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那些零碎的美好
落熙随忆2015-10-25 02:423,709

  “如果时间就此停止,我们会不会忘了过去,忘了眼前?即便是相互搂抱在一起,怕是再也感觉不到那种温存了吧!于是,还是走吧!让时间继续走,让我们继续走,让身边的一切都在老朽之后新生,让所有有灵性的生物彼此替代……”

  未然的世界愈加狭窄起来,但是这样的世界又是完美的,至少在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时候是这样。

  夏天结束后,置身在南方的这座城市不免阴雨绵绵,加上那阴沉沉的天,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发霉。的确,在南方的话,秋天和春天有些类似,同样的会逢着艳阳高照的日子,同样的,夜晚和早晨总会透着一股寒气。只是这些对于恋人中的人来说,都算不了什么。有人说:“隔层玻璃才最漂亮。”而事实上,不过是没有遇见自己爱的人而已。爱可以包容一切,也可以为着对方而改变,站得远了,终不能靠近,不是一种残忍么?

  随着未然和林禹萍的进一步交往,林禹萍也不再拒绝与未然一起漫步在*场周围的跑道上。每每那时,未然的话就好像说不完似的,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并且无论谈到什么,对于过去的记忆的话,自然会多了点怀念和理解以及宽容。至于对于现在么,却唯有幸福二字可以囊括,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妙的。未然常想:“如果没有那些过去,就不会有现在的我的性格、就不会有因为那种性格而选择的现在所在的学校,那么又怎么遇见你呢?”未然说:“每次回想那些故事的时候,都会觉得好熟悉。哎!不过那时候也是不懂事,其实那些老师还是不错的。”未然最熟悉的还是过去和老师之间的矛盾,比如说未然讨厌引用,甚至有些厌恶老师在要求大家写作文时尽可能的引经据典。未然那时候多么的叛逆呵!未然说:“不知道那些老师怎么想的,先不说那名言。名言无非是名人的言语,就像有句话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样,总觉得怪怪的。加上引用的那些言语,都是死人的言论了,也被好些人都用过,还拿来做什么嘛!一点新意都没有。”未然说这些的时候,林禹萍只是挽着他在跑道上继续走,也不回话,虽常常使得未然有些尴尬,但未然发现林禹萍就是那样的个性,于是也就习惯了。

  偶尔,未然也会在林禹萍面前给她背诵一些美妙的诗歌,比如席慕容的《青春》,比如海子的《五月的麦地》,比如徐志摩的《云游》。除此之外,未然也喜欢北岛、艾青、刘半农等人写的诗,只是记得的不多。未然在一旁背诵的时候,林禹萍就安静的听,有时候也会询问未然一些关于那些诗的问题,或者说出一句“好美”的话来。林禹萍曾问过未然:“你记得那么多诗,写过吗?”未然想了想,回道:“还真没写过。”林禹萍:“我看过你写的文,为我写的?”未然:“恩,其实也当是写出自己的心情吧!”林禹萍:“那你不写诗咯!我喜欢看诗。”未然一直觉得,写诗的人比起写文章的人来的话,更要善感多愁一点,而且在未然的脑海里所记忆的诗,都是那种忧伤的,甚至使读者品读时同样有一种挣扎的情愫在里面。未然告诉林禹萍:“我觉得写诗的人都有一颗忧郁的心,如果是以前写的话可能还能写出来,现在的话,不知道怎么写咯!”

  未然的确写过诗,但未然所写的诗很简单,也没有多深的意蕴,有时候看来,就像口水话似的,比如那首叫做《平凡》的现代诗,未然写到:“我是一个多么平凡的人没有多大的理想没有多大的追求几乎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然而我依然需要满心欢喜的活着给别人以快乐以自己的快乐”。所以未然在回复所在的群里的帖子时,向来只是关注散文版以及小说版的,而诗词版的话,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有那么几个晴天的晚上,未然和林禹萍一起站在塑胶*场中间,林禹萍挽着未然的手,未然则将双手都放进裤兜里。晴天的晚上是有星星的,那些星星虽不比未然老家那边的星星美,但逢着那样一个和自己爱的人相互依靠的契机,又怎的不显得美妙动人呢?林禹萍的头发齐肩,挽着未然的手臂时,未然便微侧过脑袋,继而贪婪而紧张地呼吸着她发上的诱人气味。彼此遥望星空的时候,未然忽然问林禹萍:“禹儿,你告诉我,天上的星星,是你的思念比我多,还是我的思念比你多?”林禹萍听未然这么说后只是笑,时不时的用手狠狠捏着未然的手臂。未然也笑,彼此就像一对傻瓜,在星空下感受难得的静谧。奇怪的是,那一段时间,未然身边的朋友都好像失去了踪影,和林禹萍一起漫步的时候,也不见谁谁相识,那些面孔已经全然陌生了吧!恋爱,使原本明智的人也傻了,使原本喜欢安静的人儿也变得狂野。

  林禹萍有时候说话不动大脑,这是未然询问她用的什么洗发水时通过她的回答知晓的。未然问她:“你头发好香哈!用的什么洗发水咯!”林禹萍:“贱人。”未然:“恩?”林禹萍:“好像是贱人咯!”未然:“别说这样的话,我不允许!”未然以为林禹萍是开的玩笑,所以并没有当真,并通过猜测,未然知道她用的洗发水应该是匠人,于是未然说道:“那个是匠人洗发水,不是贱人哈!以后你再这样说,我可不饶你!”说着用肘子轻轻挤压了一下林禹萍的胸脯,于是乎,未然的手臂又被林禹萍使劲儿地捏了几下。

