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任剑,乃明海大学男生北舍四天王之首,可谓北舍第一人。之前君天一刚进北舍他并没有当回事,认为君天一只不过是有几分蛮力的小子,直到君天一大败鬼手,事后竟没有遭到任何报复,他才注意起这个大一新生。他派了许多人去查探君天一的资料,却是一无所获,来明海大学之前的君天一竟然没有任何信息。
这一发现让他对君天一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而今天正好看到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禁起了试探之意,于是便派了小瘪三刘二去挑衅君天一,在他看来君天一身手再强也不过比鬼手稍稍强出一线,而他对战鬼手有信心在三百招之内败之。刚才君天一出手不过寥寥数次,并没有让他彻底摸清君天一的实力,但是他知道君天一这看似随意的几招很不简单。虽然如此还不足以让他惧怕,真正引起他重视的是君天一那身恐怖的杀气,这等杀气乃是他平生首见。
不过任剑身为北舍第一人,那是何等骄傲,何等自信,他自然明白君天一的话是对他说的,但是以他的骄傲如何肯轻易低头,脸上强挂起自信的笑容,起身朝君天一走去。
君天一见任剑不听劝告还敢上前挑衅,心中无名怒火直冲脑门,随手将已是奄奄一息的刘二扔至墙角,双目爆发出一道寒光直直地射向任剑。
任剑丝毫不示弱,他每踏出一步如同泰山撞击一次大地,气势极速攀升,在他的气势的影响下整个酒吧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弯曲下身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待到任剑看似冷峻地*近君天一跟前时,整个人的气势已到达了颠峰,双眸直盯君天一,浑身战意凛然。
“给老子滚回去!”一声暴喝迸发而出,直接将任剑几乎达到极点的气势消弱近半。任剑心中大骇,赶忙收神敛气,再次爆发出泰山气势。
暴怒使然,君天一再也压制不住积于五脏显于五官的冲天杀气,令人窒息的惊天杀气重现,迅速弥漫整个大厅,室内温度骤降,仿佛直接从深秋进入寒冬。
杀气一出,任剑刚刚再次冒出头的气势直接被尽数压回,气势比拼本就是最凶险的,稍有不慎轻则内伤,重则直接丧命。任剑顿时之觉体内气血翻腾,一口热血险些就要喷口而出。
“就你这点泰山气势也敢拿出来压人?老子让看看看什么叫泰山之势!”话一落音,君天一左脚轻轻地向前踏出,随着这一脚落地君天一整个人身体前倾半个身位,整个酒吧居然轻微的摇晃了一下,在场所有人只觉前方仿佛真有一座大山迎面而来,除了任剑之外竟是直接坐倒在地,而任剑也被压的双腿弯曲,半跪在地。
“哼,学这点皮毛也敢拿出来丢人?老子今天就好好的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气势,看好了,这是肃杀之意—意—意……意。”
一声意字长旋于大厅之内,众人感觉像是来到了古代战场,对面千军万马向他们冲来,胆小者直接晕倒,稍强者也是呆立于场,都是被这战场的肃杀所吓呆了。
还没等众人适应这肃杀之意,君天一口中再次爆喝:“这是寒冰之势!”场内气氛再次变换,如果说之前的杀气使得场内直接由深秋进入寒冬,那么现在就是直接将众人从非洲带到了北极。
“彭——”一声酒瓶爆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无数道同样的声音,酒吧的酒瓶竟然在这极度寒冷的气势下全部被里面的酒结冰撑破,再看众人,他们头发上,眉毛上纷纷结起冰霜,身躯不断颤抖。
“这是烈焰之势——!”众人之前还在冰天雪地,现在立刻又如同身处火山之中,所有人均着被这份炽热烧的满头大汗。
“这是修罗之意——!”众人如身在地狱。
“这是瀚海之势——!”众人仿佛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无助地摇曳跌宕。
每一个武道修炼者到了一定程度都会产生一种气势,随着实力的增长这种气势也会增强,而这种气势要看他所学武功的特性,一般一个人顶多修炼出一两种气势。而君天一不同,他曾挑战四海高手凭着那变态的接受能力将百家武艺融会贯通,他所学内功邪龙神功精妙无比,可以演衍出众多武派内力的特性,所以成就了他常人不法修炼到的诸多气势。
当然,也不是说气势修炼的多,实力就强,一种气势修炼到极致的其威力是惊人的,而君天一修炼多种气势,要想达到极致会比较困难,不过在达到极致之前,他与其他高手对战还是有优势的,他可以选择克制对手的气势出战,还可以快速变换气势使得对手措手不及。
君天一目光如电,傲然扫过整个酒吧,整个场内除了任剑一人,全部昏然倒地不省人事,而任剑此时虽能顶住不到,但已是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半趴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嘴角还挂着一串晶莹的液体,哪里还是那个英俊骄傲的北舍天王之首。
“我不管你是谁,你的背后站着什么势力,总之还是那一句话,少来惹老子,老子最近心烦!”君天一扔下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便转身走出酒吧。
今天君天一虽然没有和任剑交过手,但是这一场气势的完虐可以说是将任剑打击的体无完肤,甚至比亲手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但是这怪不得君天一,本来君天一也不至于和这个在他眼里算是小孩子的青年如此计较,如果是平时他还可能陪任剑玩玩,甚至是指点指点他,但是今天君天一很烦躁很郁闷,来酒吧喝两杯就都遇到任剑找事,那也就注定任剑今天晚上悲剧了。
君天一离开后大概过了十分钟,任剑才双眼才慢慢恢复神采,他目光紧紧盯着酒吧大门,正紧咬铁牙的嘴上一道血痕显得极为刺眼,一双铁拳捏的是血肉模糊。刚才君天一的那种种涛天气势将他那颗数十年来始终骄傲的心打击的鲜血淋漓,但是任剑就是任剑,他此时想到的却不是屈服,而是超越,超越君天一。
在任剑的身后站着一股强大的势力,但是他并不打算依靠别人报仇,他要依靠自己的实力来让君天一偿还他今天所受到的屈辱。他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从小到大都是顶着天才的名头,从未有过能让他看在眼里的对手,而今天所遭遇的事并没有让他心灵受到打击而颓落,反而让他感到兴奋无比,有这样一个对手,人生何愁无趣?
君天一并不知道,他今天的举动居然给他日后造就了一个带来他很大麻烦的敌人,不过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任何后悔,邪君之名,岂是那么容易被挑战的。
这么一闹,君天一也再没有兴致去干点什么了,不过刚才那么一发泄,君天一心里倒也畅快了不少,直接回到家里休养生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