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人的声音无疑是“花样恶鬼并蒂莲”两兄弟中司马阴才能拥有的……
红衣美妇犹自惊魂未定……
哆嗦抖颤……
“奇怪!这人金发碧眼,鹰鼻卷发,身形粗犷!貌似异国他疆之人,不知姐姐可曾知道他的来历?他又为何突地对姐姐偷袭厉杀呢?”
鹰扬天下看着眼前那仍血涌如泉的死尸,皱眉敛目,很是不解地问道。看他的神情像是在问孔容淇,可低头俯首,只是看着那死尸,并没有看向孔容淇,又貌似在喃喃自语!
“这!这人……我从未见过!甚至压根不知道他何时走进这流香美食楼,又怎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对我痛下杀手的!”
孔容淇见鹰扬天下这样问,惊魂未定地咬着左手如嫩葱般白晰修长的食指指尖,一边瞅着脚前金发碧眼的尸体,一边一步步向后倒退着嗫吁道。
“这倒也怪了!姐姐刚才说昨晚入暮时分便已就寝入梦。可在我印象中昨夜流香美食楼的五楼内,竟死了五六十号人!这么大的事,姐姐身为流香楼的主人,难道到现在还一点察觉没有?”
鹰扬天下的话刚说到这,就见孔容淇花容大变,瞬际转青转白,一双美眸惊恐万状,像白日见鬼般瞳孔紧缩。冷冽的香汗瞬际从乌发额角滚滚直下……
“弟,弟弟!你,你说什么?”
孔容淇像是根本没听明白或者说是根本不敢也不能相信鹰扬天下的话,突地娇身哆嗦的像只暴风中的纸风筝……
随时随地都将仆地不起……
“姐姐也不必如此惊惶失措!我是说昨晚我在流香美食楼的五楼中,被一个像极了姐姐的人唆使着满楼红衣美少女和一群青衣小二哥,以及貌似我认识的红颜知已,凶杀悍狠地要取我性命!为求自保,我已将当时五楼内除五个红衣美少女外,其余人众尽皆斩杀!而那个倍像姐姐你,还冒充说她就是这流香楼老板娘的美少妇同样死在了我的刀光剑影下……”
“啊?弟,弟,你说得可是真的?”
孔容淇更惊骇了!一双美瞳随着鹰扬天下的一字一顿,忽而扩放,忽而紧缩,可见她的内心深处正经历着一波又一波惊悚恐怖,不可思议,难能理解与相信的刺激与折磨……
“当然是真的!我想在这事上我没必要骗姐姐!所以我现在想问的是,你刚才说那花面恶鬼并蒂莲,司马阳莲和司马阴两兄弟要挟劫持了你,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既已要挟劫持了你,姐姐又为何能到一楼来见到我?”
话说到这,鹰扬天下突地双眸微眯,虽然微眯,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一瞬!鹰扬天下的双目眯缝中突地惊电般亮起两束雪亮的冷光!这两束让人见之心颤,睹之魂散的冷!疾光掠影般在流香楼的一楼大堂内瞬际电扫!
所有在流香楼一楼的人个个都瞬时将五脏六腑提到了嗓子眼……
鹰扬天下突地会有这般情状!只因为他在提及花面恶鬼并蒂莲的那一刹那间!寻目再去看明明方才还立在孔容淇身后的那个司马阴,突地竟无声无息消遁不见了……
这时虽然天明不久,为时甚早,但对于类似或超越夜店经营服务性质的流香美食楼来说,此时此刻这一楼内,仍然有不下近两百酒囊饭袋在猜拳行令,赌鬼色棍在寻欢作乐。更值得一提的是,鹰扬天下刚步入楼内时,楼内正歌舞喧哗,酒色漫天。但随着花面恶鬼并蒂莲的出现,和孔容淇的现身,尤其当鹰扬天下一剑暴喷了那个金发碧眼男的颈脉后,整个天花乱坠,狂欢寻乐的酒囊饭袋,赌鬼色棍在那血雾漫洒的一瞬间,已都呆若木鸡!鸦雀无声!
全都怔在了当场!有的手里正举着酒杯,有的口虽大张着,可筷子间的那块红烧肉却凝冻在嘴前……
有的一双手正饱握着一个红衣美女的胸器……
有的正准备向赌友揽银子,可那双手在那一刹那间,只是揽住,再没有后续的动作……
整整一层楼的人仿若都在同一瞬间被人点了定身大穴!冰凝难动!
可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人竟能从鹰扬天下那双如光似镜!如鹰似电的利目中悄然逃遁!这着实让鹰扬天下吃惊不小!
鹰扬天下正自在心中揣测不安!突听孔容淇道:“弟弟是问我什么时候被那什么司马兄弟要挟劫持的么?”
“嗯?哦!对!我正是有些不解?”
