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鹰今天所经历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首先是失手打死了算是自己半个师父的临云子,然后又无头无脑地闯入玄画沐浴的地方。
这也导致玄鹰还没从临云子之死中缓过神来,就这样经历了一场如此惊险与刺激的事,然而纵使如此,但这一切都让他应接不暇。
玄鹰还是站在那小池子里,一动不动,脑子里默念了不知多少遍清心诀,而后又抄起一把水来洗了洗脸,冰冷的泉水终于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丝理智,勉勉强强止住了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无尽的遐思。
玄鹰摇了摇头,心道:“如此……哎,还是办正事要紧,玄画师姐的事情我还是改日再去与她解释吧!”
终于他还是记起了自己身上肩负的重任,捏着雷火戒的手也不由得紧了一紧,稍微感应了一下方向,玄鹰双足一跃,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清凉涧的上空。
随着玄鹰和玄画的离开,清凉涧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但是空气中残存的那一丝暧昧却是怎么都抹不掉的。
……
玄画飞快的回到了望月峰,本来想要找自己的师父元英诉说事情的原委,但是身子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也不知道是觉得事情太过难以启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在这样的日子里,玄画竟然想起了已经失去了两年多音讯的小师妹玄琪,神色间竟是有一些黯然,她轻轻捋了捋鬓边的青丝,心道:“这个死玄鹰,竟然竟然……”
她的话并没有接下去,也不知道是在说她与玄鹰今天的暧昧感情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本来应该很生气的玄画,说到这里,眼前却又出现了过往与玄鹰的种种,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对玄鹰终于还是有一些特殊情感的吧!
玄画绝美的脸庞上又泛起了红晕,而后就愣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天际出神,也不知道心思究竟是飞到了哪里。
太苍山的夜色那么美,特别是夏天,充斥着生机和活力,也同样充斥着古朴和沧桑,天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伴随着苍翠的树林,娟娟的水流,还有不停地虫鸣,引人无限遐思。
天机峰山腰处的清凉涧,两个身影并肩坐着,其中一个乃是今天在这里发生暧昧事情的主角玄画,当然坐在她旁边的正是太苍山两大绝世美女之一的碧云,两位绝世美女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抬头仰望着天际,谁也没有先说话,渐渐地她们都出了神。
玄画和碧云二人,都长着上天精心雕琢的脸庞,而她们的性格却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若把碧云比作一团热情的火焰,那么玄画则是一座美丽的冰山。
此刻,这一冰一火两大美人,都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清凉涧的小泉边,周围除了那哗哗的瀑布流水声和唧唧虫鸣声,却是一片寂静。可不约而同的,她们的脑子里都浮现出了同一个人——玄鹰。
在南疆,玄鹰冒死爆发,作为那时候几人当中修为最弱小的师弟,却是不顾一切的救她们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脑海中的场景一换,然后玄画看见了今天他和玄鹰的那一次“亲密接触”,而碧云则是回忆起了过去两年中,她和玄鹰在一起的那段完美的时光。
沉寂了半晌,终于还是玄画打破了沉默,她扭头对碧云道:“碧云姐姐,你说玄鹰……”她的花没有说完,脑子里面有出现了今天的场面,俏丽的脸庞再一次的通红,不过这是在夜晚,或许碧云也是没有看的很清楚。
提起玄鹰,碧云的心里甜滋滋的,也是脸颊绯红,柔声问道:“小玄鹰?他怎么了?”不知不觉中,碧云对玄鹰的称呼已经是变得十分地亲密了。
接着玄画把自己今天的遭遇和自己对玄鹰的那种不明不白的情感跟碧云都说了一遍,当然说话时,她脸上的红霞更加浓了。
整个太苍派里,除了玄画的师父元英,她就和两个人最为亲近,一个是已经出走,并且两年多不知去向的玄琪,而另外一个则就是面前坐着的碧云。
碧云与玄鹰的感情玄画当然不知道,这天晚上,也是玄画主动把碧云约到这里来的,原因无它,正是因为玄画不敢把今天自己的遭遇告诉自己的师父元英,她只想找一个手帕交来分享自己的这种懵懂的情感,或许是希望得到碧云的一些指点。
玄画平日里醉心于修炼,所以在人前,她给人家的感觉总是冷冷的,但其实不然,实则她也是一个少女,她也有着少女应该有的心思,只是因为太沉溺于修炼,所以对人情一道不是很通达罢了。
虽然玄画给外人的感觉冷若冰山,但是在碧云面前,在这个从小与自己最好的人面前,她却是话很多的……
天际峰顶,玄鹰提着破天枪在玉壁殿钱的空地上舞动着,而他的右手上也带上了临云子送他的雷火戒。
但是两年来,唯有这次,玄鹰根本没有办法集中心神来好好地练习枪法,他的心里总在想着今天撞见玄画洗澡的香艳场面,这样的场面几乎是占据了他的大脑。
在这样的状态下,即使玄鹰的灵根再好,但是他却连雷火戒与破天枪结合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练着练着,玄鹰也失去了继续的兴致,干脆抱着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道:“画师姐,哎,今天我真不是故意过来的,哪知道你居然在那里……”
玄鹰的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透过周围的动静,玄鹰知道是有人来了,经过临云子的一番教导,玄鹰即使是在分神的状态,对外界的感应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而且他对对无故的来人可不敢怠慢。
当下,玄鹰一个激灵,只觉背后汗毛倒竖,像是有什么危险将要到来一样,一个动作就抱着破天枪站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感应周围的波动,哪怕是一点儿也不肯放过。
但是仅仅是有一阵微风吹过罢了,并没有想象中的敌人,此时玄鹰却总是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上来,无奈之下,玄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又坐了下来,这次却是再也不敢分神了。
冥冥中他总有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