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没有听从鲁肃和张昭的意见,执意要向刘焕用兵。刘焕接到这个消息笑了,对贾诩道:“文和,你看看,这真是我们想什么,就来什么,我这个大舅哥可真是我们肚里的蛔虫,哈哈哈……”
江东军的统帅由大都督鲁肃担任。这是鲁肃第一次领军作战,还是和天下无敌的天龙军作战。鲁肃虽然很有才能,可不免心中任然打鼓,他也不知道自己训练的步军会和刘焕的步军打成个什么样子。
鲁肃有点担心,刘焕的地盘从北到南横跨整个中原,像西凉、塞外都是优良战马的产地,刘焕的骑兵战马全部来自那两个地方。反观江东军,战马奇缺。鲁肃榨净江东财力,才凑足一万匹战马,而且大多数战马都是刘焕骑兵退下来的老马。
虽然如此,这几万人的精锐走在大路上,过往的行人还是觉得非常威武。鲁肃从建业出发,为了避免长江之上刘焕水军战船的骚扰,全部走陆路,过庐江直抵柴桑。柴桑还有剩余的江东水军。但是这些水军这些年以来,不被人重视,除了必要的走动之外,连日常训练都给免了。
大都督鲁肃抵达柴桑,水军统领甘宁还在酒醉中。走进水军大营,一人多高的荒草让胆小的人着实有些害怕。木头的寨门早已腐朽的难以站立,静静的在一边躺着。鲁肃顺着一人宽的一条小道,用手拨开荒草走进水军大营。
在码头上,无论是受伤的战船还是没有受伤的战船,静静漂浮在江面上,在江水来回的拍打之下,发出有节奏的嘎吱声。船舷经过风吹日晒的洗礼,木头已经腐朽,谁要是一脚踩上去,唯一的结果就是掉进水里。
鲁肃没有说话,但谁都看的出来他脸色不善。鲁肃一脚踹开主帅的营门。甘宁向门口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喝酒。程普上前一把抓住甘宁的领口道:“这就是你带领的水军,要是周都督还在,非被你气死不可!”
甘宁打着饱嗝,笑道:“周都督,呵呵,周都督,我也想周都督,要是周都督还活着,水军能变成这个样子,人家都说,南舟备马,我们倒好,也要学着他们北方人骑马,你们骑的了马嘛?哈哈哈……”
鲁肃的怒气被甘宁这几句话消于无形,是呀!南舟北马,江东水道四通八达,行船永远比走马快很多,而且江东人世代生活在船上,现在换成了战马,真的就和自己预料的那样可以和刘焕一拼吗?
甘宁依然在傻笑。鲁肃带着人走了,临走的时候只给甘宁留下一句话,如果自己战死,希望甘宁将江东水军再次组建起来,继续为江东为主公而战。
过了柴桑,再向西就到了江东与刘焕的边界,巴丘。巴丘、公安是荆北与荆南的分界线,当年刘焕与孙权瓜分荆州的时候,巴丘归属孙权,公安归属刘焕。这些年来,这里一直平安无事。双方都严令自己的边军不要发生冲突,哪怕对方挑衅也要忍耐。
鲁肃到了巴丘,巴丘守将贾华出城迎接,并向大都督报告刘焕已经向江陵、公安增兵的事情。鲁肃没有顾得上吃饭就紧急召开了军事会议。
贾华作为权威人士第一个发言。贾华道:“自从大都督准备起兵之时,刘焕分别向江陵、公安增加防守士兵五万和三万,同时有一个水军约莫两万人,已经开赴赤壁,根据探马来报,还有大约五万人的部队正想江陵集结,其中三万骑兵,两万步卒。”
众人,包括鲁肃在内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将江东大军抽调一空,才勉强凑足八万人,而士气、装备、训练统统占优的刘焕一下子竟然派出差不多十五万人,这仗还没打,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鲁肃没有心情再做什么布置,就要宣布散会。程普道:“大都督,不用怕,我们江东男儿就算战死,也是很关荣的!只要大都督一声令下,老将第一个就杀进刘焕军!”
程普的话虽然说的壮烈,可现实太残酷。众人还没有起身,交趾太守派人急报,刘焕的蜀中军团已经从云南发起进攻,交趾城已经岌岌可危,希望大都督赶紧派兵增援。鲁肃没有派兵,只是安慰了使者两句,让他下去休息。鲁肃明白,交趾距离巴丘来回上千里路,就算刘焕没有动手,自己就向那个地方派兵都不一定能赶得上,更何况交趾城已经岌岌可危。这个时候,交趾城恐怕已经变成刘焕的了。
鲁肃为没能阻止孙权赶到了后悔。刘焕就是一头饿狼,你不惹他,他都要给你找点事,更何况这一次孙权不但招惹,还想骑在刘焕的头上。鲁肃叹了口气,心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到了巴丘,就不用再这么瞻前顾后,无论胜负,痛痛快快的与刘焕打上一仗再说。
江东新军才有的是刘焕的练兵方法,起居走动都照搬了刘焕的做法,唯一不同的是这支军队没有灵魂,他们的行动没有方向,服从命令绝对没有问题,可他们为什么而战这个问题上就赶不上刘焕的军队。
时间过得很快,鲁肃来到巴丘已经半个月了。他曾经多次向刘焕挑战,刘焕进只是紧守不出,这让鲁肃很郁闷。孙权从建业已经写信多次催促鲁肃,让他速战速决,甚至暗示鲁肃,无论输赢打上一仗就算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可刘焕偏偏不配合,就是不出站。
其实刘焕在等,等的就是鲁肃的急躁。新野总参谋部已经深入的研究了鲁肃和由他的部队,而且得出一个结论,只有在鲁肃急躁的情况下,自己收复荆南的目标才能很好的实现。
该打仗的地方安静异常,本不该发生冲突的地方却战火纷飞。张任率领蜀中军团,和鲁肃同时启程,经过云南,一路向东,先后占领交趾、桂林,目前大军正在攻打南海。孙权当年辛辛苦苦构筑的南面防线已经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