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树顶都是尖样形状,可是越植看见的大树的树顶却像一朵花一般,树枝向四处打开,仿如一朵花绽放。四处打开的树枝长满的各式各样的鲜花,花被烟雾萦绕着,或者说被云缠绕着。
树顶的中间稍微凹下,呈盘状。
齐洛尔把双少举着的团状的东西,扔向半空,那团东西,飞到半空停住了,凭空停住了,不偏不倚的停在树顶的中间,在上面漂浮着。
越植好奇的问道:“法师,这颗是什么树,竟然如此神奇。”
齐洛尔道:“这是一颗神树,极为难得。”
越植惊异道:“神树?我怎么没听别人说过。”
齐洛尔道:“此树在你们凡人眼里看来不值一提,在我们仙族看来却是至宝。我们仙族人把它叫做灵槐树,此树百年一遇。都长了深山之中,极为难寻。就算寻到了,你也要等到此树长灵之后才有用。没有此树,就没有办法让雪詹儿复活。今夜,就是灵槐长灵之时。我们要趁它长灵的时候,用它的灵力复活雪詹儿。”
越植兴奋道:“我该怎么做?”
齐洛尔道:“只要劈开那个圆盘,就可以复活雪詹儿。”
越植抽出龙鳞刀,使尽力气劈过去,那圆盘纹丝不动,反被震回来。
越植道:“法师,劈不开。”
齐洛尔道:“此树没有神兵利器是劈不开的。”
越植懊恼道:“要是有我哥的玄武剑就好了。”
齐洛尔道:“越将军不必丧气,你手中就是一把神兵利器。”
越植道:“龙鳞刀?”
齐洛尔道:“此刀虽锋利无比,未开封前,却是凡铁一把。待我替它开封。”说着,手掌抓住龙鳞刀锋,用力一拉。齐洛尔手中未见鲜血,却迸发出炫目的光芒。
齐洛尔叫道:“龙鳞刀,今日让你吸我的灵力,你开封吧。”
龙鳞刀吸了齐洛尔的灵力,从刀中冲出一阵雾气,像一条青龙冲入云霄。
齐洛尔道:“越将军,快抽刀。”
越植抽出龙鳞刀,齐洛尔瘫倒在地。龙鳞刀开封后,散发出阵阵电丝。越植手握刀柄,朝圆盘猛劈,龙鳞刀闪出一把巨大的刀形,劈开圆盘。顿时天地色变,仿佛天摇地动一般,灵槐树抖动起来,大地也随着灵槐树一起震动。
圆盘被越植劈开,露出一个缺口。齐洛尔,跳了起来,把那团白色形状的东西压进缺口。默念咒语,缺口慢慢紧闭。
齐洛尔道:“越将军,我们下去。”
越植道:“下去做什么?”
齐洛尔道:“下去一把火烧了它。”
齐洛尔一把火把灵槐树烧了,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好在齐洛尔用法力把火势控制住,不然清禹山得烧个精光。
越植不解的问:“法师,为什么要烧了灵槐树?不可惜吗。”
齐洛尔道:“灵槐树珍贵在于它的灵,现在它的灵力被我们用来复活雪詹儿,它没什么价值了,和一般树一样,不过烧了它,对雪詹儿的躯体还是有帮助的。”
越植道:“还要烧多久?”
