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东兰回来的时候,发现李冰和张雪坐在那里聊的非常开心,知道可能谈妥了什么事情,虽然不知道两人谈的什么秘密事情,不过看到张雪脸上又展现出开心的神色,还是为这个最要好的闺密感到高兴。
俞东兰带了两个美女回来了,在村里立刻引起了轰动,张雪俞村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背地里都说这个姑娘是东生媳妇。张雪还曾偷听到过别人这样的议论,当时听到之后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内心还是感觉到很甜蜜。
不过村里人最感兴趣的是和张雪一起来的另一个比俞东兰和张雪都漂亮的高个美女。晚上吃过晚饭后,俞东兰就把两人一起带到三叔家。
对于俞东生的父母,张雪非常熟悉,一进门立即拉着俞东生的母亲阿姨长、阿姨短地叫个不停,让俞东生的母亲脸上象盛开的荷花一样,笑个不停。
而李冰则非常拘束,站也不好,坐也不好,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一脸窘态,也许大部分姑娘第一次见公婆都是如此。
见婶婶老是拉着张雪的手不放,急地俞东兰在一边不停的对婶婶使唤眼色,可一心对着心仪媳妇的婶婶象没看见一样,无奈之下,俞东兰只好大声叫了起来:“三婶,这两个如果都愿意成为我弟媳妇,你喜欢哪个啊?”
俞东兰的话让李冰更是手足无措,忸怩地在一边不停着搓着手指,而张雪也在一旁羞涩地低下头。
俞东生的母亲,看到两人的神态,再想到侄女刚才的眼神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敢情这两位姑娘都想成为自己的媳妇啊。
要说张雪,这姑娘知根知底,心肠又非常好,自己早就希望这丫头能够成为自己的媳妇,可这半路上又冒出一个更加漂亮的女孩,而且看上去人也不错,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冰是个见过很多场面的人,看到俞东生母亲愕然的样子,连忙走上前去她说道:“阿姨,别听东兰瞎说,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没有的事。”嘴上说的好听,但心里却酸水直流,心想回去一定要好好报复一样死臭鱼。
“阿姨,她才是你真正的准媳妇,人家特意从北京偷偷地看你来了。”张雪在俞东生母亲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说完之后,狡黠地看了看李冰一眼。
“啊”,张雪的话让俞东生的母亲一惊,也再次仔细地打量起李冰起来,神情也再次尴尬起来,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句让李冰心情非常舒畅的话,“如果我家东生真的能找到象她那样的媳妇,也算是我老俞家烧高香了,就怕我们家东生配不上啊。”
“阿姨,我还怕你们家东生看不上我呢。”不过说完之后,李冰就觉得说漏嘴了,脸上腾地红起一大片。
“婶婶,人我可带给你看了,明天中午要多准备些好吃的,人家可以新媳妇第一次进门呢,你总得表示表示吧。”俞东兰看着张雪和李冰二人的样子,半开玩笑地对着俞东生的母亲说到。
“一定、一定,明天一早就让你三叔去镇上买菜,中午都过来吃饭。”俞东生的母亲乐呵呵地应着,两只略带浑浊的眼睛早已被喜悦眯成了一条线。
“走吧,两位弟媳妇。”俞东生摆起了架子,拉起羞涩的两人离开了三叔的家。初夏地夜晚,繁星满天,微风略带着些许寒意吹在三人的身上,张雪忽然感觉有些冷,不过看到身边的李冰却一脸享受地沉浸在山村的夜色中。
“这里的晚上太美了”,李冰对这里的一切都感觉到兴奋,立即拉着俞东兰的胳膊说,“我都想现在去山上玩?”
“你疯了,我可比不上你的东生哥哥,晚上上山我会怕怕的,要想晚上去山上,还是等你的东生哥哥回来吧。”
虽然有些失望,李冰还是觉得不虚此行,至少能在这里感受到俞东生的童年生活,那也是种快乐。
晚上三人自然挤在一张床上,一直处于兴奋中的李冰总是向俞东兰问着俞东生小时候的情况,直到俞东兰哈欠不断的时候才作罢。
第二天,三人起得都很迟,李冰更是直到日出三竿才从床上起来,好在此时不是农忙季节,村里的人不多,这才让李冰少了些尴尬。
六月份的天已经有些热了,吃罢早饭之后,李冰又嚷着让俞东兰带她到附近看看风景。想到上午没事,俞东兰便决定带着她们两人一起去南山寺转转。虽然来过俞村多次了,张雪还从来没去过南山寺,对于俞东兰的提议,张雪也产生了兴趣。
慧能大师也认识俞东兰,等三人参观完寺院后,慧能大师便亲自接待了三个女孩。
“你是东兰吧,都长这么大了,快请你同学过来喝点茶。”说罢便吩咐弟子为三人斟上茶水。茶叶是寺中弟子亲自采摘炒制的,与市场买的茶叶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喝上一口之后,精于茶道的李冰立即赞不绝口。
见到这位姑娘精于茶道,慧能大师笑声说道,“这茶叶到不是什么好茶,关键是这水取自寺后的泉水,用这里水泡这边的茶才有这个味,如果换了水或者换种茶叶,就没这种味道了,圣人有云,天之大经,一阴一阳。性生於阳,情生於阴。阴气鄙,阳气仁,阴阳生性情,阴阳平,性情盛,为之道也,这水与这茶也不失为道也。”
“阴气鄙、阳气仁,阴阳平,性情盛,为之道”,李冰被慧能大师的这番言语给惊住了,口中不停地念着这段话。
“李冰”,俞东兰见她的样子立即担心地问道。见到俞东兰伸手打扰李冰,慧能大师立即出言阻止道:“东兰啊,看样子这句话对她会有所感情,让她去吧。”
坐了不久,因怕耽误去三叔家吃午饭的时间,俞东兰便拉着还在沉思中的李冰起身告辞了。
看着远去的三人背影,慧能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叹息了一句:“是缘是孽,一切全凭他们自己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