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詹儿死后,越植一蹶不振,五天滴水不沾,天天守着雪詹儿的灵,以泪洗面。无论众人怎么劝都没有用。越植恨西赢的所有人,是这些人夺去了雪詹儿的性命,他发誓要杀尽西赢人为雪詹儿报仇。有时候他突然拔起剑,冲出大门喊道:“兄弟们,跟我杀过西赢去。”
士兵们见越植神志不清,上前拦截,却被越植打趴了几个。越云闻声赶来才将越植制服。
仙族人就这样受灭顶之灾,越云也于心不安,怎么说他也是设计的参与者。要不是令凤翔与血魔尔反目,仙族人也不会惨遭毒害。但是,越云又想:凡成大事者必有死人铺路,现在忧虑这个已经无济于事,更让人忧虑的是耿瑜。此人计谋深远,远胜凤翔十倍,若不能除之,日后我越家军死伤更多。
越云安慰道:“老弟啊,你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女人了吧!当你拥有时,甜蜜无比,当你失去时,痛心疾首。”
越云坐在越植身旁道:“植弟,你这样拖垮自己的身子也不是办法,要是雪詹儿将军知道了,也不会高兴,大哥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你还要留一口气为雪詹儿报仇。”
“大哥,你下令吧,给我两万人,我非砍了耿瑜不可。”越植抱着越云流泪道。
“大哥何尝不想,但是我们对西赢的军情还不是很了解,探子的军情还需要等待一些时日。”越云咬着牙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不想听,你就说吧,给我出战,给我出战。”越植的情绪又开始激动道。
“放心吧,植弟,大哥保证,你很快就能血刃耿瑜。”越云心中也有些急躁道。
“真的!”越植拭泪道,好像一个看见糖果就欢喜的孩子。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打起精神,把力气花在练兵上,不然你如何带兵打仗。”
越植重新振作了起来,每日强化士兵的训练,磨拳擦掌的等待着。
话说济国听说凤翔兵败后抑郁而终,南国的越云又与朝廷不合,济国都督齐商兴奋得睡不着觉,心想灭西赢的机会到了。数月里,齐商不断地调兵遣将,在乌蒙城屯兵屯粮。
这一日,上朝时,齐商对济国皇上上奏道:“陛下,臣观天下局势,如今时机有利于我们进攻西赢,何不趁时攻打西赢,夺他城池呢?”
皇上一手捧着左脑,脑袋歪斜道:“齐大都督有何计策?”
齐商道:“陛下,如今西赢的凤翔已死,西赢后继无人,我们可乘此战机一举拿下西赢。”
耿桐进言道:“陛下,万万不可进军西赢。”
皇上道:“耿爱卿,你且说说,有何不可?”
耿桐语气凝重道:“陛下,凤翔虽死,但是新任大都督耿瑜精通兵法,善于用兵,不可轻敌啊!”
齐商喝道:“耿桐,我听说耿瑜是你的堂兄,你现在替他说话,贻误战机,你是不是与他合谋?”
耿桐跪下道:“陛下,臣绝无此意啊!”
齐商道:“陛下,我国长年励兵秣马,训练有素,进西赢如猛虎入羊群,有何惧怕。勿要听信小人谗言。”
耿桐道:“陛下,万万不可让济国士兵白白送死啊!”
齐商道:“陛下,此人分明是来蛊惑人心的。”
皇上变脸道:“耿桐,你是何居心,来人,革去耿桐参军事之职,将耿桐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齐商排挤了耿桐后,得到皇上的旨意。齐商即刻引兵杀入西赢边关。西赢边关告急,耿瑜火速赶往紫玉关,耿瑜担心越云趁济国来犯之际,趁虚而入,临走前命人在城墙上插满耿瑜的旗号,用来震慑越云。他料定越云不会怀疑这样的布置,正所谓兵法虚实不可测。
齐商率十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西赢边境。三军左中右列阵,城下黑压压一片甚为恐怖。耿瑜在城关上静观齐商大军的阵势,琢磨了一阵,命城关上插满旗帜,然后所有士兵迅速撤兵。
齐商叫人在城下骂阵,城上却没一个人响应。齐商等得不耐烦,下令强攻紫玉关。
等齐商大军登上城关时,小兵来报说紫玉关空无一人。
齐商大笑道:“耿瑜小儿,书生一个,胆小如鼠,竟然弃关而逃了。传令,命张平率三万铁骑追杀耿瑜。我率大军紧跟其后,我看不出半月,我们就可以夺下西赢了。”
就在齐商进军的同时,越云忽闻探子回报,金江城上插满了耿瑜的旗号。
公羊玄赞叹道:“耿瑜果然军纪严明,军威严整。”
越云思忖道:“插满旗号?有点不对头。是不是耿瑜不在城中?”
