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听到这音乐,脸色大变,只听得水神哈哈笑道:“老朋友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说完,只见传来龙的吼声,众人连忙跑了出去,只见水神和火神坐在二条飞龙之上,用一种奇怪的乐器奏着美妙的乐章。而二条飞龙,不时在天月教的总坛之上盘旋,口中还不时发出一阵低沉的龙吟。
众人此时都在天月教总坛前的一块空地之上,禹此时也没有心情管白有为的事,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水神和火神的身上。
要知道他们同列神仆,彼此间的能力都差不多,虽然近来禹得到了额外力量的帮助,但这种力量不足以使他能轻松的战胜神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控制不了这种力量,随时有可能受到这种力量的反噬。
禹这时神情凝重的向水神和火神说道:“乌苏,诺阿,你们还敢来坏我的好事,难道六十年前的苦头吃得还不够吗?”说完,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金色的神像。
这个金色的神像刻画的是一个年青俊美的男子,他的眼神中带着凄迷。这个神像和禹的面容极为相似,但神像手上却拿着一支长矛,仿佛有着无比的锐气。
水神和火神见他拿出神像来,也中也是大惊,却见禹手中的神像放出一片光芒,过了一会,禹手中多了一柄长剑。
其实禹手中的就是传说中的王者战甲,但是他掌握不了战甲的力量,所以只能使用战甲中的王者之剑。
这是一柄金色的长剑,就是五千年后禹对付X星三巨头使用的那把剑,他正是用那把剑惊走了X星的三巨头。就算是这样,他自己也受了伤,可见X星对逃犯的追捕是何等的慎重。
水神和火神吃过这把剑的亏,他们自然不会下龙和禹决战,这时,只见禹长剑劈出,千道剑光,向水神和火神刺去。
这是剑法中的无影斩功夫,这一点水神和火神都知道厉害。只见他们龙头一转,飞快的向密林深处飞去。
禹知道,现在是除去这二大神仆的大好机会,如果现在不动手,那么将来将永远失去机会。他身形如闪电般,向龙飞的地方追去。
他们这三大神仆一走,卢和甾也开始动上了手,天残也开始加入战团,他们合俩人之力,才堪堪和甾打了个平手。
白有为这时候有伤在身,他知道这个地方实在不宜久留,首先从一开始他就低估了敌人的力量,所以他第一个想到了要逃。他知道,明安就等在总坛外面,只要跨上了明安的背,那么再厉害的高手,也跟不上明安的速度。
白有为想逃,但那些天月教的教众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逃走,他们在白有为前面堵成了人墙,挡住了白有为的去路。
好在白有为武功根基甚是不弱,又通了生死玄关,加上有大地女神的赤心珠的保护,所以左胸上的剑伤血已经不流了。他挥起飞虹剑,一阵砍杀,也不知有多少天月教的教众死在了他的剑下。
这时的飞虹剑上也沾上了他的鲜血,他感觉到飞虹剑灵气十足,锐利的剑锋仿佛透着无穷的杀机,剑出则人亡。
他想起以前卢对他所说的话:“飞虹剑是邪恶之剑。”而今这剑上沾了他白有为的鲜血,竟然有无穷的奥妙,眼看那些天月教众是阻不住白有为的去路了。
甾第一个发现白有为想要逃走,因为他千方百计要寻找白有为,这次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他的形踪,怎么肯在眼皮底下放他溜走。他一剑*退了卢和天残,向白有为逃去的地方猛追过去。
天残和卢自然也跟着甾追了上去,他们的身形都疾如闪电。追过半里地,天残就追不下去了,因为再往前走,就是他们天月教的禁地了。
天月教的禁地是天月教最神秘的地方,连历代教主都不能进入,因为天月教上古传说,这里面藏匿着强大的魔物。
天月教以前祭月的时候,那些祭月的牲畜就是扔到这个禁地一个神秘的洞穴之中。这是天月教的一种仪式,因为天月教相信,月神是代表地球阴的一面,所以他会在很深很深的地底之下。
而白有为和甾,此时已经通过了禁地,他们在向着禁地的深处飞了过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一个巨大的黑洞前,黑洞后面是高高的山崖。那山崖笔直的耸立着,白有为就算在没有重伤的情况下,他都很难越过这个山崖。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而甾很快的就追了上来。
她虽然追了上来,但白有为的面前好象有种无形的东西阻住了她的去路,她好象过不来。白有为并不知道她过不来,这个时候,甾说白有为说话了。
她说道:“白郎,我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你,难道你就这么离我而去。”她的目光中有无限的情意,看得白有为眼神迷离。
白有为心里清楚,他对甾的感情是远胜于卢的,对卢只是慢慢培养起来的感情,一开始他对卢并无好感。而甾就不一样,甾捅有绝世的美丽,一开始他就对甾非常迷恋,而最重要的是,甾的第一次给了白有为。
白有为见甾这么柔情的目光,几乎想要走过去抱住甾,但他这时候神志还是清醒的,他实在不清楚甾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
白有为说道:“你这样的人不配有爱情。”他这句话让甾心里一冷,甾又说道:“难道我不配捅有你的爱?”
