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从上午一直忙到傍晚,整个一楼才被打扫干净。为了安全起见,林毅然决定自己先在一楼打地铺。毕竟二楼的门户此时已经完全敞开给了密林的一切,不管是凶手,还是猛兽,他都需要提防。
顾盼也把他的手枪给了林毅然防身,谁都知道,今晚将是一个难熬夜。
剩余的几个人结伴上了二楼,很快碉堡除了林毅然外,再无人气。林毅然给自己打了个简单的地铺,自从自己从部队里出来,就再也没有睡过自己铺的地铺。现在看着地上的被褥,心里沉寂已久的弦,又被拨动一般,半天没回过神。
躺在地铺上,虽然顾盼把自己丝绵被也拿给了他,但是闯开的大门,让夜里的风还是猛烈的朝大厅里灌着,林毅然感觉有丝冷意,但是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全是因为夜晚的寒冷。他在思考,有太多的东西需要他思考。但是他丝毫没有头绪。
没有睡意的林毅然,抬头仰望着已经被烧焦的天花板,黑色的墙砖里,已被爆裂的应急水管,此时像无数只鬼爪,从墙壁里狰狞的伸出来。也许一般人身处这种景象,一定会心有恐惧,但是林毅然没有。此时他手里的那把顾盼留给他的手枪,正在不停的在他指尖旋转着,一圈又一圈的重复着动作,却始终飞不出他的掌心。
当林毅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明。但是连林毅然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着的。他记不起指尖上的手枪,到底被自己转了多少圈。也记不得他为什么会不知不觉沉睡过去。这不是他的风格。尤其是在这种危险的坏境下,凭他的毅力,他是绝不会这样无意识的睡着。除非……
林毅然突然意识到什么,还贴在地铺的背,此时已被惊吓的黏糊起来。他想迅速的爬起来。可是突然一袭疲软,像捆住他身体一般,狠狠的把他拽回地铺上。这是怎么回事?林毅然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是昨夜这样迷迷糊糊睡着后着了凉?不对,自己的体格自己最清楚,那这又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想再次爬起来,可是当他挣扎着,用胳膊支起身体时,和第一次一样,一种疲软的感觉再次冲了劲。
从没掉过链子的林毅然,这次却在在关键时刻上栽了,他不觉的感觉好笑。毕竟自己是一个爷们,出现了这种状况,只能说明昨夜自己被谁做了手脚。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可还是最大可能性的发生了。也许自己真的中了传说中的十香软筋散,那他林毅然可就真当了一回古人了。
现在还不是他异想天开的时候,但是从来就不把事当作事的他,还是让把自己幻想成了一名武侠中的绝世英雄,可惜的是,这个英雄一招不甚,此时变成了真正的狗熊。狗熊也好,英雄也罢!躺在地铺不能起的林毅然,还是重新把思绪集中在了昨夜莫名其妙睡着前的一刻。似乎在他睡着之际,没有什么人闯进来,当然也不会有人在他的额头上猛拍一板砖,因为那时自己的平躺着,如果有什么人想袭击他,他一定有所反应。
排除自己被拍晕的可能性后,林毅然再次迷茫。但是他能肯定的是一定有什么事情瞬间发生了,令他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还让他不能知道?可是又没有对他照成一定人身危险。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一切针对的不是自己,而另有其人。而自己只不过是在这整件事中起到了阻碍作用,所以自己才成这个样子。那么又是谁对自己下了套?
短短的几十秒钟,林毅然已经能瞬间所及的,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可是还有谜题是他无法想到的。他需要去验证,可能结果就在二楼,或者地下室,或者卫生间,还有离自己不远处的水池。
可是他怎么也起不来,像具没有骨架的玩具,却又急不可待的想站起来,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鸟样。
起不来的林毅然,决定等待。看着蒙亮的天,他明白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该有人下楼,只是他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一个多小时过后,楼梯上终于传来一阵皮底鞋发出的声音,林毅然终于要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当然从鞋子发出的声音,他已经猜出此时正在下楼的人就是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