  又逢着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那晚,未然和林禹萍依旧是站在*场中央。当时,未然的手里拿着一把伞,林禹萍手里也拿着一把伞。站着的那会儿,未然总觉得林禹萍的表情怪怪的,半晌过后,林禹萍忽然说道:“把你那把伞收起来嘛!”未然先是愣了一下,忽然醒悟过来似的将伞收了,然后从林禹萍的手里将伞接过去。未然说:“你真怪!”林禹萍说:“怪又囊个嘛!”未然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周围的一切在那一会儿都消失了,昏暗的苍穹下唯有未然和林禹萍两人。多美好的一刻呵!从不在公共场合过多和未然亲昵的林禹萍,竟在那天和未然面对面的自然的吻上,并各自将舌头轻轻送出,相互吮吸着、搅动着……

  林禹萍的初吻是在旧教学楼顶楼里,未然和她一起遥望远方的天空时交给未然的。旧教学楼顶楼有一扇破旧的门,末了的楼梯口边上,还有堆放杂物的一间小房间。顶上,四周除了与其他好些顶楼一样都满是青苔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垃圾外,还有几条长方形的石凳。其实说石凳是不确切的,只因那上面还有谁谁铺开的纸张,被雨淋湿的,粘在上面的纸张,于是便知道其他的学生或者说其他的情侣便将其作为凳子。当时,林禹萍站在临江的那一面,与栏杆相隔不过一尺,而未然则站在她的身后,并用手轻轻的搂着她的腰。林禹萍将手搭在未然搂着他腰的手上,转过头看向未然的时候,不觉间闭上了双眼……

  未然给她唱歌,唱《开不了口》的前面几句:“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担心今天的你过得好不好整个画面是你想你想得睡不着嘴嘟嘟那可爱的模样还有在你身上香香的味道我的快乐是你想你想的都会笑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多烦恼)没有你烦我有多烦恼(没有你烦我有多烦恼多难熬)穿过云层我试着努力向你奔跑。”每每唱到这里的时候,未然都会停下来,是的,这首歌,未然不只一次的给她唱,像是预兆了什么,而当时是不知的。

  未然想起,那时候他还养了一只宠物,一种名为“珍珠熊”的小老鼠。那种小老鼠的话,多有着黄白相间的毛,从头以下至尾巴以上,都成一团球似的,又胖又细软。林禹萍逗它的时候会说:“小未然,你饿了不?”未然则会回道:“小禹儿,我不会辜负你滴!饿了要说哈!”那只珍珠熊,未然叫它小不点,上课的时候也会带上,而小不点的话,总会在晚上不断去撑那长方形盒上的盖子,一到上课的时候,却睡得特别的香甜,将身子全然埋在木的碎屑里面,和猫一样,将身子蜷成一团,脑袋用一只前爪抱着。林禹萍常喂它吃苹果,看着它吃得香甜时调皮地说道:“还不挑食咯!”未然有时还会喂它吃草莓,看它吃得那么香甜,不禁在心里感慨动物的易于满足。

  未然偶尔还是会打球,因季节的变化以及未然喜欢出汗的身体,没打多久,头上以及裸露的身体里都会散发出白色的气来。未然打球的时候,林禹萍会在她所在的教室窗口那里张望,并时不时的将手指做成“勾引”状,对着在球场上驰骋的未然傻乎乎的笑。未然常常打球打了一会儿,就按捺不住去寻她的心思。于是一口气跑到旧教学楼五楼,然后站在林禹萍所在的教室门口,一面大口大口地喘气,一面也将手指曲成“勾引”状对着看着她的林禹萍。而周边的其他人,未然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也就是在那时候,未然林禹萍戴着黑色边框的眼镜,知道她眼睛原来也有些近视,难怪之前在楼下看她的时候,觉得眼睛那里似多了什么。

  那是在平安夜的晚上,未然和林禹萍又径直去了旧教学楼顶楼。当时并没注意到那楼的边上还有两对情侣,未然和林禹萍上去后,不由分说便搂在一起热吻了起来,彼此的呼吸正在急剧上升着,却被谁叫了一声“是未然迈”给打断。后来那两对情侣离开了,未然和林禹萍又吻在了一起。由于那天下楼下得晚,外面的铁门都已经关上了,出于无奈,未然便将一间教室的门踢开,从而搂着林禹萍,就那样过了一夜。那一晚,未然将林禹萍的身子全然拥抱在怀里,待她睡着,则又端详着她的脸,并轻轻地、轻轻地嗅着她身体的味道。未然是多么难过,在那漫长的一夜里,林禹萍终究被冷醒了几次。翌日一早,楼底的铁门终于开了,未然和她各自回去后,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又各自去了教室上课。

  一个故事,总要留点遗憾,才能叫人更加思念;一条河流,总得千折百回,才有更叫人回味的余韵。“我爱你,”未然写到:“可是我不敢说,我怕说了,我会马上死去。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了,没有人再像我这样爱你……”

继续阅读:第73章 性,建立在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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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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