也难怪,像甾这么自负的人,天下间有哪个男人不见了心动,可是白有为这时候心里是痛恨甾的。
首先第一点,甾在当教主期间,以月祭的形式,让天月教的族人给她提供年青的少女供她吸血之用。这些日子来,有多少无辜的少女惨死在她的口中。白有为无法原谅她这一点,她觉得甾是个地地道道的杀人魔王,比禹还要残忍可怕。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也差点走上这条路。在上古平原的日子里,那清楚的看到过未旬因为没有鲜血喝的难受劲。他自己也体验过那种感觉,真的好象是生不如死的滋味。现在,他有了大地女神赤心珠的保护,所以他才不需要饮用鲜血,但他的甾已经完全不信任了。
第二点,他的命运是甾和禹给他的,他是现代的人,生活在一个和谐的社会,有安静平淡的日子。他痛恨战争,痛恨来到这个原始社会,这也是她痛恨甾的最根本的原因。
甾这时又说道:“白郎,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一往情深吗?”白有为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既然对我一往情深,为什么不辞而别,害得我好找。”
甾想了想才说道:“因为我是禹的妻子,我离不开禹。”
白有为仰天大笑道:“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还自称别人的妻子,离不开他,这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的。”
甾说道:“你有一万个理由不相信,但是有一天我对你说明了真相,那你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为,听我的,跟我走吧,我们今后会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顿了顿,又说道:“你看,禹不是让你好好的爱我吗?你好好的爱我,你就可能回到你过去的时代。”
白有为哪里肯信,他说道:“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之事。”
这时,只见卢已经追到了甾的身后,她没听见甾和白有为的对话,但她认为甾是不会对白有为有好意的,所以他一剑便向甾刺了过去。
甾见卢追了上来,早有防备,她长剑一横,向卢散下一片剑花。
卢的这招剑法,是大地女神的忘天情剑,她这时非常痛恨卢,所以剑法之上用尽了全身的内力。这时,卢和甾比剑,实际却是在较量内力。
其实用这一招卢是很不理智的,因为她的内力还及不上甾,所以吃亏的肯定是她。
卢被甾一震之下,摇摇晃晃退了七八步,嘴角已渗出了血丝。
但正在这时,奇怪的是发生了,卢的内力虽然没有甾强,但相差的不是很远,甾震伤了卢,他自己也向后退了三四步。
这三四步一退,她突然好象撞到了什么东西,只见甾突然惨叫一声,然后被似乎给那个黑洞给吸了进去。
她吸进去的时候,突然手一带,将白有为也带到了那个黑洞之中。
卢见了大惊,她想跑过去跳进那个黑洞救白有为,但是这个时候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着她的前进,确切的说是一面透明的墙。
她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个地方有人做了一个结界,而做结界的原因是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但从结界的力量来看,连甾都不敢通过,但这个做结界人的能力定然大的惊人。
这个时候她真是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甾和白有为消失在黑洞的深处。她双手掩面,跪在地上哭泣不已。
这时,天残独立对付那些天月教的教众就容易对付多了,她是天月教旧教主的身份,天月教中还是有很多人心向着她的。所以,有些天月教众首先就开始没有了战意,他们集体向新教主投诚。这一场天月教的叛乱,很快就平定下来了。
天残来到了禁地,望着一脸悲伤,跪在地上的卢,良久沉默无语。她知道卢对白有为有很深的感情,他不知道应当怎么劝卢。
