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故事,它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或许很悲伤,也或许很快乐;或许对过去充满了深深地怀念,也或许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不过一切都是一个幻想的梦而已,时间还是在无情地流逝……
元觉寺,一间座落在J市边远郊区的普通小寺庙。平时这里很少有香客过来进香的,所以很是清静。加上附近的环境清幽,寺庙又依山傍水,倒不失为一个修身养性,窥取佛道,远离尘世的好去处。
不过热闹的日子还是有的,每逢农历的初一十五,附近不少的善男信女都会上山进香还愿,此刻庙里才有些香火鼎盛。
而此时在寺院东北角的一个僻静的小院落里,一位衣着休闲,身材挺拔,面貌长得异常俊美的年轻人正迎风负手而立地站在院中,仰望着碧空似在思考着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微风从他身边滑过,那齐肩的长发随风扬起,让那年轻人看起来竟有些洒逸出尘,气宇不凡。
倏地,一阵雄浑的佛号飘荡过来,打破了这位年轻人的沉思。
“阿弥陀佛!”
这时一位眉须发白,长得慈眉善目,一身素黄佛袍身材略有些发胖的老和尚悄然地来到了院中,站在了那位年轻人的身后。
看着那熟悉的年轻的身影,老和尚心中一声轻叹,忍不住地问道:“不知道小施主这次前来找老衲有什么事情?”
年轻人听到这把苍劲雄浑的声音轻然地转过了身来,他那比女生长得还要俊美,但有些出乎异常的白皙,说是有些苍白一点也不为过的脸上扬起了一缕阳光般的微笑,像风儿一样轻拂着他身前的人。
只见他虔诚地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号后,才清声道:“大师,我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的。”
“哦!”老和尚略为惊讶地看了林清雄一眼,似乎想从他的身上得到某些他想要的信息。平时林清雄过来都只是上香还愿,像一般香客一样为寺庙添加香油钱,然后是在寺庙里听诵佛经而已。“这次倒是为了什么事?”老和尚有些猜不透。
林清雄递过一个大大的信封,朗声道:“我这次想请大师帮我寄封信而已。”
老和尚看着那厚厚的信件,一时难以回答。
“请恕老衲愚钝,是什么信让施主不能自己亲自邮寄过去呢?”老和尚不解地看着林清雄。
林清雄躬身朝老和尚拜了一拜,脸带羞愧地恳请道:“大师,我也是出自无奈。只因这封信的主人只有大师才知道他的地址。况且我已被一些道上的人盯上了,任务加身,我根本不能脱身,还望大师谅解。”
旋即林清雄脸色变得有些凄楚地轻声道:“大师想必也清楚我是一个煞气很重的人,此次为了完成一项委托,我不得不出趟国。可是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才恳请大师替我保留这重要的信件,并转寄过去。如果大师愿意帮助弟子的话,弟子自是感激涕零。”
说完,林清雄的双目已通红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期盼之情。
老和尚听完这番话后有些倍感无奈,可能是他感于林清雄言语中的恳切吧,最后还是答应了林清雄的请求。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么就请小施主把信转交给老衲吧!老衲定会替施主寄过去的,只不知道这封信何时才寄过去?”
林清雄见大师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脸上顿时溢出了灿烂的笑容,喜道:“一个月后,如果一个月后我没有回来的话,就请大师帮我寄过去吧。”
老和尚双手接过了林清雄递过来有些厚重的信件。双目低垂的他轻扫了一下信封上的署名,全身竟是忍不住地轻微地颤抖了起来,但好在他入定的功夫了得,才不显出过多的惊异神色。
“阿弥陀佛!”老和尚当下宣了一个佛号,以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即朗声道:“那老衲为小施主办妥便是了。”
林清雄注目深视,看了老和尚一眼仿佛要把老和尚的模样深深地印刻在心里一般。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颤抖起来,“玄祖爷爷,这或许是孙儿清雄最后一次看望爷爷了。请你务必保重身体。”
说完这话,林清雄早已泪满盈眶起来,他强忍着眼泪没让它们滴落。
而老和尚杨玄祖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番酸楚,神色也变得悲悯起来。他不解地朝林清雄望了一眼,疑声问道:“雄儿这次你为何做出这番请求还说出这番话,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我遁入空门不管尘事多年,但看到你这般痛苦,心里也是十分地不好受……”
林清雄也不待杨玄祖说完,突地“扑通”地跪倒在地,他朝杨玄祖拜了拜,泣声道:“这次我接受了一项委托,但却是异常的棘手,因为背后所牵扯的关系和地下势力的庞大,已非我一个人能敌。我自感前途渺茫,无奈力竭,但身为猎人自己使命加身,已由不得我选择。所以我这次出国就是为了救出委托人的妹妹。可是此事的危险性不说也罢,以后怕是我再也不能侍候在玄祖爷爷的身旁了。”
林清雄说到最后已哽咽起来,但片刻后,他已擦拭掉了眼泪,恢复了常态。
杨玄祖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少年,眼中充满了慈爱。见到林清雄这般坚强,他心中一声喟叹,嘴上清宣了一声佛号,语带祥和地道:“雄儿,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当初你不该踏进这条修罗之道。回头过望,龙雀家族里的人哪个不是罪孽深重?我们落得是何结果不说也罢。只不知为何你还要执着于这条道路啊?”
