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天看着秦轩依然与自己针锋相对,又有些自责道:“在我小的时候,你爷爷他也是抛家弃子”秦凤天也是露出童年的悲惨。
“为了保证我们秦家每代人拥有绝对醇厚的勇士之血,一直是一脉单传,在我十岁那年,你爷爷走后,留给我的就是保护中土的重责,和一副鲜亮的元帅铠甲,为使秦家的责任能够延续,从此我便是失去了平静的童年,留给我的是那冰冷的军营生活,那厚厚的秦家祖训成了一条鞭子,时时的鞭策着我不是寻常的少年,那元帅的光环背后其实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
“你爷爷是个不合格的将军,不配做秦家人,不论什么理由,秦家的男儿都是不能选择逃避,因为活着就要履行自己的责任,这就是秦家”秦凤天语重心长望着秦轩,似乎寄托着无尽的希望。
秦凤天又道:“我知道我从小没疼过你,总是以将军的行为来要求你,不曾想到你还是一个孩子,孩子应该享有童年的快乐,家庭的温暖,我把家里当军营,把家仆当卫兵,弄得的军营不像军营,家庭不像家庭,现在我连一个合格的秦家男人也做不成,好丈夫也做不成,好父亲也做不成,你以后可千万要记住我的教训”
“那你还叫我履行你的责任”秦轩有些不明白道 秦凤天道:“是啊,这事看起来事很矛盾,熊掌和鱼那能兼得,不过我们秦家人舍弃我们一家却换来天下间千千万万的平安灯火,”
秦轩似乎有些理解父亲的苦衷,心中冷冷的一酸:“娘亲临死时让我不要怨恨你,”
秦凤天微微一笑道:“我有了好妻子,有个好儿子”说罢伸过手去,想握住秦轩的手。
秦轩往回一缩,秦凤天温暖的大手立马握住:“我对不起你们母子”秦轩此刻感觉到了父亲的体温,那长满老茧的手略显粗糙,秦轩回过头去,只见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秦轩,秦轩一时哽住了,仿佛此时才看清楚父亲的模样,一个没了元帅光环的模样,原来父亲是这样子,秦轩的眼泪似乎要涌了出来,但秦轩强忍住了,因为从下秦轩只要在父亲面前留眼泪,便是一顿暴打,时间一长自然显得十分的坚强。
秦轩不由自主的道:“父亲”
听的秦轩叫了一声父亲,秦凤天眼里闪满了泪花,长吸了一口气,擦干自己的眼泪,似乎觉得心满意足了道:“好像从你懂事起就没叫过我,”
秦轩笑道:“你都被元帅蒙昏了头了”
“不错,不错,就算唤我万岁也抵不过你的一声父亲”秦凤天仿佛比吃了蜜还甜。
秦凤天老脸上洋溢这笑容,但是一想道帝都的处境,心中一阵凉意,道:“难道这当真是中土的劫数”
“父亲没听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吗,这帝都繁荣了几千年,也是时候了,就算五门不打进来,中土朝政昏庸,民不聊生,现在五门攻打中土倒是被掩盖了真想,在百姓眼里,半兽人与帝皇一样的可怕,等到有一天百姓终久要反的。。”看着父亲,秦轩谈吐自己的心思。
“看你小小年纪倒是想的远,难得啊”秦凤天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够高瞻远瞩,显得十分的得意。
“这都要感谢一个老叫花的功劳,是他教导孩儿的,做为一个将军只要知道自己打赢仗就可以,可是作为统帅就要运筹帷幄,要有大战略的思维。”
秦凤天疑惑道:“老叫花”
“是我在外面乞讨之时认识的,那些阵法的本事也是他教的。”
秦凤天很是欣慰道:“看来你这些年当真是历练到了不少啊,倘若在我身边,还未必有出息呢”
“孩儿这些年来虽然九死一生,但也是奇遇不断,很是精彩”秦轩听得自己父亲的夸奖,不免强笑一声。
“孩子,倘若你真能放下那暴厉之气,中土在你手里也未必不能兴之”见着秦轩谈吐间露出不凡语气,其实秦凤天早就相信自己的儿子能耐超过自己。
秦轩明白父亲的心思,忙打断道:“父亲就不要说了,天下之大你以为真是我们秦家所能决定的。”
秦凤天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秦家留着先祖勇士的血,战神的传人,绝对不能看着中土坐视不管的。”
秦轩道:“勇士的血”
秦凤天定声道:“不错,秦家先祖是一位了不起的将军,听说是远古战神让他帮助帝君统一了所有部落,被百姓奉之为战神,而我们也是成了战神的传人,所以我们体内都有一股勇士的血,那血拥有无穷的潜能,能给我们强大的力量,只是都这么多年了,那血早就冷却了,那股强大的力量也是很难在现了。”