鹰扬天下似乎怔了怔道。
“具体时间我已不能明了!昨夜迷睡中,突地被人惊醒,而后就见这两兄弟利剑贴喉!说要与我做笔大买卖!我,我,我又不会武功,而且已被人先行偷袭在那睡梦床第间,百无能耐!所,所以,你懂得!被他,他们兄弟趁火打劫,玷,玷污了我的清白……”
说到此,孔容淇花光粉泪,滴滴颗颗璀灿晶莹!瀑如雨下……
只是说到此间,她的声音轻细的婉如蚊歌蝶唱,如若不是鹰扬天下内力修为过人,双耳能听千米之外的交头结耳悄悄话,根本没可能知道她在说什么……
“狗日的!”
鹰扬天下也用任何人都没可能听到的声音在心腹中骂了句!从孔容淇这话里,他已听出,如果眼前这个孔容淇没有再演戏或造假做作的话!那花面恶鬼并蒂莲昨晚夜袭孔容淇时,还做了让一个女人倍受折磨与耻辱的事……
这是鹰扬天下最痛恨的事!趁人之危!尤其趁一个女人之危,做出那种事!是鹰扬天下尤其无法原谅的!此刻!他已在发誓!他日若再见到眼下悄然逃遁的司马阴,他一定会用手中的刀与剑*着他在一个月内先糟蹋四条母狗,四头猪,四只羊,四头牛马,四只狐狸,四只狼,第二十五天后,*他走上饿虎山,让他跟老虎爱一爱,哼哼!纵算以他的功夫能骑翻一两只母老虎,但最终免不了精疲力竭,葬身虎腹!
无论谁要知道鹰扬天下惩罚“花样恶鬼并蒂莲”两兄弟对孔容淇的凌辱之恶是如此这般!相信在面对他这种强势的侠肝义勇下,绝没一个人敢犯这种“采花之罪”!
但奈何的是!我们通常都将这类“采花罪”看得太轻了!就算一个肥状如猪的猛男性侵了一个才几岁的花苞,也才关上个三两年!这也就难怪这世道人间,摧花残柳之辈如些枚不胜举!一言难尽了!试想!一个色棍有心占有一个他心中的神般小萝莉,仙般美少女!只图一时爽,何惧千日关?人生短暂,只图一时尽兴所欲嘛!正因为这种恶思浅惩!才纵容了世风日下……
由此可见!鹰扬天下对付惩罚这类祸人非浅之辈的奇方异法,倒很能让许多摧花残柳者望而却步!
“嗯……弟!你,你在想什么?怎?怎地不说话了?”
鹰扬天下正心如火裂!胃如酒烧!神思再次逮着那司马阴后的种种“传奇”画面!瞧着他也发了半晌愣的孔容淇突地嫣目轻声道!
“哦?对了!我现在想知道姐姐被花面恶鬼并蒂莲要挟后,难道是专门为了对付我?他们在要挟你时,可曾对你说过什么别的话?也——也就是他们要挟你的真正目的!”
………………
有一刹那!或是半晌!亦或是半杯茶的沉静无声……
“被,被他们,他们要挟后!他们就说让我立马起床沐浴梳妆,然后在流香楼的一楼等你!好像他们早知道你会在今天凌晨便步入流香美食楼的一楼!他们对我说,要我不露神色,只是吸引你,稳住你!多余的话能不说就不说!”
“那,那姐姐你为何就那般听他俩兄弟的话呢?”
鹰扬天下在问这话时,炯炯双目中突地电射出两道异样的光……
问这话时,他没闲着,而是就近扯过一把红檀木太师椅,吊儿郎当地抖着二郎腿,双眸似笑非笑地紧盯着眼前的孔容淇……
孔容淇听闻此,看眼前,突地柳眉厉敛!凤眼森寒!美眸厉瞪鹰扬天下再不风情蹁跹!而是娇容冷面,一字一声凛然道:“我真看错了你!什么鹰扬天下?你倒底什么意思?我流香美食楼近两百年的历史!难道你要我贞洁烈妇般坠崖跳楼,让近两百年的流香美食楼毁于一旦?”
“姐,姐……!姐姐……你!我可能,可能……又喝高了……”
话未完,鹰扬天下突地掉了手中一个纯金色,足能装十酒的酒葫芦!漫面红如火焰!酒气盖地扑天!
“他,他,他倒底喝了多少酒?”
孔容淇眼见鹰扬天下莫名其妙竟在她眼前醉得不醒人事……
花容失色,趋步直拥!可惜!鹰扬天下那壮大的身材一般人是扶不起的……
更何况还真是个一点武学功底都没有的弱女子……
“姑娘不用忧心!我咋总觉着这斯好像是装醉!看他的兴头应该贼能喝!咋会我们弟兄都还没倒!他先倒了!别理他,给他牵头母猪来吧!”
………………
流香美食楼的第一楼一时寂静无声……
可“给他牵头母猪来吧”这声音!让鹰扬天下情难自禁地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