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苍派和天元寺两大派,一道一佛,统领着当今正道的半壁江山,可谓巨擘者。
而这两排虽然弟子人数众多,门中长老辈,首座辈的高手也是不尽其数,但是他们却并不是以人数取胜的。
太苍派修炼的是道家真法“太苍真诀”,天元寺修炼的则是佛家真法“法华心经”。
两种修炼的经典都能够让人获得强横的力量和久远的寿命,可是这两种修炼法门却也都是入门极为困难的。
两种修炼之法乃是以道家和佛家的学说作为基础,故修炼之前若是不能理解佛道两家的精髓之处。修炼起来也必将事倍功半。
可是即便是人们已经领会了佛道两家的精髓,修炼起来也需要极强的灵根,不然难以成就。
太苍真诀对初学者的灵根要求极其高,而且也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共分为上苍,元苍和玉苍三个境界,也是从道家的三清境界蜕变而来。
上苍境界共分九层,分别是引起入体,练气,御气,驱物,御剑,行空,灵眼,化身和神降。
其中第四到第五层乃是一个分水岭,若是资质不够者,往往在这一境界就停留个百十年,甚至于殒命之后都没有突破第五层的大有人在。
到了第五层之后也是一层比一层难修,到第五层之后的修炼动辄以甲子来计数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而一个人若是突破了上苍的境界限制,后面修炼则是变得逐渐简单了,只要用功,一般都能突破到太苍境界边缘。
太苍境界乃是传说中的境界,据说神州千古以来,能够突破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太苍派中的长老首座以元苍境界者居多,少数未达到元苍境界的至少也达到了上苍境界的第八九层。
这样的人在凡人眼中都可谓是资质绝顶了,每站出去一个都能使天下风云变色。故太苍派虽然人数众多,却并不以人数取胜,说到底都是这些前辈长老撑着罢了。
玄鹰一天的修炼之后,明显感觉到了灵气的凝练,和与众不同,加上他以前的功底,这么一来,竟是让他一举突破了修炼的第一道坎,成为了一个五层高手。
这是玄鹰没有想到的,也是他所高兴的,有什么能比一个已经被“确认”为废人的人,突然拥有了强大力量更让一个人欣喜的呢?
如果说玄鹰被李青青告知已经无法修炼时,他是坠入了地狱,那么现在,他就是进入了天堂。
与玄鹰的心情完全相反地,玄琪此刻正处在魔教血月派的总堂里,面对着那个深不见底的上官天恒。
血月派的总堂名曰血月堂,里面总是暗无天日,昏暗的灯光下,玄琪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种透骨的寒意。
血月堂就如其名字一般,透着真真的血腥气息,也不知为何白天并无阳光投射的地方,晚上居然能够看到一轮血色的月亮。
烛光摇曳下,玄琪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地方,也打量着前面坐着的那个中年人。
而玄琪面前的那个中年人正是血月派宗主上官天恒,红头发的他精瘦,留着密密麻麻的胡须,看起来虽然放浪不羁,但是眼神却深不见底,分外干练。
上官天恒与他的弟弟上官中兴相比却没有了脸上那条横贯整个右脸的刀疤。就这一点,对比起上官中兴的那种暴戾和张狂,玄琪就对他增加了不少好感。
至少,就现在连十六岁都不到的玄琪看来,面前这个人至少比上官中兴好了一百倍,但她她不知道越是这种人就越是恐怖。
“你是太苍派来的?”上官天恒的声音冷冷地,那种冷漠仿佛是亘古以来就存在的,也倒非他故意做作。
玄琪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答道:“是!”
“为何来我圣教?”上官天恒声音仿佛更加冷了。
“我喜欢。”上官天恒的问题刚落,玄琪的脑袋里就浮现出了玄鹰那快乐的笑脸,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她说这三个字时的声音依然哽咽。
真的喜欢么?谁能够体会当初玄琪看见那个自己最爱的人“背叛”了自己时的撕心裂肺?
又有谁能够体会,那种眼泪都哭干了,眼睛都要哭瞎了的感觉是种什么样的体会?
我喜欢,这三个字从不到十六岁的玄琪口中说来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可是就是这种在轻描淡写中,谁又知道她到底把多少无奈藏在了心底?
“好个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哈哈哈……”上官天恒的声音不那么冷了,这一句话说来,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你以后就改名叫上官琪吧,我收你当义女。”上官天恒笑罢,接着说道。
“谢宗主器重。”玄琪站在下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为什么,面对着上官天恒,玄琪总有着一种亲切熟悉,但是却又敬畏惧怕的复杂心情。
从血月堂走出来,玄琪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背,不得不承认,虽然玄琪被上官天恒认作了义女,可是玄琪却根本看不清楚上官天恒这个人。
抬头望望星空,出了血月堂,不管在什么地方,神州大地的夜空都是一样的明媚一样的晴朗。
“你还好么?你还会记得我么?”玄琪,不现在应该叫她上官琪了。她缓缓地道,心里充满了悲伤与无奈。
上官琪仰望着星空只是呆呆的出神,心里又想起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毕竟十多年青梅竹马,终究是难以忘记吧。
“琪儿,睡觉去吧!”上官天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玄琪的背后,此刻他说话的声音中甚至夹杂着一些柔和。
“是宗主!”上官琪再次听到了人家叫琪儿,但是叫的却已经不是那个人了,只得轻轻答道。
上官琪很难过,元英十五年的孜孜教导再次出现在眼前,她一直强忍住的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一只大手伸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多想了,睡觉去吧,以后叫我义父就行了。”上官天恒很少有时候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的,这样关心别人的时候更是几乎没有。
上官琪老是觉得上官天恒很亲切,于是也不顾他的身份了,转过身去,扑在上官天恒身上,叫了一声义父后终于抑制不住决堤的泪水,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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