齐洛尔道:“可以了,我们把雪詹儿找出来。”
两人在灰烬中胡乱的扒着,越植高兴的叫道:“雪詹儿。雪詹儿真的活了过来,是她,一点也没有错。法师,雪詹儿活过来了。”
齐洛尔皱眉道:“能不能给她穿件衣服。”
越植把雪詹儿用衣服包好,把她抱了出来。
齐洛尔看着雪詹儿道:“可惜,只造好了躯体。”
越植慌道:“我们不是把她救回来了吗?她就在这里,她活过来了。”
齐洛尔道:“还差一样,她的魂魄。”
越植道:“魂魄,去哪里找她的魂魄,法师,求你告诉我。”
齐洛尔道:“我也不知道,死去的人的魂魄会追随在她最心爱的人的身边。你试着多叫她的名字,能把她唤回来才行。”
越植哭喊道:“雪詹儿,你快回来啊,我好想你,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好辛苦。你不要离开我,我要你陪在我的身边一生一世。我愿想你一辈子,我要陪你一辈子。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哪怕我们相处只有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可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你快回来,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离开我,我要守着你一辈子。”
齐洛尔恍惚看见四面八方聚集了很多灵气,渐渐汇聚在越植的身边。样子从模糊到清楚,是雪詹儿,那灵气全部吸进身躯。
越植说着思念雪詹儿的话,泪流满面。
有一只手,撩开越植的发丝,抹去了他的眼泪。
雪詹儿道:“傻瓜,哭什么。”两人喜极而泣拥抱在一起。
雪詹儿的出现几乎把公羊玄一干人吓得半死,就算公羊玄知道越植要让雪詹儿复活的事,也实在让他呛个半死。吓归吓,当越植高兴完了,听公羊玄一说,就笑不出来了。
越云正被商纬追杀,而他的父母被商纬抓住了。
事情怪就怪在越云推辞了婚事,他不仅推辞了婚约,还干脆把官都给辞了。
商纬见越云推了婚事,就已经很不高兴。可他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用官来稳住越云,不过他也明白希望不大。所以,商纬做了准备。
一, 派人赶往涠洲,任命越植接替越云的职位。也就是要稳住越植,让越植不造反。
二, 软禁越云,把越云关在都城三, 让彦龙率重兵紧急驰援冷河一带,防止越植闹事。
做好这几样准备后,商纬认为万无一失。想在早朝时再提婚事,越云不答应再安个罪名把他关起来。
早朝时,商纬派人召来越云。
太监报:“启禀圣上,越将军失踪了。”
商纬怒道:“什么,他失踪了?”
朝堂上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宰相在一旁得意,太尉却是一脸的难堪。
太监道:“今早去的时候,越将军已不在府中。只留下书信一封。”
商纬道:“快拆开了念。”
宰相接过信封,拆开看后,脸色一变。诺诺道:“臣不敢念。”
商纬气道:“念,我倒想看看越云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宰相道:“今日之君,明日之囚。今日之囚,明日之君。”
商纬拍椅子怒道:“大胆。”
所有大臣怕得跪倒地上,齐声叫道:“君上息怒。”
商纬道:“来人啊,给我把越云抓回来,我要亲手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罪臣贼子。”商纬大发脾气的时候,越云三人却在大笑。
李义笑道:“越将军,商纬老儿见了那信,该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吧。”
越云道:“不气他一气,难舒我心头的郁闷。”
吴丰道:“你们还笑得出来,不知道我们在逃亡啊?越将军,我们跑就跑了,还去骂商纬老儿做什么,现在我们身后不知道有多少追兵。“李义道:“你怕了?”
