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时宇跑到酒店门口,就看到陈剑雅刚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哈,幸好来得及时。”郑时宇心里暗呼万幸。陈剑雅见到郑时宇气喘吁吁的跑来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但她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上了一辆车租车后,便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赌神大赛才算正式开始。
陈剑雅的对手不再是赌场的工作人员而是那些前来参加比赛的选手了。这次是在一间豪华的VIP贵宾室,在这个五十多平米的贵宾室里,空荡荡地只放有一张长形的赌桌和两张椅子。依照惯例,这个贵宾室四周的角落上都放置了监控摄像头,以防选手出千。由于这次初赛阶段不对外开放,因此这个贵宾室里并没有什么观众,有的也是郑时宇他们这些保镖而已。
比赛即将开始。
赌场工作人员开始负责发牌,陈剑雅和一位年纪约在25岁左右,长相有些俊郎,留着一头金黄长发的外国男选手分坐赌桌两头,他们两人对目相视,也没做任何交谈。
陈剑雅他们这次玩的是梭哈。梭哈是赌场最容易见到的一种赌法。规则是每人都只给发五张扑克牌,然后依照双方的底牌和牌面的大小来绝定输赢。期间,每次拿到牌的选手,都依照牌面大的来下注,如果对方不跟着自己下注,也可算自己赢。
这次陈剑雅他们的赌金就是昨天赢回来的一千万。而胜负就以一方赢完对方的钱为胜,胜者将可以继续参加下一轮比赛。
随着时间整点,赌场工作人员向在坐的两人问道:“两位是否准备好了?每盘底金都是10万。”
陈剑雅和那位男子都点了下头。随后陈剑雅和金发男子都从自己的筹码里拿出10万面值的筹码扔进赌桌中间。见到选手双方都已准备好了,赌场工作人员从旁边一位服务员的托盘上拿过一副新的扑克牌,然后拆盒,洗牌。
为了防止选手出千,维护比赛的公平性,这些扑克牌也是很有学问的。这里比赛所有每一幅扑克牌都是新的未开封的,也是特制的。当每轮抽完52张扑克牌后,扑克牌都会被赌场工作人员收回来,然后直接放到身旁的机器里销毁,以防选手藏牌出千。
这时,赌场工作人员娴熟的洗牌技巧倒是让郑时宇开了眼界,那有如行云流水般动作一气呵成下,自有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感觉。随后工作人员开始用牌板发牌。
“你先!”金发男子很有绅士风度地先让陈剑雅拿牌。陈剑雅倒也不客气,点头示意下,赌场工作人员便把第一张牌发给了她。
拿过牌,陈剑雅没有翻开。由于这是第一张牌是底牌,是不能让对方看到的,所以陈剑雅只是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下,面向她的牌头,紧接着拇指和中指一捏,扑克牌微向上卷了一下,陈剑雅那双水汪汪的眼眸一转已看到了底牌的字数,而那位金发男子也拿到了底牌。
紧接着,赌场工作人员发出第二张牌,陈剑雅拿过牌后,已看到自己的牌面是梅花10比对方的黑桃9要大,随即她开始押注,“990万!一盘定输赢。”
那金发男子听到这话顿时为之动容,他愕然地看着陈剑雅,脸上阴晴不定。最后男子放弃了下注,“不跟!”
赌场工作人员收牌,紧接着第二局开始,这次又是陈剑雅喊下注,她还是那句话“梭哈台上全部的钱。”
那金发男子又放弃了。如此一直到第九局,依然还是陈剑雅第一个喊下注,郑时宇知道陈剑雅既有着“赌后”之称,那么实力当然不是一般选手可以匹敌。
这次那金发男子一脸怒容似乎不想忍耐下去了,抑或是他抓到好牌了,在陈剑雅喊出梭哈时,他毫不犹豫地跟上了。
此时,赌桌中间已堆满了筹码。看着那两千万郑时宇心中一叹,“这赌钱人还真的是挥金如土。”
五张牌已发齐,郑时宇眼珠一转瞄了一下,只见陈剑雅的牌面是黑桃顺子,如果她的底牌是黑桃10的话,她的顺子就是最大的了。
而那金发男子的牌面是红心顺子,如果他的底牌是红心A的话,那么他的也是红心里最大的顺子。
“开牌。”赌场工作人员一声令下。
陈剑雅和那金发男子双双翻牌。顿时,那男子一阵尖叫“不可能,你出千。”
只见陈剑雅的底牌是梅花A,而金发男子的是方块K。这时牌面一览无遗。陈剑雅是一付A,然后是KQJ,而那男子的是一付K,然后是QJ10。
胜负一目了然。
“谁出千,自己心里有数。”陈剑雅洒然从座位上站起。
这时,赌场工作人员手按耳朵的耳塞像似得到指示后,向在场的人宣布,“这次比赛选手陈剑雅获胜。”
那金发男子不依道:“她分明就是出千了。”
赌场工作人员对他冷道:“你看到了她出千了?没证据的话不能说的。请您退出赛场。”
那金发男子听到这话,怒瞪了陈剑雅一眼,气呼呼地带着保镖走了出去。随即赌场工作人员请陈剑雅明天再参加第二场比赛。
陈剑雅一脸淡然地点头示意后,便领着郑时宇走出赛场。
今天的陈剑雅穿着一条黑色紧身晚礼裙,上身披着一条白色披肩,显得十分雍容华贵,光艳动人。她每走一步,那水蛇般腰身和那高翘的丰臀扭出的柔美线条直让人想入非非。郑时宇看着陈剑雅的动人背影,好奇问道:“为什么刚才那个男人一直说小姐你出千了呢?”
