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四点。
“机票订好了吗?”君天一坐在家中,拿着手机说道。
电话另一头鬼手答道:“订好了,五点起飞。”
“那你到机场等我吧。”挂掉电话,君天一也不收拾什么行礼了,直接叫上阿罪阿苦,三个人就空着手潇洒奔赴上海机场。
此时正值深冬年前,这个时节各地回家过年的人特别多,就连乘坐飞机的人也比平日多了不少。
上海机场,人山人海中相貌冷峻,一身黑色西服的鬼手格外引人瞩目,鬼手独自一人笔挺地立在候机厅,他这次没有通知天狼帮任何人。
没过多久,人群中三个男人走了出来,这三人一过来,一股无形的压力陡然出现,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让出路来,为首那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一头黑白并存的长发,不是君天一又是何人?
“君哥,这里!”鬼手见君天一等人走来,赶忙出声招呼道。
“给,这是机票,对了,君哥,你一起还有别人吗?要四张票干什么?”鬼手一边将机票递给君天一,一边问道。
君天一伸手接下机票,却只接下三张,笑道:“别人是没有了,鬼倒是有一只,哈哈。”
鬼手莫名其妙地问道:“鬼?什么鬼啊?”
君天一玩味的看着鬼手:“你不就是只鬼吗?鬼手的鬼,哈哈哈!”
“我?”鬼手一愣,转而大喜:“什么?君哥你要带我一起去吗?”
君天一拍了拍鬼手的肩膀:“呵呵,带你去见见组织!”
“太好了!”鬼手兴奋地说道。
这时,前来送机的龙少翔、秦梦、杨月等人也来了,一行十来人坐在候机厅进行最后的道别。
“上海飞往合肥的航班即将起飞,请乘客们上机。”四点四十五分,广播里传来机场播音员悦耳的声音,君天一最后看了相处半年的朋友,转身离开,他没有注意到,一个倩影匆匆赶入候机厅,只来得及看着他的背影,流下一滴清泪。
………………
五点,飞机从机场起飞,君天一等人终于离开了繁华美丽的上海。与此同时,一群全身被黑衣包裹的男子也跟着离开上海,目的地和君天一一样。
合肥外郊,炎门四堂主居——影堂黑塔。
独孤九正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查看来自全国各地的情报消息,这时,一个黑衣少年悄然无声地走入房间,少年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许久,独孤九将那些文件扔到桌上,闭上双眼:“什么事?”
“暗影那边传来消息,君堂主离开上海了,他乘坐的是上海飞往合肥的飞机!”
两道精光射出,独孤九的双眼猛然睁开:“二哥回来了?”紧接着独孤九霍然站起,一拍桌子:“好好,好!哈哈,去通知老四老五,二哥回来啦!哈哈哈……”
晚上八点,合肥机场。
如今正直春运时期,外地工作的人们纷纷回家过年,机场上接机的人很多,在上海到合肥航班的候机大厅却只有一群人存在。
这群人大约有五十来个,这些人各个身材高大,一身着黑色西服被全身强悍的肌肉撑得鼓鼓的,短发浓眉,双目精光闪烁,气质凌厉非凡。
人群最前面,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如果非要找出他们有什么相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很年轻。
第一个男人,身材不高不矮,身穿一件普通的灰色休闲服,黑发浓眉,在全身朴实平凡的气质掩盖下,他那俊美无比的面容并不是特别出彩。
相比较而言,他旁边那人就要炫目许多了,红色短发精干地竖立,剑眉下镶着一双如九天明日般光芒四射的眼睛,与发色同样艳红的休闲服衬托出他强壮挺拔的身姿,他的个子在几人中是最高的,得有一米九五左右。
而最后一人显得有些不合群,他的身材是所有人中最瘦弱的一个,他的脸上挂着一副优雅的笑容,他鼻梁上框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套与众人无异的黑色西服套在他薄弱的身子上气质却截然不同,他像一个书生,他像一个公司职员,他或许是儒商,他绝对不像是混黑道的,但不像不等于不是,他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炎门管堂堂主——儒生李双。
第一人自然便是影魔独孤九,第二个气质bi人的红发青年乃炎门战堂堂主——武痴凌破天,值得炎门堂主齐出而迎自然只有邪君君天一了。
时间缓缓流逝,已到八点三十分,众人脸上流露出一股炽热,一股激动,快了,快要见到他了!