公羊玄道:“主公多虑了,兵法云,实亦虚,虚亦实。耿瑜诡计多端,万万不能轻易进军啊!”
“看兵法的人多了,都被受限制了。我看耿瑜不在城中,他是拿兵法压我呢,我就赌一把。即刻起兵攻打金江城。”
公羊玄劝阻道:“这要是万一城中有埋伏呢?”
越云道:“那也是天要亡我越云,我也没办法。”
越云命李义留守虎谷关,越植领一万越家军做先锋,越云率两万大军随后。
越植带着仇恨率大军开进西赢境内,直*金江城下。
两军对阵,越植在阵前对众将士喊道:“兄弟们!西赢军屡屡侵犯我南国国境,杀害我们的同胞,糟蹋我们的姐妹,更可恨的是他们一夜之间残杀了仙族数十万的老百姓,可恨之极!”
士兵们异口同声喊道:“可恨!可恨!”
喊声震天,金江城守将史针响指着越植道:“你别在那臭屁了,就凭你这点人还想取我金江城?笑话!”
越植大怒,单枪匹马冲去。史针响的副将施枕握锤来战道:“越植,休得猖狂,认得你爷爷施枕吗?”
越植怒火中烧,二话不说,恨不能将西赢人碎尸万段,他一个纵身跳起,挥起龙鳞刀,往下狠命的劈,施枕连人带马被越植一刀劈死。
史针响惊愕,偏将樊建挺枪出阵直取越植。越植翻身上马,稳攥缰绳,拍马再战,一个回合,将樊建劈成两半。
越植如嗜血狂人,大喝一声,以振军威,谁知史针响的偏将赖候受惊,落马胆裂而死。越植看了一眼史针响。这一眼看得史针响身子冷了半截,不寒而栗,史针响手脚都僵住了。越植更不搭话,策马直取史针响首级,西赢军没想到越植会直冲冲的一个人杀进阵来,史针响还没反应过来,被越植握紧刀,使劲掷飞过去,龙鳞刀直穿史针响的胸膛。越植拔起佩剑,砍倒史针响身边的将领,如入无人之境。
越植大喊着:“雪儿,我为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这些该死的人,杀一万个都不能换回你的毫发,我杀,杀!”
越植想起雪詹儿临死前的情景,又是伤心不已,泪流满面。
副先锋吴丰见形势大好,挺起钢矛吼道:“杀——!”
