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两道璀璨的螺旋彩光,柳青青如同女神一般飘飞起来,沐浴在圣洁而神秘的光点中。大地清凉,天空落下荧荧白雪,一串串晦奥难明的魔法符文,伴随着瓣瓣六芒和阵阵歌咏融入她的身体。片刻后光点终于散尽,歌咏也停歇,她打量下自己的周身,欣喜道:“我升到六十级了!”
哈哈,继小不点后,中国区,也是全世界,第三个突破二转的玩家诞生了!
那两件黄金装送的正是时候,战力评分刚好令她突破三千大关,借助妖蝗的馈赠,终于把她送上玩家巅峰,成为高手中的超级高手。
“恭喜恭喜!世界三甲全被咱们中国人占据,普天同庆!”
玩家大声喝彩,三个一流帮派凝聚力大大增强。
有人喊了:“谁有希望成为第四个?”
一大堆人齐齐举手。
我一看,龙葵、辰曦、牛小红、六月飘雪、七月霜、苏丹红、洋葱、并蒂花开……
今古传奇的一百只手举着举着又放下了。
赫连忘剑神色复杂得瞅瞅我,这小子估计又想起我在埃克络蹄村害他连掉四级的往事了。
“塔尔,塔尔,呼!”
正这时,一只大象般大小的超巨型蝗虫从山巅俯冲下来。
“妈呀!这回要死翘翘了!”
众人惊呼,刚才还喜不自胜,盘算着怎么爆它最爽,现在终于看到它,却个个脸色煞白,小心肝儿狂跳,欲从嘴里吐出来。
面对这么巨大的外星生物谁能不害怕,死亡掉级是小事,但被噏噏合合的口器,那如同磨肉机一般的东东嚼成肉酱——想想都不寒而栗。
蝗虫应该只有六条腿吧?可它却有八条,条条都如电锯,锯到身体上铁定皮开肉绽,甚至断成两半。
足部倒钩和肉联厂的肉钩一样,随便一扯,必然也是开膛挖心、内脏横流的惨剧。
恐慌在蔓延,连赫连忘剑都不自禁向后退缩,拿武器的手青筋暴跳,颤抖不已。
哼,这就是基于恶心产生的联想恐惧,不论它实力是否真的很强悍,但人们已经屈服于它那可怕的外表下,游戏设计员可谓是煞费苦心,恶趣味终于得逞了。
“你们别愣着了,谁会辅助状态给我甩几个,这家伙我一个人来对付,不用你们打。让你们看看宇宙超人是如何降妖除魔,维护世界和平的。”
玩家被我这么一逗,恐惧心理稍稍减轻,各种颜色的光环、符文接踵加到我身上,牧师的持续加血、骑士的增加生命上限、剑士的提高魔法上限、弓箭手的提升敏捷等等等等,最彪悍的还是龙葵这个隐藏职业,给我加了个50%物理、魔法双反弹的罩子。
这下真成超人了!
我整个人看起来就如一个一千瓦的大灯泡……
“星火燎原!九幽寒炎!土神盾!”
哗哗哗,我自己也有,而且比他们加的更为彪悍,三个一加,浑身绿焰腾腾,把其他所有的光华效果统统掩盖。
顶着一大堆BUFF,我上了……
赤手空拳上了!
“雷电指!”
疾飞而来的蝗虫王身体一麻,翅膀不听使唤,凭着惯性滑翔到我近前。
「灾源·无水」(60级精英BOSS)
人魔无面的爪牙之一,喜食人肉。平常蛰伏于戈壁荒原,每遇旱灾率领各路妖蝗出来作祟。七百年前被重现人间的圣火神功重伤,实力一直没有恢复……
气血:692000。
擅长:木系、土系、火系中高级魔法,毒素攻击,物理攻击。
绝技:天妖解体。
……
七百年前被圣火神功重伤?
难道是子雪!
哼,算你倒霉,今天又遇上圣火神功的传人了!天要灭你,你能奈何?
“飞龙在天!”
双脚猛踏大地,我一跃而起,正巧飞到无水的头顶。
“千斤坠!”
砰!
偌大身体被我一脚踩到地面,贴着碎石滑出去二十米有余。
我就如蝗骑士一般威风凛凛站在它的背上,双膝已经淹没在它的烂肉中。
无水疼得抓狂了,发挥它跳高冠军的特技,在峡谷中横冲直撞。
但是,无论它怎么甩,怎么挣扎,我都分毫不动,如一颗钉子牢牢钉在它够不到的地方。
—3892。 —4235。 —3878。 ……
每两秒往外飘一个数字。
原来如此,圣火心法不仅能克制它的剧毒,而且还能对它造成巨大伤害。
就凭它这么点微薄的气血,看来不用我如何出手,只要藏在它的要害之处继续用九幽寒炎烧烤,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具焦尸。
据说蝗虫蛋白质很丰富,不知待会有没有人愿意尝尝……
“哈哈哈,刚才举手的,谁现在够59级了?”
除了龙葵没人举手。
哼,多亏我这几天每天晚上带她副本,成绩果然明显。
“龙葵,最后一下交给你了,助你突破60级大关,为咱们中国人再争一口气!”
龙葵见BOSS被我整的服服贴贴,先前对它的恐惧一扫而空,毫不犹豫点头。其他人虽然眼馋但也无话可说,这是我整趴下的肥肉,我说给谁啃就给谁啃!
小不点看着如没头苍蝇一般乱冲乱撞的蝗虫王,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眼巴巴看着我,冲我直抛媚眼。
得,最后少不了要被她剥削一番。
赫连忘剑面色疾苦,喉咙蠕蠕而动,他看的不是蝗虫,也不是我,而是我满头满脸甚至嘴唇上、牙齿上的绿油油的粘液……
对于一个有洁癖倾向的人来说,这比什么都恐怖。
为了以免夜长梦多,我再次一用力,整个腰部都浸没在它的身体中,快乐的沐浴着不断上涌的黄黄绿绿的体液……
无水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它会没命,于是不在乱蹦,而是试着煽动翅膀,令它欣喜的是竟然成功飞起来了。
我也不阻止,飞上天它无处借力我便更加安稳,难不成你还能翻着肚皮飞把我倒出来?
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它也没用那招。
它飞到半空突然不动了,翅膀虽然震颤的更加剧烈,但坐标一点不变。
我渐渐感觉到,埋在烂肉中的下半身有些发烫,本来蝗虫体内是又湿又凉,怎么会突然变化呢?
不好!
我仔细一观察才发现,这家伙的脑袋正在与身体分离,那道口子已经快完全裂开了。
不光如此,其他部位也出现了裂纹,越来越多,粘液滴答滴答下雨般从天空落到地面,砂石被腐蚀的腾起大片白烟。
“哼,想解体逃跑吗?想得美!”
我大喝一声:“晦星牢笼,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