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这两个没有爸妈的野孩子,看你们两个嚣张。不知道这个球场是我们的吗?兄弟们准备石子扔跑这两只野狗。”
一位年若十五六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少年在嚣张地笑着。说完这番话,他领着一帮年纪相若的少年,从地上捡起石子准备往球场一边的两个小孩扔去。
“小雄,你别拉我,我去揍死这帮家伙。”郑时宇气愤地看着球场那边少年,冲着身旁一位跟他年纪相若的小孩气呼呼地说道。
林清雄急忙拦住他道:“小宇,朱万爷爷说我们不能打人的,上次你不是打过了张填这混蛋了吗?要是再让他的父母向朱万爷爷告状,我俩又要受罚了。”
郑时宇气呼呼地甩开林清雄道:“难道就任由他们欺负我们吗?罚就罚。我这次不把张填这家伙的门牙敲掉我就不姓郑。”说完,他正想上前却被身旁的林清雄给击昏过去了。
林清雄抱起郑时宇一声轻叹便在这群少年哄笑声中离开了这个铺满黄沙的球场。
“哈哈,野狗跑了,妈的,这两个野孩子看他们功夫多厉害,也比不上我们人多力量大。”说完这话,张填一阵嘲笑起来,随即他身后的那群少年也跟着一阵哄笑。
傍晚,龙雀家族的老宅里,刚练完功的林清雄推开了郑时宇的房门,却看不到郑时宇的踪影。“这小宇醒了,他去哪了?”林清雄嘟起嘴,一阵埋头苦思。突地,他记起一事,忙飞奔出门。
此时,郑时宇从球场处抓着张填这颗虎头一顿暴打。“你个混蛋,说谁是没爸妈的野孩子,我还野狗?”郑时宇气狠狠地一拳轰在张填的眼眶上,直痛得后者哇哇惨叫。
郑时宇回转过身,看着这群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少年,气呼呼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脸邪笑地朝张填走去。
张填见状连忙尖叫,“你要干什么?”
郑时宇稚声道:“没干什么,你嘴巴太臭了,我现在要敲掉你的门牙,看你还敢乱放臭屁吗?”
张填看到郑时宇这副皮笑肉不笑的阴冷样,早已吓得想尿裤子了。
正在气头上的郑时宇可不管这些,平时这张填就没口德,老说他跟林清雄是野孩子,郑时宇是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张填是被打一次就让父母向郑时宇的朱万爷爷告状一次。弄的郑时宇一见到他就来气。
“啊!”惨叫声响起,郑时宇拿着手中的石头扔下,看着嘴中鲜血直流的张填,怒哼道:“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肯定砸完你的牙齿。”
张填捂着嘴,痛得呼天喊地。旁边那些少年见到郑时宇这般狠都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地躺在地上捂着身上的痛楚呻吟着。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郑时宇不远处响起,“小朋友,你似乎做了不该做的事哦!”
郑时宇回转过头,顿时看到一位身型高壮,头发灰白,满脸充满沧桑感,年已过六旬的老人。
“关你什么事?”郑时宇一声冷哼道。
那些少年见到有大人来,都求助地看着这位老者。平时这里很是偏僻,是这个小镇孩子们钟爱的场所,所以大人很少过来这边。此刻那群少年见到这位老者无疑是大水中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老者看着七八个躺倒在地的少年,再看着眼前这个年若十一二岁的小孩,有些不相信问道:“他们可是你打的?”
郑时宇双手交叉于胸,得意道:“这个还用问吗?”
老者突地脸色一沉,冷喝道:“恃强凌弱,你可真有本事。”
郑时宇冷哼道:“你怎么不说他们以大欺小呢?被我这小孩打倒是他们没本事,活该!”
老者见郑时宇没一点悔悟之心,还大放厥词,不怒反笑道:“那你的武功很厉害了?”
郑时宇突地冷眼看向这位老者,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武功?”
老者笑道:“没武功的话,像你这样的小孩能打得了他们?”
郑时宇奇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老者道:“不想怎么样,只要你向他们道歉就行了。”
郑时宇冷哼道:“我为什么要道歉?”
老者道:“我如果打得赢你,你就得这样做。”
郑时宇还未待老者的话讲完,已展开身法欺身来到老者的身后,一拳轰在老者的身上,完全没有丝毫尊老之心。
老者看着郑时宇的身法,心下大骇,他不曾想到一个小孩竟有如此境界的武功。就在此时,郑时宇心有一股痛苦难言的感受,他发现自己的拳头打在老头身后一尺处就打不进去了。自己轰出去的真气如石沉大海一样,被消磨地无影无踪。
老者感受着郑时宇这股巨大的真气心下已惊讶地说不出话了,没想到一个小孩却有如此强大的真劲。
不过老者显然大怒起来,只听他冷喝一声,郑时宇已被震飞了出去。
郑时宇躺倒在地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老者,后者不怒而威冷道:“你这娃儿居然没有半点恻隐之心,全部真气真打到我身上来,如果换是平常的老人呢?岂不是死在你手下了?”
郑时宇揉着气血翻涌的胸口嘴硬地哼道:“你不是没死吗?再说你又不是普通人。”
老者恼然地抓起郑时宇,怒道:“我看你不用再练武了。不然依你的个性下去,以后你将是个祸害。”
郑时宇顿时涨红着脸气道:“你有本事就废我武功,废了之后,我肯定再学,学完之后肯定打败你这死老头。”
老者听到这话一脸哭笑不得。只见他一声长叹,“罢了,罢了!”他挟起郑时宇一阵飞掠离开了那个球场。
郑时宇看着眼前倒飞的场景,耳听呼呼风声,不禁害怕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老者淡然道:“带你去一个能管着你的地方。”
郑时宇惊道:“你这是在拐卖儿童!”
老者顿时笑骂道:“算吧!你这小子一辈子是回不了家了。”
郑时宇突地哭嚷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小雄也不会放过你的。”
老者也不搭理郑时宇任他哭闹着,他脚下陡然加速,顿时他整个人急若奔雷闪电般挟着郑时宇向这镇上的码头飞奔而去。
来到一艘普通的游轮上,老者把郑时宇扔在了甲板上。顿时,一群高矮胖瘦,形状怪异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甲板上。
“万老头,我不是叫你备货回来吗?你怎么弄来一个小孩?”只见一位年纪约在三十之间,长相粗犷豪雄,神情异常彪悍,脸上留着八字胡,长得浓眉大眼,鼻大脸方,身穿一套天蓝滚金边海军服的外国男子排众而出,正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