越家军以一当十,西赢国金江城的三万守军全被越植的一万先锋军歼灭。越植趁越云未到,命手下对金江城屠城,顿时,血满金江。
却说齐商大军连追几日,连占四个关隘都无人防守,齐商更是眉开眼笑,被胜利冲昏头脑,各城只留两千人把守,然后叫大军进军进军再进军。齐商看着地图,过了浑河大桥就是珲城了。拿下珲城,西赢就无再大的障碍,西赢京都之门大开。
齐商料定西赢已经空无大将,无人敢阻拦,就命先锋张平合于一处,一起挺进浑江大桥。
齐商率军浩浩荡荡的踏过浑河大桥,大军过去一半时,桥下突然爆炸起火,桥下点火的人跳进了江中。大桥都是木料所造,刹那间大桥随着爆炸的火油灌燃烧起来,桥上的士兵被火油溅到燃烧起来,惨叫声不断,被烧的士兵纷纷落河。耿瑜的伏兵从河两边的丛林里杀出,齐商的中军被火烧,前军和后军被火拦腰截断不能呼应,前军遇到伏兵后,后军也遭受伏兵的偷袭。齐商的九万大军就像一只被刀砍断的蚯蚓,不知所措。
齐商对三军喊道:“大家不要慌,不要慌乱。都听我说。”
齐商越喊,士兵们越慌。弓箭从四处射来,周围敌军喊声不断,不知道有多少人马,齐商大军乱作一团,自踏者不计其数,纷纷夺路逃命。齐商的前军被断了退路,厮杀一阵后,齐商和众将全部阵亡,后军只剩下三万人往回逃。
耿瑜命三千士兵火速造起浮桥,亲率三万大军收复失地。齐商残部群龙无首,只能节节败退。耿瑜想一鼓作气反攻济国边境。不料,探子飞马来报,说越植率一万精兵已攻破金江城。
耿瑜冒了一身冷汗,惊喊道:“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我金江城有三万精兵镇守,他越植有天大的本事也要六万人才可攻取我金江城。”
探子道:“越植连斩金江城四员大将,越家军以一当十,没到一个时辰就攻破了金江城。”
耿瑜慌了手脚,立刻下令收兵,回守东境。
越植在城下单刀连斩三名大将,吓死一人,消息一传开,震动三国朝野。
济国皇上得知齐商阵亡后,重新启用了耿桐,让耿桐去布置边关防务。耿桐能被启用,已经是万幸,对他来说有同再造,对于国防之事更是日夜*劳,不敢懈怠。
耿桐对越植的勇猛钦佩不已,从而将越家军的名字牢记在心。
西赢国皇上听了越植是如何如何拿下金江城的故事后,吓出一身冷汗道:“此人是人是鬼,竟如此了得。我偌大的西赢国竟无人能敌吗?”
宰相牛辅进言道:“陛下,以臣之见,我国前后被两国夹击,损兵折将,国库空虚,不如先让出金江城给南国,暂且割地求和吧。”
皇上道:“看这局面,只能如此,大都督不在,先将意见传给大都督,看他如何下定主意。”
宰相感觉到自己在皇上面前已经失去威信了,自己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只好照办。
牛辅回到家中十分抑郁,一下子这兵权就落到了耿氏家族手里,他总感到惴惴不安。
家中的老管家端来一杯茶道:“老爷,您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
牛辅叹气道:“老爷我不顺心的事儿可多了。”
老管家眯眯眼道:“要不我带老爷出去散散心?喝喝小酒?”
“去去去!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好色啊?当心得了马上风动弹不得。”
“哈哈,老爷说笑了,这等事是越做越年轻啊!”
“看你那副狗样,平日里都没给办好什么事儿,就这些事儿你就上心了。”
“老爷一天忙的是国家大事,我们这些葱蒜头哪能帮上您什么忙啊?”
“你给我找些人来,密切关注耿氏一家的行踪,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禀报。”
“是,那么那个小酒——”
“你一天不去会饿死你啊?”
“也不是,是那里新来了几个小妮子,长得可俊儿了。”
“没心情,没心情,滚你的吧!快干活去。”
“是,老爷。”
济国官员争斗开始进入了白热化,随着这齐商的阵亡,朝野上下也开始有所松动起来,新的政治格局逐渐倒向耿桐一边。
不管牛辅怎么使招都无济于事。
南国宰相听到越植攻克金江城的奇闻,摇头晃脑不敢相信。但是,越云拿下金江城的捷报千真万确。顿然间,皇上、太后、太尉、百官们都翘起大拇指赞叹不已。京都有关越植的传说也油然而生,有人还为越植写小传,说他如何靠太乙真人的法力拿下金江城,然后还说他娶了八个老婆,个个貌美如花等等。
越家军的传说由此在三国之间广为流传。彦龙不服气,在酒馆里喝酒听到说书的在说越家军,彦龙就给那人抽了两耳光,叫其滚蛋。他在街上看见有卖越家军的小说,便叫人全买下来,拿回家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