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和闫清边聊边朝着牟姐所在的教室走去,去了之后,却又没有见到牟姐,听那班上的朋友说,牟姐上顶楼去了,好像是在打电话。于是闫清问未然:“上去不?”未然想了想,说是算了,就在这里等她吧!未然当时想的是,牟姐既然都是一个人去顶楼打电话,说明不想被人打搅的,所以才说算了,而是和闫清一起在教室里等着她。
原来邵向卉也是那个班上的,之前未然竟没有在那个班上看见过,也并没有问过她诸如此类的问题。说来,作为一个女生的男朋友,连这些起码的信息都不知道,可以说未然当属学校第一人吧!邵向卉叫未然:“你们来找牟姐有事呢?”未然打了个哈哈,并没有说具体的事。因是兄弟的朋友,所以清儿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打招呼道:“哟!兄弟媳妇儿,你可要认识我哦!好歹我和未然也是从小耍到大的嘛!”这样聊了一会儿后,牟姐回来了。未然站起来朝牟姐挥了挥手,牟姐看见后,便直接向后排走来(邵向卉的位置在后排)。牟姐问:“找我有事迈?”未然说明了来意后,牟姐叹了口气。未然问她怎么了。牟姐说到:“其实大胖以前是跟我混的,刚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我看他耿直,所以就比较照顾他,哪晓得他现在以为混得好了,都不买我的帐了。”说完这些之后,牟姐又有些强硬的说到:“这种人,不弄他的话还以为了不起。”遂又问未然:“你和大胖玩得很好迈?”之前来找牟姐的时候,陈林给未然说过最好不要说他和大胖之间的关系好的话。不过这会儿,未然似乎已经忘了,只听他回到:“恩,玩得挺好的。我觉得大胖还是蛮耿直嘛!”牟姐一听,有些冷的问到:“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耿直迈?”未然听后,脸色也有些不对起来,闫清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和牟姐没什么交情。很快的,未然想到了该怎么说,便回到:“我觉得你们两个都耿直,正因为如此,才觉得有点悲哀。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这样呢?如果只是小事,不去计较不就好了么?”牟姐听后觉得未然的话的确是有道理,但是她毕竟是混的,如果连个她所谓的小崽儿都压不下来,以后还怎么“做人”!所以牟姐还是说:“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不给我面子,我何必要给他面子?已经决定了,这周星期天弄他,我在学校已经发了话,哪个帮他的话,我一向动!”未然听后没再说什么,正准备走,又看了看邵向卉。牟姐见未然准备离开,便又说到:“未然,我不希望你也卷进去,而且我很想问你,你到底帮谁?”未然见牟姐这么*裸的问他,便也没用遮拦的回到:“帮理吧!道理的理。”说完就站起了身。刚才未然看邵向卉的那一幕,并没有逃过牟姐的眼睛,或许牟姐一开始就觉得奇怪,未然怎么会坐在邵向卉的旁边。于是问他:“邵向卉是你女朋友迈?”未然应了一声,不想,牟姐竟有些鄙夷的看了邵向卉一眼,这一眼,让未然感觉有些被刺痛,也不知牟姐的用意,总之,还是和闫清一起走出了教室。
事情的原委,未然还是半懂不懂的,本来也不关他什么事,但他就想知道。出牟姐教室的那会儿,清儿对未然说到:“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好像有些刺着牟姐了哦!”“恩。”未然这样应了一声后便没有再说话,心里想着:“或许以后牟姐不会帮他了吧!”清儿见未然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叫未然一起先去抽支烟,于是二人遂又进了底楼的厕所,各自寻了一个蹲位后,将门一关,自顾自的抽了起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胖因牟姐点了名要动他,倒也没有多大的担忧,在意或许是有,毕竟牟姐以前很照顾他。临近周末了,恰好前一晚未然竟在*场上碰见了大胖。当时大胖的身边还有几个朋友,其中也有认识的,只是不太熟。未然叫大胖来聊聊,于是大胖便叫他周围的朋友先去玩一会儿。未然当时和邵向卉一起坐在*场上,大胖来了之后,先是和邵向卉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问未然:“你也听说了?”未然知道大胖说的是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未然问他:“具体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哎?”大胖沉默了一下,之后回到:“其实也没什么,牟姐这个人以前还挺照顾我。”未然又点了点头,并示意大胖继续说下去。大胖说到:“我有个兄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牟姐,我去向牟姐求情,牟姐说只要我那兄弟道个歉就可以了。我那兄弟也是,人很直,也不怕事,所以就不愿意。而牟姐问我帮哪边的时候,我直接说是帮我兄弟。”未然听后,愈加看重大胖,只是也不知道帮谁,之前说帮理,这话有点搪塞的意思。未然正在想该怎么和大胖说帮不帮的话时,大胖会意,直接对未然说到:“未然,做朋友的一般是会帮自己的朋友,但不要让自己两面为难,你现在的心思我晓得,不过牟姐毕竟也帮过你,如果你站在她那边我也不会说什么,就算我们之间打了架,我也只能说,我们还是朋友,你懂不?”未然听后有些感慨,正想说什么,大胖又说:“如果你打算帮我这边的话,那还是算了,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这次我是必定要挨打的了,不过身边也还是有些兄弟,就算挨打也会站在我这边。你那边的话,心意我领了,没有其他意思的,懂塞?”未然听大胖如此说,只得又点了点头,再无二话。大胖见没有什么说的了,便又和未然及未然的女友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
邵向卉曾问过未然:“你觉得什么样的朋友算是很好的朋友?”未然之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是有了答案了,于是未然对邵向卉说到:“看见了吗?大胖这个人,就可以称得上是很好的朋友。做朋友做到这个份儿上,真的很难得。”
那个周末,未然周五晚上回家拿了生活费之后,周六下午就去了学校。虽然未然的母亲说这么早去学校,又要多在学校过一天,生活费是不会给你涨的哈!尽管如此,在未然翌日下午准备坐车去学校的时候,他的母亲还是多拿了二十块钱给他,说是叫他省着点花,又说你父亲在外面很辛苦的。未然当时不知为何,特别感动,如果是以前,未然会觉得,你既然说了给多少就给多少,干嘛又要多给,我又不是用不过去?但是这次没有,以后的好多次也没有。
去了学校,寝室里空无一人,那一周,连刘海都回了家,可能是去带点薄衣服吧!因为天气的确是愈加转暖了,尽管下雨的时候,仍旧会有些冷,而到了晚上,风也仍旧很凉。朴云本来是很少回家的,因家在奉节,离W市有那么两百多公里路程。当然,那周和其他很多周一样,朴云并不是回了家,而是和向伟他们在一起,都是住在外面,并且不是在旅馆叫来小姐享乐,便是在KTV喝酒玩闹。朴云现在的生活,未然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仿佛和刘海、易安等人也都已不再有什么联系,但每每一起抽烟的时候,还是会像以前侃侃而谈什么,只是那语气愈加冲了点,并且讲的多是社会阴暗面的事。以前未然还会和他说这个社会并非总是这样,而是他涉足的圈子决定了他的想法。然而既然是他当前的圈子限定了他的想法,那么未然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