听完这番话,林清雄心中也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片晌,他才颇感无奈地说道:“当初之所以选择这条道路,那是因为我们这辈儿孙不忍让你们以前苦苦守护的龙雀1号就这般被毁去。”
旋即林清雄有感于发地仰望天际,似对过去充满了缅怀地续道:“我知道当初是因为时宇让我的,我才足以当上龙雀1号的当家,所以我才努力地要做好。龙雀1号代表的不仅是过去你们奋斗的荣耀,也包含着我的梦想。或许当时是时宇听到我的梦想后,才放弃继承的,但走上这条路,我至今从没后悔过,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帮助很多需要我帮助的人。”
杨玄祖叹道:“但你们或许误会了我们的意思,要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希望你们这一辈人能跟普通一般人一样开心的生活就好。祖辈的意愿大都如此,我们根本就不曾希翼你们能继承什么。这条道路的艰辛,是我们所体会到的。再说现在已是和平年代,你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所以才不希望你们踏上跟我们相同的道路。”
林清雄道:“可是我们利用自己的能力能让更多陷于困难的人得到帮助,是我们所希望的。虽然很多事情不能完美的解决,但清除城市的邪恶势力,不是你们一直都在做的吗?”
杨玄祖淡然道:“话虽如此,但雄儿你要清楚,这世界有光既有暗,二者都是相依存在的,不可能只有一方面单纯地存在的。何况现在不同旧时我们那个战乱的年代了。现在已有许多的‘正义使者’在执行着人间和平的使命。你们何故多此一事呢?”
林清雄道:“玄祖爷爷,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做的只是维持二者的这个平衡而已。可是现在很多地下的猎人组织为了财富和名利已打破了这个平衡,所以孙儿才会感到困难重重,但我还是为自己能帮助困难的人而感到幸福,虽然现在的我双手沾满了血腥,让我备受厌恶,可我真的没有后悔。希望爷爷明白孙儿的苦衷!”
杨玄祖一声慨叹:“痴儿!”
林清雄朝杨玄祖拜了三拜,语带恳求道:“请玄武爷爷务必保重身体,孙儿走了。”
说完,林清雄站起身来,朝外走了出去。
杨玄祖望着这个年轻倔强的背影,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里明白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林清雄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阻止林清雄,但他知道自己劝了也没有什么用。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即使不能回头那也要走完。
林清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杨玄祖最后还是没有去阻止他。也或许是杨玄祖遁入空门太久了吧,有些看透了生死。
走出元觉寺,林清雄突然闪进了一片茂盛的竹林,行至深处,一个身影已然站在那里等候着他了。
“先生,害你久等了。”林清雄见到那人,忙上前赔礼致歉。对于这位等候者,他言语十分地恭敬,一点也不似那些传闻般冷酷无情。
至于为何林清雄要来此地,一方面是他有事要向先生相询,另一方面是接受委托。虽然前些天先生已给他透露了一些关于连牧云委托的事的一些消息,但电话里他不敢详谈,所以两人才约到这里进行密谈。
先生听闻背后传来的声音立马转过了身来,只见一位身穿黑色西装革履,长得甚是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意态豪雄地朝林清雄走了过来。
迎上林清雄,他握着后者的手,满面春风,哈哈大笑地对林清雄欣然说道:“没有的事。小林你这次办的事情很不错。那份文件我过目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小委托竟隐藏着如此厉害的关系。连牧云所在的SR公司竟是一个皮包公司,而这个SR公司洗黑钱倒是其次的,主要的还是R国设在我国的人口贩卖集团的一个组织。这也就是为何连牧云的妹妹在SR公司上班失踪的主要原因了。”
随即先生话语一转,续道:“他们这般贩卖人口实在明目张胆了,显然地方上肯定有人在背后支持,以谋取暴利,做这些事的,真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不过现在好了。”先生语带欢幸地拍着林清雄的臂膀,宽慰道:“由于连牧云和你的关系,这公司终于被查封了。地方的那些蛀虫也被挖了出来。对于这城市来说,你们都是英雄。可是现在我担心的是你的安全。连牧云的死,对此我感到遗憾和难过,没想到国内著名的‘十九杀手团’竟被R国的人买通了。”言尽,先生那刚正的脸上充满了悲愤。
林清雄接过了他的话问道:“那先生你查到连牧云的妹妹的下落了吗?”
先生看了看林清雄点了点头,叹道:“这倒是查到了。她将在T国芭提雅给人交易,如果消息来源正确的话,三天后,那里将有一场大的人*易,这也是为何我委托你出国一趟的原因了。”
林清雄叹了口气,寻思道:“看来要救出连牧云的妹妹真的很困难了。”
先生肃然道:“确实如此,不过我这方面也联系了下国际刑警,但我也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报。一些猎人组织和杀手集团相继出动了,估计都是被那些人口贩卖集团雇佣的。相信这将会是一场艰险的龙争虎斗。只是现在一切都平静如斯而已。”
林清雄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坚毅的神色,似乎不惧怕前方所面对的任何困难险阻一样,语气无比坚定地说道:“再困难,我也要救出连牧云的妹妹。即使赌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先生听到这话不由地露出惊异的神色,可是他清楚林清雄的脾性和身为猎人的职责,对此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