样,路南又发出了这个声音。
路南站起身,双眼无光,如同入魔般。身上的衣服也有了变化,慢慢的变成了白色的长体风衣,头发也由黑转白,更可怕的是,手上多了一把刀。一把和路南的唐刀一摸一样的,只是颜色是白色的唐刀。
“哼哼哼哼,可不能让你们就这么杀了他,虽然他是个垃圾。但要是他死了,我也惨了。”白色衣服的路南说道。
“你是什么人?”许子昌惊讶的问道。
“哼哼哼哼,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你吓唬谁你,你他……”
还没等许子昌说完,白色衣服的路南已经到了他的近前,手中的刀尖抵在许子昌的下颚上。
许子昌艰难的咽口唾沫,脸色苍白的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噗哧。”唐刀由许子昌的下颚插入,从天灵盖探出。
许子昌睁大双眼,身子顿时软了下来,但被刀挂住,并没有倒下去。
其他的犯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腿都软了,连最基本的逃跑都忘了。
“呲。”将刀拔出,甩了一下刀上的血滴,白衣路南身形一晃,消失了。
一秒钟,当犯人们再次看到白衣路南时,仅过了一秒钟,人已经在近前了。
这下,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这些凡人全倒在地上了。没人看到白衣路南怎么出的刀,速度快的可怖。
杀光了这些人,白衣路南并没有打算罢手。他是一个恶魔,是一个只爱战斗的恶魔,是没有意识的。
他提刀向监狱楼冲去。
监狱楼里的犯人们没看到外面发生的那一幕,还是和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危险已经悄悄降临,没有一个人察觉。
进了监狱楼的白衣路南,环视四周,邪恶的笑了一下。
“哼哼哼哼,终于可以开始厮杀了。好了,从那开始呢?”
“对了,看一下他的记忆吧。”白衣路南阴阴的说道,那个他当然是指路南了。
此时的路南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个和自己说话的人刚才的自言自语他全部听见了。路南知道那个人要屠城,他极力的挣扎,想把自己控制住。但他被打了催眠药,无论怎么努力,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人那个人占据自己,控制自己。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那就从最厉害的五层开始吧,杀个痛快。”白衣路南看来是从路南的记忆里对这个监狱大体了解了。说完话,他向五层冲去。
一层到五层,每上一层都有一扇铁门阻隔。但是这些铁门在手持利刃的白衣路南面前,什么都不是。手中的刀顺手一挥,笨重的铁门如同纸片般被撕裂。毫不停顿,经过一层层铁门,白衣路南直奔五楼而去。
五楼的犯人很团结,各个牢舍全被唐兵控制住,没有人如此放肆,敢随便打架。
白衣路南到了五楼时,里面很热闹。各牢舍说笑的说笑,赌博的赌博。进到走廊里,白衣路南毫不停顿,看着门牌号直奔五零八而去,因为那里住着五层最强的人。
“咣。”一声巨响,五零八的门被白衣路南一脚踹到了,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有些在休息的犯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谁是唐兵?”一声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此时唐兵正趴在床上,舒服的享受小弟给他按摩。听见问话,抬起起头往门口一看。
等他看清了,不禁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毒蛇呢?”一连串的问题问出了口。
“哼哼哼哼哼,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唐兵是谁?”白衣路南说道。
不对,这不是他本人。这是唐兵的第一反应,一是因为说话的声音不一样了,而是因为这个人不认识自己,而路南是认识自己的。再就是衣服和头发了,还有那把刀。
“你到底是谁?”唐兵问道。
“是啊,我是谁呢?”白衣路南抬起头,似乎真是在想自己是谁的样子。
这个人是不是傻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喂,小子,装什么深沉啊,我看你是找……”
“找什么?”说话的那个犯人还没说完,距他很远的白衣路南已经到了近前,刀尖抵在脖子上。
“啊。饶命饶……饶命。”
“告诉我,谁是唐兵?”白衣路南狠声问道。
那人回头看了一下唐兵,咽了口唾沫。他不敢说,他害怕。但是他不说的话,似乎也不行。
“我……我……”
“噗。”懒得听他废话,白衣路南已经知道谁是唐兵了,一刀刺穿了那人的脖子。
见此场面,唐兵也是心里一惊。
白衣路南将刀拔出,习惯性的甩了甩刀上的血滴,一步一步向唐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