“上海到合肥的航班已经降落……”八点三十五分,飞机一刻不差降落在合肥机场,归家的乘客们从飞机上走下,炎门的这一干人毫不留情地将所有接机人挡在到外围。虽然大多数人看到凶神恶煞的壮汉而选择忍气吞声,但也有少数自以为是的人与他们争执起来。
“炎门办事,闲杂人等一律避开,违者杀无赦!”一道平静的声音从斯文的李双口中传出,一抹潜藏着的凶光闪跃于金丝眼镜后面。
此话一出,原本自持有几分背景而蹦达不停的小鱼小虾顿时停住了动作,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萎缩起来,妈呀,是炎门的人啊!
不一会儿,众人便瞧见阿罪那张格外与众不同的四人脸,独孤九等人赶忙站起身,朝着那边张望起来,凌破天口中嘀咕道:“嗯,阿苦也来了,嘿嘿,还带了一个小子回来,咦?二哥呢?”
凌破天左看右看,却并没有发现君天一的身影,独孤九、李双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三人相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
很快,阿苦等人也看见了他们,赶忙朝着他们赶了过来。待到近处,走在最后的鬼手看到这伙魁梧的大汉,心里暗呼一声:妈的,炎门就是炎门,小弟都这么牛!
“九哥,双哥,破天哥!”走到跟前,阿苦和几人打招呼道,阿罪仍然没有吭声,其实阿罪阿苦等人在炎门里的地位很特殊,对其他堂主可直呼其名,只不过阿苦为人比较老成,对于尊卑这些事情比较在意,而阿罪生性冷漠,除了君天一,对谁他都是爱理不理。
独孤九又朝他们身后望了一眼,确定君天一不在,便问道:“就你们几个?二哥呢?”
阿苦摇头无奈道:“主人也不知道搞什么,飞机都快起飞了,他突然说去有点事要办,让我们先走。”
“有事要办?”独孤九轻抚手上的黑色戒指,低头思索了一阵。
性子最急的凌破天抱怨道:“二哥搞什么呢,有什么事比我们几兄弟见面更重要。”
“我知道他去哪了。”一道清冷中夹杂着柔媚的声音传来,几人循着声源看去,却见是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女人。
女人个子很高,紧身的皮衣皮裤将她那火辣的身材淋漓尽致地展现,性感的身材,美艳的容颜中间却被一道狰狞的疤痕破坏,此女正是血凤。
“二哥去哪了?”独孤九向血凤问道。
“他是去见门主了!”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君天一,那没有人能和血凤相比,血凤用了八年的青春年华将君天一看了个透彻心扉,别人猜不出他突然离开是去往何处,血凤却能想到他身在秦炎墓前。
一股黯然的悲伤气氛布满全场,独孤九见众人情绪低落,半开玩笑开口道:“呵呵,既然二哥去看大哥了,我们也不用急,对了,阿苦,这小子是谁。”
众人也看向站在阿苦旁边浑身不自在的鬼手,此时鬼手心里当真是煎熬万分,对面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为首那四人身上个个的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现在听到独孤九谈论到他,更加手足无措了。
“呵呵,这是主人在上海收的小弟,天狼帮老大鬼手。”阿苦笑着介绍道。
“哟,天狼帮老大啊,失敬失敬!”若说炎门四堂主中最搞怪的就属凌破天了,他本来也就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童心未泯,喜怒于神色,每次有新人加入炎门,他免不了都要调侃一番。
鬼手狭促地点头:“破天哥,你好。”
“嗯,不错不错,嘿嘿,小子,会打架不?咱们来玩玩!”凌破天怪笑着调侃道。
“单挑!”一道人影骤然闪到鬼手身前,却是阿罪。阿罪替鬼手解围不为别的,只因鬼手是主人唤来的,况且他们炎门互相切磋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和凌破天这两个武痴一年至少也得打上三四次。
“你个杀丕,我不和你打,你又打不过我,而且每次和你打都和玩命似的!”
残影一闪,阿罪冲到凌破天身前,一拳袭去,凌破天心下大惊,赶忙轰出一拳迎上,“砰!”两拳相碰,凌破天后退一步,阿罪后退三步站定。
“靠,杀丕,你后天顶峰了?”凌破天惊呼道,而一旁的独孤九和李双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罪。
阿罪没有作答,阿苦倒是一脸得意说道:“不止是他,我也后天顶峰了!”
“好!你们两个都达到后天顶峰,那我们炎门实力又强上一分了!”凌破天满脸激动,全然忘记阿罪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独孤九看了阿罪一眼:“你们也别闹了,既然二哥现在不会回来,那我们也不再此多等了,走,我们先回去!”
“好,我们先回去,杀丕,回去我再陪你打,哼哼,别以为到了后天顶峰就能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