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啸天城元帅府内,有一个少年正在把他那件初级学院校服换下来,而他不是别人,正是薛逸风,亦是沧澜帝国镇东元帅薛建功的小儿子。
薛逸风是薛家养子,因为薛建功要管理国家的事,没空理他,而他的母亲纪兰英是紫金花商会会长,因为要打理商会,所以也很少有时间陪他。只有一个比他大上三岁的姐姐薛雯和他形影不离,所以逸风就跟一个没人管的小孩差不多,也可以说是没人管得了他,但偏偏他的父母却是非常疼爱他,所以他常表现的无法无天,率性而为,只要是他认为正确的他就会放手去做。
逸风的姐姐上学之后,他便可说是没人管了,也因此每天不知要作什么才好,他是穿越过来的,是一个拥有着成年人思想的‘小孩’,虽然他极力想扮演好一个小孩,但却总是做出小孩不能做的事情,久而久之就被誉为';天才';,他很喜欢练武,但做人总是要有点休闲,不可能从早练到晚吧。
而在他六岁的时候,逸风因为玩球时不小心砸到了一个女孩子,因此认识了当时六岁的寒心羽,也就是白天薛逸风的那个小女孩,之后只要他一跑出开元帅府就会去找心羽玩,两人不但感情是愈玩愈好,玩着玩着竟是愈玩愈是出名。
如今,逸风绝对是啸天城最出名的人物,名声甚至还在他父亲薛建功之上,因为逸风感觉在学院学习很无聊,又不想和那些小屁孩一起玩闹,所以几乎是每天都逃学往外跑,而他又特别喜欢管闲事。
只要被他看见有贵族或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在欺负弱者,他就会马上把对方整的乱七八糟的,所谓‘民不与官斗’,以他为镇东元帅二公子的身分,那些人虽是有钱有势,却也依然只是敢怒不敢言。
其实也是有贵族会去向薛建功告状的,但是偏偏薛建功极为疼爱他,所以每次也只是说说他而已。然而,在这之后,凡是向薛建功告状的那些人,家里便老是会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像是逸风走过他们的房子时就“顺手”一个火球丢过去,或是“顺便”溜进去偷些东西,“不小心”就碰伤了他们的孩子等等一堆的麻烦。
久而久之,那些贵族也不敢再去薛建功面前多说什么了,只好见到逸风来了就远远躲开,不然被他遇上了,又这么碰巧被他看得不爽,那不是被整就是被勒索了,所以没过多久他便被那些贵族谑称为“流氓公子”,不过逸风本人倒是满喜欢这个称号的。
逸风的父亲身为帝国高职,那些话当然也会有人来禀报于他,做为元帅又岂能让人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先是训了逸风一顿后再把他关了起来,不准他再跑出去玩,想以此让他警惕、反省。
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才第二天逸风又有如鬼魅般的溜了出去,竟是完全没有侍卫发觉到他是怎么跑出去的。后来派出重重侍卫看守,甚至把他锁在房子里,但见鬼的是不管怎么样就是关他不住,侍卫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逸风总是能在重重奇锁、守卫的房间跑掉。
这原因,除了逸风自己,恐怕就没人知道了。在上一世,逸风出于好奇之心,学习了不少盗贼技能,而且都非常精通,扒门撬锁是最基本的了,他可以用一根草枝开锁。如果他称自己是第二飞贼,那么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对于爱逃学惹麻烦的逸风,最后薛建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放弃关住逸风的想法,改而组了一支五十人的骑兵队,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城中巡逻,只要看见逸风就把他抓回来。
这一招刚开始确实是很管用,但没想到逸风的领悟力实在惊人,逃命逃成习惯了,竟是将前世学习的盗贼闪避身法练成了绝世轻功,飞檐走壁无所不能,恐怕就连一个圣级的强者也自愧不如。现在才十一岁的逸风速度已然快得夸张,至少要有十五个人以上来围捕他才行,否则别说抓人了,根本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练成绝世轻功这点就连逸风本人也搞不懂,怎么会把隐匿、轻灵的身法练成速度绝伦的身法呢?最后他只能归为自己是个天才。
最让“流氓公子”的名号出名的就是在四个月前,逸风因为在学院整了一个伯爵的儿子,那个伯爵心中不爽便找人想要暗中教训他,结果,逸风确实是被搞的灰头土脸,好不狼狈。但逸风也不是个吃亏得主,他一恼之下偷偷潜入伯爵府,将那个伯爵最心爱的一棵小树给弄死了,接着又在伯爵府放了几把大火将府邸烧掉了大半,最后还不解气的头脑发热,就在伯爵本人的头上也丢了个火球,将他烧成了黑焦的光头。
自那一次之后,啸天城中只要是被逸风看见的贵族,除了那些素行良好的外,其他几乎都被整得惨不忍睹,而只要和那一个伯爵有关的人,更是几乎不敢上街,路上只要听到“流氓公子来了”,就会看到贵族紧张的左右观望,随时准备夺路而逃的好笑模样。
时间静悄悄的溜走,又在啸天城胡闹了半年,逸风的小女朋友寒心羽,却因为家人的关系而必须要搬离沧澜帝国啸天城而去北部的天宇帝国。
两小依依不舍的将要分离,逸风并不太清楚到天宇帝国具体有多远,离别总是令伤感,尤其是具有成年思想的逸风,此时他只是像个小孩子一般,抱着将要离开的心羽道:“我长大一些后一定会去找你的,不管你去到哪儿,你都要等我哦!”心羽更是泪流满面的赖在逸风胸口,泪水早浸湿了逸风的衣襟,她悲伤的哭道:“嗯,逸风,我一定会等你的,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喔!”逸风的眼眶也早已经泛红了,流着泪水,坚定的道:“好,要记得我会去找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女朋友,到时候我还要娶你当老婆喔,不可以忘了,知道吗?”心羽已是哭得说不出话来,无法控制的颤抖着身体直点头,寒心羽年纪虽小,但感情却已非是非成人所能相比的,而且感情单纯,没有成人的压抑,内心的情感完全表现在言语行为上,让人不禁对他们分离时的伤痛感同身受。
纵然百般不愿,逸风还是得看着心羽慢慢的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