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爷赶紧再道:“宰相大人,实在是小侄一时失手,请大人见谅。”说的发自内腹,龙风确实无意。
宰相大人急喘几口粗气,脸上阴晴不定,时而白时而红,感觉又气又烫,就指着靠鼻子把热量传出去。
终于长出一口气,东方儒皮笑肉不笑道:“贤侄不必在意,刚才本相也看的明白,确是小女莽撞,的确不怪贤侄。”这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
会客厅里人都看见了,龙风确实是真心要给东方儒献茶,东方牵雪突然要接茶碗,致使龙风如受惊之马,然后马失前蹄,茶碗没捧住,去抢茶碗,又无意撞到东方牵雪的胸,再缩手,这是真人君子的表现。
龙家父子突然觉得无词可对,正在苦苦思索如何打个圆场,东方儒胯骨未动,抬肩扭腰的站了起来,姿势有些怪异。
东方儒微微一笑道:“今日得见贤侄,才知传言果然不虚,贤侄浪子回头,实在是帝国之幸,国之栋梁。”微微转身看着又惊又羞的东方牵雪道:“以后有机会要多向龙少爷学习,知道吗?”
东方牵雪乖巧的点点头,不敢看龙风。
东方儒接着面向龙风,老脸笑新颜道:“贤侄跟小女都是都是同辈之人,以后还要多小女多多指点。”
龙风顿时石化,傻了,各种后果基本上都想一遍,就没想到是这个个结果。
龙老爷子和龙三爷也觉得脑子不够灵光,老爷子此时也只有脸上带笑道:“哪里哪里,令嫒聪明灵慧,兰心慧质,实在是该龙风向令千金多多讨教。”
剩下龙三爷跟龙风叔侄两头大如斗,龙三爷张着大嘴看着龙风,龙少爷感觉神慌意乱,手脚无处放。
东方儒觉得浑身别扭,也不好多呆,起身告辞而去。
终于送走了走路有些别扭的宰相大人,连守门之人也有些莫名其妙,这位爷进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屁大点功夫就出来了,走路还这造型。
老爷子跟龙三爷略一对视,再看看龙少爷,诡异一笑,虽然是无意,但是这一下倒是打乱了宰相的计划,真不知这家伙是想干啥,但是拉拢之意倒是很明显,似乎真想促成两人的姻缘。
老爷子却多想了一些,心底里一阵冷笑,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龙风被瞧的一阵发毛,转身回屋,坐床上呆呆傻傻,一会脸发红,一阵脸发白,思绪混乱。
夜,龙少爷躺在床上,看着顶上屋瓦,逸灵蹲在前者脑袋旁边,大眼睛盯着龙风。
半夜,龙风在半睡半醒之间,就觉房门大开,进来一人,龙少爷赶紧坐起。
来人贼眉鼠眼,缺少左耳,龙风立即认出,羊舌宦!
羊舌宦疾步到龙风面前,一脸谄媚道;“少爷,都给您安排好了,这就过去吧?”
龙风心里暗恨,好贼子,就是因为你小爷背上了莫大的黑锅,后来居然杳无踪迹,今天自己投上门来,岂能轻饶于你。
以前的龙风是坏,是贪念女色,可是后来糟蹋的良家女子,是龙少爷让羊舌宦拿钱去买。结果硬是让这货整成了强抢,还打死打伤女子的家人,弄的怨声载道,民怨四起。
事发后这贼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还有几个同伙也跟着这货一起消失,今天等本少爷找到你们老窝,再杀个干净。
龙风跟着羊舌宦身后,就觉着这道走的忽左忽右,忽东忽西,都转的晕晕乎乎,才到了一处住宅。
一看,怎么还是原来羊舌宦强夺来让以前龙风喧*的豪宅?开始去搜过没人啊,什么时候这畜生又逃窜回来了?
龙风跟着羊舌宦进入房间,屋里弥漫着香气,这是女子的闺房,这香气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一愣神的功夫,就听身后门响,传来羊舌宦的声音:“少爷您慢慢享用。”
龙风使劲拉门框,门已从外面锁上,就想要用功劈碎木门,就听女子幽怨的声音:“公子,牵雪就让你如此厌恶吗?”
龙风这才想起,这香气正是与今天早上才闻到过,东方牵雪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龙少爷颤巍巍的转过身,前世在少林以俗家弟子身份学艺五年,深受少林僧人影响,有些观念植入脑海,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已根深蒂固,不近女色就是其中之一。
入眼是一粉红色的罗帐,屋子里点满红烛,衬托这激情的罗帐。
一张宽大的粉红大床上,依稀仰卧着一名女子,长发如瀑顺垂而下。
龙风想要转身就走,脚却不听使唤的慢慢移向罗帐。此时仿佛前龙风又控制了这具躯体。
罗帐越来越近,香气越来越浓,清香如桂花,似乎又有淡淡的浓郁,龙少爷不禁有些痴迷陶醉。
走近罗帐,龙风将脸慢慢贴在罗帐上,感觉着如翼的轻纱,看着床上的女子。
小巧的双足,精致的脚踝,修长的细腿裸露在轻纱之外。
此刻这层罗帐成了龙风视线最大的障碍。轻轻挑开罗帐,缓缓步入,眼神不离床上的女子。
女子满脸红霞,黛眉如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幽怨的看着龙风,又似见到久别的情郎,满是如火热情和渴望,小巧的鼻翼轻轻扇动,樱桃般的小嘴红似血,烈如酒。
龙风觉得口干舌燥,血气上涌,浑身发烫,燥热难当,身体变的昂扬挺拔,欲撕碎衣衫,破体而出。
真是东方牵雪!
龙风狠咽口水,缓缓走近大床,轻轻坐在东方牵雪身侧,不由的慢慢抬起左手,四指张开,温柔梳理着如瀑的长发。
东方牵雪鼻翼扇动的幅度大了些,热气直扑龙风靠近的脸颊。
龙风不由的抽出左手,扶上牵雪精致的脸颊,轻轻抚摸,如烟似雾般轻掠牵雪如黛的细眉,长长的睫毛,挺立的瑶鼻,停在樱红的嘴唇上,手指感受到牵雪呼出的滚烫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