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姓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拥有的,只有贵族才能够拥有一个姓氏,贫苦人家只能取得一个名字,根本没有什么姓氏。当然,贫苦人家取名字也没有像贵族那样诸多讲究,大多是随意取得一个名字便是,山子便是。山子,从名字上便看得出来,是出生在大山之中,可见民间起名字没有多少的讲究。
按照规矩,山子是普通的农家出身,倒也不是什么最低下的人家,在其之下还有奴隶,奴隶是毫无自由可言的,而普通的农家倒是没有诸多的限制,但是诸多事物总的花费,这花费却是巨大,农家根本承受不起。山子自小便在贵族人家打工,几年下来倒也有了些出息,在贵族做工的几年,倒是也识得了一言半字。
山子一直对于自己的生活现状有些不满,因此私下里也倒给自己起了一个很有文化的名字,叫做“塞伦”。但是塞伦这个名字却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的运气,在塞伦二十五岁那年,塞伦娶得了邻居家的一女。按照惯例,普通人家结婚的新婚之前,新娘必须到当地的贵族的家中侍寝,这也有一说法,叫做“试婚”。如果新娘是处女之身,那么第二天便可以回到家中完婚,若是并非处女之身,那么便要被装在笼子之中游街完毕后浸死在河中。
若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倒是也习惯了贵族的这一做法,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毕竟都是从这一步走得过来。但是塞伦不同,倒不是说塞伦有多么的破除旧统,也不是究竟有多么地爱自己的妻子。只是塞伦认为自己始终也要成为贵族的,若是这事传开来去,自己必定落下什么话柄,即使跻身于贵族圈中,也无法正颜面对诸多贵族。
塞伦有这一想法却惹了大祸,当地的贵族对于塞伦也心生不满,心想:若是民众全是山子这种想法,那么贵族的颜面何在?而且,人有的时候也是有些贱性的,试婚,对于贵族来说,也就是一种仪式而已,虽然不知起初第一个试婚的贵族是否是贪图民众的妻子美色,可传到如今,贵族倒是也有些心烦,毕竟农家之人不似贵族小姐那般,出落得温文尔雅,倒显得有些粗俗。
塞伦的妻子也并非什么沉鱼落雁之色,原本当地的贵族对于塞伦的妻子是否试婚也没有多少的兴趣。但是塞伦的行为无异于让当地的贵族觉得毫无面子可言,于是便以“不尊”的罪名把塞伦发配到军中当了一名奴隶军,而塞伦的妻子则同样送到了军中,成为了一名军妓。虽然出身在贫苦人家,但是塞伦的妻子倒是也是知道礼义廉耻,为了不辱自己的名节,在半路之上趁看守之人不注意一头撞死在路边。
听到这一消息的当地贵族更是勃然大怒,下令将塞伦的父母兄弟等人以“大逆”的罪名全部斩首,并下令必须让他们的尸体在太阳之下暴晒七日方能收殓。而塞伦他们没有多少的在意,毕竟能够在奴隶军中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奴隶军不不同于正规军,在作战之中奴隶军是冲锋在最前方的,奴隶军冲锋之后,一是可以消耗对方的兵力,二是若是能直冲对方的中军,打乱对方的布阵,则获胜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同样,作为远程部队的魔法师,虽然攻击力极强,但是却是不分敌我,而对方更不会傻傻地站在那里让你的魔法师攻击,所以便需要一批人去和对方的兵力纠缠在一起,然后魔法师便可以轻易地打击对方。
塞伦所在的奴隶军便是这样,因此当地的贵族根本不会去考虑塞伦是否还会回来,毕竟这是渺茫的事情,更何况,一旦加入了奴隶军,是至死方休的事情,没有什么立够了功勋可以脱离奴隶军的惯例,而逃跑的奴隶兵则会被全国通缉,所以他们一点不担心塞伦的事情。
但是塞伦并不是这样想,他有着活下去的理由,一是他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想要手刃自己的仇人;二是他的心中还是期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的,毕竟世事无常,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论是那种想法,都有一个前提,那便是自己不能够死在奴隶军中。塞伦握了握手中的兵器,一柄锈蚀的剑,虽然不是如何的锋利,但是塞伦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下去就全靠手中的这柄剑了。
望着眼前庞大的兽人部队,塞伦咬了咬嘴唇,干咽了一口唾沫。旁边的一个老奴隶兵看了一眼塞伦,说道:“小子,什么也不要想,去他妈的什么功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参加过三次战役了,到冲锋的时候,别傻傻地冲在最前面,也别落下,别见人就砍,专砍那些砍你的人。”
塞伦感激地看着那名老奴隶兵,刚要说什么便听到将军发出了“进攻”的号令,整个奴隶军大吼着冲向了前方的兽人,塞伦想要再找那名老奴隶兵却发现早已见不着人影了,塞伦苦笑了一声,大吼一声,也加入了冲锋的队伍。
且不论战场上的人是如何想,易云和白衣此时躲在山顶之上看着双方的大会战,完全置身于这场战争之外。对于易云而言,这个世界毕竟是异世界,和自己没有多少的关联,什么种族之间的战争,易云完全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关心的是如何才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之中,如何才能够见到自己心爱的人。
“你说还有一个势力没有出现,是谁?”易云的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
白衣似乎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回答道:“你等着看吧,就快出来了,这小子也鬼的很,双方不打得淋漓尽致,他是不会出来的。”
“开什么鸟玩笑,下面就这两个部队,一眼就看穿了,你别说另外的一支部队藏在地底下。”
“就快了,马上就要出现了,我已经闻到他的体臭了。”白衣似乎有些兴奋,“马上就该我们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