很快天残就带着卢对回到天月教的总坛,那个长老见天残安然无恙的回来,知道天残胜了。他想甾肯定是被天残打败了,一想到这儿,他腿不禁发软,暗想天残回来哪还有他的命在。
却不料天残回来并不处置他。天残坐在了以前她常坐的教主位子上,望着跪在地上的长老,她说了这样的话:“天月教的罪责不在于你,在于我,是我没有组织你们抵抗魔兵,致使天月教被魔族所掌握。”
那长老没想到天残竟如此宽宏大量,他对天残的性格和脾气还是摸的非常准的,认为天残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当年为了争教主之位,她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放过,更别说眼前这个背叛她的长老了。
其实天残在舜军中这二年,脾气已经有所改变,再加上水神和火神的劝导,更令她心境开阔。她这次也是以大局为重,要以德服人,这样才能胜利的让天月教这二万人马顺利的加入到舜的军队之中。
白有为虽然死了,但他的遗志还是要继承下去,他来天月教最终的愿望就是为了争取天月教的这二万人。所以,天残就暗自下了决心,她是一定要完成白有为的愿望。所以她从宽处理了这个长老,这让这个长老声泪俱下,不断的磕头谢天残不杀之恩。
眨眼之间天残回天月教已经差不多十天了,这十天之中,天残不断的忙着教内的事务,处理着各种各样琐细事务。毕竟,她要把以前甾所留下的隐患彻底清除掉,为这二万人向舜的军队靠拢做准备。
这十天之内,卢十分忧伤,她不断的到禁地去看有没有白有为的音踪,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希望很渺茫,但她还是抱着万一的想法。
有时候她的眼前常常出现幻觉,他觉得白有为从那黑洞之中爬了过来,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她有时候分不清那是梦是幻,只觉得那仿佛真正出现在眼前。
天残曾经和她说过,传说中那个洞连着地底,没有人能从那洞爬上来。而更恐怖的是传说那巨洞之中有强大的魔物,能将一切都催毁。
卢听了天残的话,只觉得白有为从那洞中爬出一煌希望更加渺茫,又是忍不住伤心欲绝。
这时,天月教的事务也渐渐处理完毕,天残这时候已经在开始着手准备组织军队了。
这几天中,魔王禹和水神火神都没有出现过,好象他们从此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天残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要是再让魔王回来,天月教又知道要死多少教众。所以,她产生了要迁移天月教的想法。
她的想法起先遭到了那些长老们的反对,后来天残和他们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之后,那些长老也渐渐同意了。
迁移天月教是件很麻烦的事,因为它涉及到天月教所统辖的各部落的问题。当初天残的想法是想把这些部落迁到西河以内,和中原地区的百姓生活在一起,让他们接受中原先进的文化和生活方式。
但天残知道,这些都需要和舜勾通,而时间已经不允许她这样做了。魔兵一打来,天月教当场就得瓦解,他还是不敢冒这个风险的。
这样,在第十日,她还是率着浩浩荡荡的天月教众,离开了数百年来的天月教总坛。一路之上,神兽明安不断的为部队开路望风,因为它的速度比人快的很多,耳目也要聪颖很多,所以明安倒是帮了不少忙的。
天残这时也立了那二个差点被萨满祭祀的少女做圣女,并教她们武功。因为天残觉得,现在天月教正处在危急之秋,早日选好一个接班人是最重要的事。
卢也跟着大部队向西河的方向挺进,一路之上她仍忧伤不已,有时候她对着明安时时哭泣。明安也非常能了解她的意思,在她伤心的时候,狗嘴中也会发出呜呜的响声,似乎在同情卢,又或许是在向卢述说着什么。
前途未卜,卢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在何方,白有为在那个黑洞之中是死是活,一切都成了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