吴丰道:“我吴丰什么时候怕过,只是担心越将军的安危。奇怪,路上遇到的都是软角色。都怕了我们了吧。”
忽然有声音冷冷道:“你说呢。”
李义道:“我道是谁,又是这无能的杀手。”
来得人正是黑暗鬼火。
黑暗鬼火道:“这次是来拿你们的命的。”
越云道:“有本事尽管来,别在那放大话。”
黑暗鬼火道:“越云,你嚣张不了多久,南国禁卫军已经抓了你父母,迟早要轮到你。”
越云一惊,喝道:“你少骗我,禁卫军怎么能抓到我父母。”
黑暗鬼火道:“我也不敢相信你居然把父母藏在都城,可惜,被宰相识破。早晚,你们一家都到阴间相遇。”
越云怒从心起,骂道:“我先拿你做祭奠。”
黑暗鬼火见越云动怒,颇为惊惧,默念咒语,想把越云等人坠入玄幻世界。
越云冷笑一声。
李义吴丰突然陷入黑暗,茫然无措之中。李义和吴丰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吴丰叫道:“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
还是李义冷静,惊慌过后,沉声道:“我们陷入了黑暗鬼火的阴术中了,小心点,别乱跑。”
吴丰满头大汗,根本不敢相信,大叫:“刚才明明是大白天的,现在怎么是黑夜了。那个杀手到底会什么妖术。”
李义紧紧抓住吴丰道:“定住心神,别被妖术迷惑了。”
吴丰肯本听不下去,突然陷入黑暗之中让他承受极大的压力。吴丰狂叫一声,抽出宝刀,凶狠的四处望道:“来啊,你们这次王八蛋,只敢躲在后面,出来,跟你老子单挑。”
边说边挥刀四处砍杀。
李义见吴丰快要发疯的样子,根本不敢劝阻,只得由他去了。他还在思索解决的办法时,吴丰却挥刀杀向他,口中喊道:“杀了这个阴险小人。”吴丰像是发了狂一样,似乎是要把李义至于死地一般。李义无法,只得拔剑相迎。
发了疯似的吴丰让李义毫无办法。吴丰是招招致命,李义却不能这样做,只能防住,然后寻机制服。两人的武艺本来就不相上下,李义的退让根本占不到半点好处,有几次还中了几道刀伤。
李义浑身冒着冷汗,心想,要是越云没有办法,估计他们几个人都会死在这个杀手的手下。问题是,怎么越云一点动静也没有?
以黑暗鬼火的能力,完全可以控制吴丰和李义,让他两自相残杀致死,但他没有全力对付两人,只因为他目标只有一个,越云。
在李义和吴丰陷入黑暗中时,越云同样进入黑暗之中,不过他被隔开了。
越云只觉得眼前一暗,再睁开眼的时候,已仿佛身处万丈悬崖边上。身后是一群追兵,几乎是命在旦夕之间。
越云道:“又是幻术,鬼火,你的妖力没见涨啊。”
在天上散出阴森森的笑声,鬼火道:“越云,这次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接招。”
越云身后的追兵,射出箭支直*越云。他毫不退让,仿佛不理会,以为箭支伤不了他。没想到一支雨箭尖锋刺过,居然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摸着自己的伤口,越云几乎是难以置信。
天空中的声音又响起:“哈哈,越云,你终于迟到苦头了吧。要是射中要害,定会让你毙命。再接招。”
越云怒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才短短时间内,你进步很大啊。”
黑暗鬼火悠悠的道:“我所吃的苦今天就要你偿还。”
面对蜂拥而至的士兵,越云只得踏步跳跃,落向万丈深渊,心中只抱着一个想法,这一切都是虚幻。
他握住玄武剑,剑身向下,让剑身着地,得到警示之后坠地之后,借力翻腾,就算手受伤也不至于摔死。
可是,这悬崖上怎么也到不了底。越云猛然一惊,双脚踏地。原来自己还在平地之中。
黑暗中响起鬼火的声音:“哼哼,算你聪明。”
越云睁开双眼,几乎把他吓了一跳。他身处一片深林之中,树木已经焚毁,树枝上挂着无数的尸体,简直像一座炼狱。
越云小心走过旁边,那尸体突然袭击,越云挽手拔剑砍断尸首。树边黑影一闪,又有尸体出手。越云接连斩掉几具,仍毫不动声色。他突然把玄武剑刺向半空,玄武剑显出亮光。越云吼道:“哪里跑,跳向半空,抓起玄武剑向着黑影的方向劈开。”
一道亮光闪过。两人又回到越云身边。前面一身黑衣的黑暗鬼火,眉中显出一道剑痕。
黑暗鬼火惊恐的看着越云,呐呐道:“怎么可能,我本想到对付你的办法,怎么可能没有用。”说完,分成两半。黑暗鬼火致死都看低了越云。
李义和吴丰很是惊恐的看着越云,此时的越云一脸怒气和不解。
自语道:“宰相怎么会知道我把父母藏在都城,他是如何找到的。”越云认为自己已经小心翼翼了,连公羊玄都不能理解。
这一消息告诉给大家的时候,很多人也不相信。对越云而言,现在最关键的是,他要怎么做?这是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本以为自己*控一切,现在,仗还没打,已经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