陈剑雅听到这话,顿时回过身来,皱起眉头道:“你不相信我?”
郑时宇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
陈剑雅叹气道:“好吧,告诉你一些,省得你把我想坏了。”随即,她一把挽住郑时宇的手臂道:“走吧,我们先去吃顿饭庆祝一下,然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郑时宇看着自己的手臂被陈剑雅拖着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两人出了赌场后,来到了赌场附近的一家餐厅里吃饭。
陈剑雅很是殷勤把一些菜放入郑时宇的盘里,似是赢得了比赛人变得很是开心,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兴奋。陈剑雅欣然道:“这里的澳门菜很有特色的,你尝下,我知道你嘴巴很挑的。这些你肯定喜欢。”
郑时宇感谢地尝了一口那些菜肴,顿时赞叹起来,“不错,有葡式风味,但中式风味多一些,这鱼煎的火候刚好,鱼肉鲜嫩爽口。的确是上品啊!”
陈剑雅见到郑时宇吃菜的样子一阵嗤嗤娇笑,旋即她板起脸,一本正经道:“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做保镖的人,倒像是那些美食家。”
郑时宇笑道:“美食家谈不上,但作为厨师,味觉那是很重要的。”
陈剑雅杏眼圆瞪道:“你是厨师?”
郑时宇咬了一口鱼肉,颔首道:“在没接任龙雀1号时,我是世界豪华游轮维尔利斯号上的特级厨师。”
陈剑雅惊道:“你还是特级厨师?”旋即她像似记起什么事说道:“啊!我记起来了。以前曾听一位朋友说过,是好像有那么一艘世界环行的游轮叫维尔利斯的,它有着‘海上餐厅’的称号。听说很多人都想上去吃他们做的菜。”
郑时宇放下手中的刀叉纠正陈剑雅的话道:“不是好像,是真的。”
陈剑雅突然笑道:“原来特级厨师就在我身边,那我以前岂不是错过了很多次可以品尝世界级美味佳肴的机会?”
郑时宇一声长叹道:“小姐,你有点夸大了。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厨艺也是一门很精深的手艺,光中华五千年的饮食文化就有得我们去研究了,还有全世界的呢?远的不说,就像现在我们正在吃的就是我没做过的。”
陈剑雅听到这话,赞同地点头道:“你确实说的在理,这也跟赌术一样。”旋即她似有感于肺腑般叹道:“其实赌博不是一件好事,但总是有那么多人沉迷于它。可能是人性的贪婪,那种渴望一夜暴富的冲击快感让人不断迷失了自己。话虽如此,但也有不少人是冲着精研赌术去的。当你达到某种境界时,金钱已变得无关紧要了。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不少人倒是学会旁门左道了。出千术层出不从。”
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陈剑雅如此健谈,郑时宇向她投去了奇异的目光。
“怎么突然觉得我很漂亮?”陈剑雅见到郑时宇呆看着自己,跟他开着玩笑道。
郑时宇听到这话,忙低下了头,尴尬得脸微红了起来。
陈剑雅见状哈哈一阵娇笑,她还是首次见到郑时宇害羞的模样,倒也可爱。
陈剑雅止住笑意,反问着郑时宇道:“你知道吗?今天那个男人说我出千其实是他出千,他居然带着透视隐形眼镜,看穿我的底牌。我只是调换了一下牌让他产生错觉而已。”
郑时宇惊讶道:“那你怎么能调换牌?”
陈剑雅嘿嘿一笑,低声道:“当然是秘密。”
郑时宇见陈剑雅不说,也觉得无所谓,谁不藏有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