秦轩一听,愕然道:“怪道,怪不到这么多不明白,原来有这些缘故”秦轩回想起以前那些种种的离奇现象现在才是明白过来。
可是转念道:“就算我们是战神的传人有能怎么样,那些半兽人比我们强于百倍”
秦凤天似乎此刻明白过来:“话是不错,但我们秦家时受皇恩,总要顾及皇家的性命”
秦轩苦笑了一番:“现在连我们自己的性命都是未知,只希望黄泉路上,我们能够团聚,也不枉君臣一场。”
秦凤天起身道:“我们可以死,但是帝皇子和帝皇子不能死,一定要保护他们出城”在秦凤天眼里这是必须完成了任务。
秦轩道:“就算能保护他们出城,我们又能出哪里呢,现在到处都是半兽人。”
秦凤天注视着秦轩一字一句:“你知道擎天宗吗”
秦轩眼睛骤然发亮:“我听说过,那是中土的圣境,不过他们都是不问世事的高人,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哪里”
秦凤天见秦轩知道擎天宗,也就不用多做解释了:“不错,天下间只有擎天宗能与五门一战高下,在哪里才能保护皇家的安全。”
秦轩回想起景辉也是擎天宗的,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道:“擎天宗未必能收留我们,况且那景辉不也是擎天宗的”
秦凤天摇摇头道:“据我听说,那擎天宗高手历来不参与中土之事,只在山间打兽修炼,这景辉只是自己说是擎天宗弟子,也许是个冒牌货也未必可知啊,帝皇是中土的统治者,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架子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可是我们这么出去呢,现在将士门都在守城”
“这点我早想到了,我已经将你的北风之神召回来了,”
秦轩惊讶一声道:“什么”
“没错,其实去我早就知道中土是保不住了,但你一定要保护帝皇及帝皇子安全逃出城外,只要帝皇子在,中土就有未来”此时保住帝皇成为了秦凤天最后一个任务了,在秦凤天眼里无论如何都要完成,无论如何,只见在他眼神里就透出了坚定的意志。
秦轩看着秦凤天没落的眼神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不是我们,是你们,我要与帝都在一起,这时我的责任,”秦凤天双手搭在秦轩肩上,坚定道。
“不,我们一起走,难道你还以为帝都能保的住”秦轩听后十分愕然,拉住自己父亲像是一不拉住,自己的父亲就要离他而去。
“要与帝都共存亡,这就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归宿”
秦轩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开口,都无法撼动父亲的立场,回想自己刚与父亲冰释前嫌,现在居然要让自己生死相离,几乎都要流出眼泪来。
秦凤天语重心长道:“孩子,就算我不能保住帝都,可是中土绝对不能亡于我们的手里,保住帝皇子,一定要协助帝皇子重整中土,这是我们的责任”
秦凤天此刻充满了意志,似乎此刻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他为有秦轩这样的儿子而骄傲,也断定秦轩能保住中土皇家的血脉,似乎还看到了中土必定能在秦轩手里中兴,他毫无疑问,虽然秦轩现在不答应,但秦轩非同凡人。看着要流泪的儿子,喝道:“不许哭,我们秦家人流干最后一滴血液绝不掉下一滴泪,你从小就不会屈服,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男子汉脚踏实地,肩扛天下。战死是父亲的光荣,因为秦家不能出懦夫,”
秦轩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去帝皇宫,北风之神在外面等着你,保护帝皇出城,快去”一股眼神飙列出来,命令秦轩。
秦轩知道这是父亲对自己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自己不能不遵从,也是父亲对自己最后的期望,更是最后一次听从父亲。秦轩脸上写着男子汉的气概,跪倒在地,嗑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