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什么事?”眼睛里多少有些哀怨,但血凤没有太多的奢望,自想也没有能力将此男人拴在身边,对君天一的“等等”不会产生太大的遐想,八年,苦苦等待八年,得到的是一夜疯狂,还能有什么?
君天一不这么想,S市慕雨柔的含情脉脉柔软似水,杨月的争风吃醋酗酒痴狂,自己如二凤戏珠左右逢源好不得意,死阿罪将所有的阴谋诡计化为乌有,盘中餐变成了梦里游。
余温未了痴情还在,骨髓里的激情被再次点燃,尽管刚刚跟独孤九正襟危坐谈炎门的重任,说自己的大事,眼神里永远也消失不了血凤那勾人心弦的美眸和荡人心扉的曲美。
“我又要远行,舍不得你。”君天一眼神飞过血凤一头乌黑的长发飘向她背后深深的后院,那里有他俩初次的狂欢,那里是他俩心灵的交会,多少个岁岁月月的苦等,一朝山洪爆发,那是惊天动地的情感和灵魂的大震荡。
“嗯。”血凤没有更多的言语,她不需要更往深处想,三年说消失就消失,杳无音信,让她心碎连死的念头都有,这次的离去不就半年两三个月嘛,受得住。
“我们出去走走,好久没和你一起惬意的畅谈了。”君天一移动眼睛看着血凤如火般身体,脑海里一阵狂想,回想刚回炎门那场床上的激战,想着血凤食人的娇躯在自己身下的扭动疯狂,眼神里多了血红的颜色,但此次不是不可掌控杀意,是男人对心爱女人的需求,没有了失去天三的悲伤,没有了阿罪不忍离去的失落。
“好吧。”语调中还是少不了哀伤的成分,但身子顺着君天一挪动,双双走出了黑白城堡。
黑白城堡背后是一片深深的山林,古朴的苍松掩映着朦朦的月光,将小路点缀得扑朔迷离,远处有些起伏的山影衬着这对男女的雄健和娇媚的身躯,好一副剪影画。血凤牵着君天一的手慢慢走着,心中不由得涌起层层热浪,多少次翘首期盼君天一能突然降临在自己身旁,紧紧拥抱静静细语,今晚似乎已经就是。
他望着她。她看见他的眼睛是强烈的,光亮的,凶悍的,而没有表情,但是她已不能自主了,她觉得她的四肢奇异地沉重起来,她退让了,她驯服了。
他引着她离开小路径直向山林深处进发,穿过带刺的藤蔓矮矮的灌木从,直到二块稍为空旷而有着一丛拓死的树枝的地方,他把些干拓的校铺在地上,再把他的运动装盖在上面,血只好象一只野兽似地,在树下躺下去;同时,只穿着衬衣和短裤的君天一,站在旁边等待着,牢牢地望着她,但是他一改以往粗暴和横蛮的风格,S市的锻炼成长了男人的温柔,他让血凤舒舒服服地躺着,不过,他却把她的内衣的带子扯断了,甚至还是有些粗暴,因为血凤只管懒慵地躺着,而不帮助他。
此刻没有言语,只有野鸟的唧唧私语,只有草叶和树干的对话,这里有的是心灵的交汇,无声胜有声。
一场没有声息的对话演绎着心头无限的渴望,是漫长的等待,是邪和正的较量,血雨腥风中成长起来的感情是别人无法理解。君天一静静地体味着来自血凤身体和秀发带给他的温存和遐想,血凤品味着君天一不似往昔的狂傲和冷漠,是啊,都是苦命的孩子,此刻,往事就像电影一样闪现在两人的脑海中。
从S市回来君天一的性情变了很多,照理说阿罪那么一搅合很容易激起邪君无穷的杀意,放在以前君天一杀了阿罪都有可能,这一点血凤深信不疑,所以叫阿力带阿罪来时,血凤悄悄跟来想在最危急的时候尽量制止君天一的杀意,上次她已从他通红似魔鬼般的眼神里读懂了那股杀意的可怕,但事态的发展着实让血凤惊讶了一把,只有一声看似愤怒的“滚出大陆!”这是怎么啦?难道往日不顾一切甚至有些暴虐的邪君真的变了?
连血凤和君天一有着至深的肌肤接触的人都不能读懂君天一,哪是怎么样的恐怖?但君天一自己知道,那是体内的无端的杀意和邪意已被他好好控制,尽管会时不时的爆裂出来,但很快就能用常人无法达到的控制力吸回灵魂深处。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突破先天已不是遥远的神话,这也是为什么君天一打算去东北的缘故。
身体的亲密接触是有限的,精神的交流可以永永远远,没有太多的悬念,二人在寒风中完成了让人艳羡的功课。君天一起身望向四围,一切都在死寂中,只有那悬挂在半空的月儿笑着,如乳的月光静静地洒在这叶子和花上。他在树枝堆上重新坐了下去,静默地握着血凤的手。
“血凤,你怨我吗?”君天一再次问了上次一样的问题,只是这次的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因为他还有更多的牵挂,刚才甚至时不时的把体下的血凤当成慕雨柔,心中自然有些对不起血凤,这个痴情不已愿默守夕阳西下永不悔的女人。
“不,我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够了。”血凤的痴情无人能比。
又是一段没有言语的静寂。
君天一摸索着黑夜和月色交织的夜幕,去找衣服里的香烟,血凤乖巧地点亮打火机,红红的烟火在夜色中一闪一闪,好似刚刚消退的激情又要涌上岸头。
“要不要也来一支?”
“不要,我看着你抽烟就很满足了。”血凤不是不抽烟,此时她需要的是跟君天一温存的依靠体味,不想像上次那样留下她一个人尴尬的躺在床上。
“我要去东北一段时间,门内的事的看着点,不用管太多,或者说完全不用管,我相信老九的能力,你只需要看下天罚那边。对了,我从S市带了个叫王军的小伙子,他特犟,让天二悠着点,别让他再做傻事。”
“恩,天一,我真想跟你一起去……”声音柔极了,血凤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他的性格有谁比自己清楚?
“不用,我是散散心,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君天一鬼魅的笑着,手已抚在血凤翘起美丽的弧线的丰臀上。朦朦胧胧的月色下的美臀格外迷人。
“呀——”一声夜鸟惊叫,将静静的山林显得更幽幽,刚刚开春的地面很潮湿,林中的夜风虽小,但足以让这对鸳鸯的身体哆嗦不已。
“回去吧,明天你还有事。”血凤抬起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君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