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凤儿方想起身,公主立马道:“老先生不必多礼,你腿脚不方便,加上这几日风湿来的厉害”
老翁呵呵一笑道:“那老翁就无礼了”
三人走向前去,秦轩这时才看清楚,只见他胡须发白,前额突出,双耳垂肩,也是一名怪人,不免多大量了几眼。
凤儿微微笑道:“老先生,今天我向你引荐以为朋友,”
老翁呵呵笑道:“莫非是秦少帅”
秦轩一听,甚为奇怪,二人从未谋面,怎知自己的名字。
老翁见秦轩略有疑色,便道:“莫要惊奇,我还知道你在北城拒敌之事呢”
秦轩心想,恐怕是风儿告诉他的,不免向凤儿使了个眼色。
不料凤儿却道:“老先生怎么认识他”
老翁笑道:“懂得天道的人,不出门户,就能够推知天下的事理;不望窗外,就可以认识日月星辰运行的自然规律。他向外奔逐得越远,他所知道的道理就越少。所以,有“道”的圣人不出行却能够推知事理,不窥见而能明了“天道”,不妄为而可以有所成就。”
帝皇子端坐于旁,只是细心听讲。
秦轩也是觉得此人不易,便道:“李先生,素闻你博学多识,我也是好交谈贤士不知先生教帝皇子那门子学问”
李先生道:“道”
秦轩从未听过有此学问,不免一笑道:“在下虽然不及满堂朝臣,但也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却不知先生讲的道是何物,也不知出自哪本经典。”
李先生屡屡胡须,显得有些难以回答,道:“道不是个东西,也不是出自哪本经典,却是亘古有之,与我们息息相关。
此时的秦轩已是无限风光,也是越爱转牛角尖,便道:“那为何唤作道呢,又该怎么样理解它呢”
李道子道:““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
秦轩听的满脑雾水,道:“实不相瞒,在下听的实在不明白,既然有这么神奇,那不知先生又是如何得知,我们能看的着吗”
李道子道:“大德的形态,是由道所决定的。“道”这个东西,没有清楚的固定实体。它是那样的恍恍惚惚啊,其中却有形象。它是那样的恍恍惚惚啊,其中却有实物。它是那样的深远暗昧啊,其中却有精质;这精质是最真实的,这精质是可以信验的。从当今上溯到古代,它的名字永远不能废除,依据它,才能观察万物的初始。我怎么才能知道万事万物开始的情况呢?是从“道”认识的。”
秦轩笑道:“老先生还是没说明白啊,能否举些事物说明白些,从何而来。”
李道子细心讲来:“大“道”空虚开形,但它的作用又是无穷无尽。极为深远,它好象万物的祖宗。消磨它的锋锐,消除它的纷扰,调和它的光辉,混同于尘垢。隐没不见啊,又好象实际存在。我不知道它是谁的后代,似乎是天帝的祖先。”
秦轩依然听不明白,转口道:“既然先生有如此神通,现在天下正处乱世,先生为何不挺身而出。反而在此守候着荒凉之地呢”
李道子道:“有些人宁知天下不可为而为之,而我却是宁知天下不可为而不为”
秦轩起身道:“宁知天下不可为而不为,这天下之士,无论是怀才者,庸才者都喜欢居于庙堂之上,而先生既然觉得自己有通天的本领,呆在这地方不觉得失去了太多吗,”
李道子道:“不也,不也,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前和后互相接随——这是永恒的。因此圣人用无为的观点对待世事,用不言的方式施行教化: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有所施为,但不加自己的倾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正由于不居功,就无所谓失去。”
凤儿见秦轩越发来性,便道:“秦轩,”似乎加以阻止。
秦轩道:“凤儿,我也是在向先生请教学问啊”
李道子也是道:“公主,不碍,既然李少帅想听老夫讲些无稽之谈,我也就啰嗦点了,”
帝皇子只是在在旁细细听着。
秦轩又是刁难问,道:“那依先生之计,用何法才能安天下”
李道子道:“不推崇有才德的人,导使老百姓不互相争夺;不珍爱难得的财物,导使老百姓不去偷窃;不显耀足以引起贪心的事物,导使民心不被迷乱。因此则要排空百姓的心机,填饱百姓的肚腹,减弱百姓的竞争意图,增强百姓的筋骨体魄,经常使老百姓没有智巧,没有欲望。致使那些有才智的人也不敢妄为造事。圣人按照“无为”的原则去做,办事顺应自然,那么,天才就不会不太平了。最好的统治者,人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其次的统治者,人民亲近他并且称赞他;再次的统治者,人民畏惧他;更次的统治者,人民轻蔑他。统治者的诚信不足,人民才不相信他,最好的统治者是多么悠闲。他很少发号施令,事情办成功了,老百姓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抛弃聪明智巧,人民可以得到百倍的好处;抛弃仁义,人民可以恢复孝慈的天性;抛弃巧诈和货利,盗贼也就没有了。圣智、仁义、巧利这三者全是巧饰,作为治理社会病态的法则是不够的,所以要使人们的思想认识有所归属,保持纯洁朴实的本性,减少私欲杂念,抛弃圣智礼法的浮文,才能免于忧患。
秦轩不屑,道:“现在五门灭我中土之心不死,若是按照先生的说法,中土不鼓励忠义之士,多提拔些忠臣干将,无为而治,那中土不就是拱手相让了吗,”
李道子道:“不可不可,大道被废弃了,才有提倡仁义的需要;聪明智巧的现象出现了,伪诈才盛行一时;家庭出现了纠纷,才能显示出孝与慈;国家陷于混乱,才能见出忠臣。”
李道子,反问道:“那以少帅之计,该当如何”
秦轩双手叉腰,道:“若是以我之计,就应该整军备战,好一鼓作气,消灭五门,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