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翻了一队城卫兵,众人也是心中舒爽,也不顾满地打滚的士兵们,又都大吃大喝了起来。只是整个酒馆里其他客人跑了个空,满地躺着哼哼唧唧的士兵,未免就有些煞风景了。
还是艾伦斯较为心思细密,略微有些担忧地道:“别光顾着大吃大喝了,我刚才可是看到了,在动手前就有两个人跑出去通风报信了,我看这城卫军的援兵不多时便会赶过来了。”
基丁满不在乎地擦了擦满嘴的油,道:“来了就来了,我看这小小的康斯坦丁城兵力有限的紧,两千人马未必就拦得住我们!”
“我知道你厉害!”艾伦斯翻了个白眼,“我们就算是把整个城的帝国驻军杀了个精光又何妨?但是我们现在毕竟身在元域帝国境内!不能说刚刚入境就把整个帝国官方给得罪了吧?!就连匪盟都不敢太过招惹的庞然大物,我们又何苦跟它作对?”
基丁一时哑口无言。
卡格缪淡笑道:“我相信整个城里还是有能够讲道理的人在的,总不会每个军官都像这个家伙一样不明事理吧?我们解释清楚,事情自然就解决了,大不了到时候再跑呗,反正我们都习惯一路被追杀了···”
明白船长这与世不争的性子,艾伦斯也不置可否,当下就不再说话了。
洪康这时候却笑嘻嘻地开口道:“各位只管放心,进入了元域帝国的地界,也就等于是进了我们洪家的地盘,有我们罩着你们,就算是帝国公爵,也须欺你们不得!”
众人都是惊奇地看着这个老头,他们深知洪康为人老成持重,从来不讲大话,这话虽然嚣张了些,但心里都已经先信了三分。
“呵呵,既然老爷子都说了,我们就放宽心吧!我可还没吃好呢!老板,再上五十对儿鸡翅!”牧狼咧嘴一笑,拍拍柜台,对着躲在下面的酒馆老板笑道。
开打以来,那老板一直吓得躲在了柜台下面,即使听到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一时也没敢露头去看。这时候牧狼敲打之下,才战战兢兢地伸出头来。可是就这么一眼看去,他差点就直接晕死过去!
整个酒馆内,除了柜台只溅了点酒水外,其他的无论是桌椅板凳,还是酒柜茶几,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其中最大的一排酒架也被砸了个粉碎,无数价值不菲的酒液洒了满地,让老板一阵近乎昏厥的肉疼!
更让他头疼的是,还有那躺了一地的城卫军,都在满地打滚呻吟——这帮煞神一样的客人打完了爽了,然后掉头就能跑,自己的店可跑不了!这老板在康斯坦丁城住了多年,所见所闻甚多,找不到和尚烧了庙,这种事情蛮横的城卫军也不是干不出来!
“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鸡翅?”牧狼看着哭丧着脸的老板笑骂道。
酒馆老板都快哭出来了:“几位爷爷啊!你们也太冲动了!你们倒是干完爽了,提起裤子就走,可是别忘了给我擦屁股啊!我这儿小本生意,给你们一搅和,算是完了!”
“哈哈,这话糙理不糙啊!”听了这话,卡格缪等人先是一愣,随即都是笑了起来,卡格缪忍着笑从怀里掏出一小袋沉甸甸的金币,扔在了柜台上,“这算是我们对店里的赔偿吧。好了,别发呆了,我们包你没事!赶紧上菜去吧!”这酒馆老板为人诚恳本分,卡格缪倒是颇为喜欢。
老板金币拿在手里掂了掂大概有近百枚,心里才好受了些,下去准备酒菜去了。
果然没多时,几人还没聊几句,就听到外面一阵人马嘈杂,显然是来了大队人马。
“听这动静,估计得有五百多人。”瑟雷洛夫耳聪目明,竖起耳朵听了听,就报出了这个数字。
“哈哈,好吧,我们出去,这小店可经不起我们再闹腾了!”卡格缪朗声一笑,当先迈步走出了酒馆。
几人鱼贯而出,只见店外密密麻麻的步兵骑兵,早已将这家小小的酒馆围了个水泄不通。马上的骑兵明晃晃地各式刀剑已经亮了出来,好有不少火枪手掏出长短枪械,对准了出来的众人。
看着他们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卡格缪感到有些好笑,但他还是走上前去抱拳,客客气气地道:“各位,我想是有什么误会,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城卫兵为首的一人骑在马上,看卡格缪如此客气,却并不下马,态度有些倨傲地说道:“在下是元域帝国驻康斯坦丁城第六兵团第七营的营官,我的手下似乎是得罪了各位啊?居然让各位下得如此重手。”
他的态度让卡格缪也是略微有些不满,但他还是很客气地说道:“阁下言重了,是你的下属们不听我们解释,我们只不过是出于自卫而不得不出手。”
“哦?”那名营官露出了几分不满,“你那就是说我御下无方了?可是即便是他们再废物···我手下的兵,也只有我能打!你们···还没有资格!”
作为一个步兵营的营官,他已经相当于这座康斯坦丁城的最高军事长官了;身为一名五级巅峰武者,他也自问是这座城中的最强者!自己手下在眼皮底下被外人修理了一顿,自然也就相当于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这次来,就是要出这口恶气的! 卡格缪正要说话,一只站在他身后的洪康突然冷笑一声,和洪峰一起走到前面来,轻轻说道:“咦,那这样还没有资格吗?”
说着,他旁边的洪峰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片,正是那日卡格缪等人从洪康手里敲诈来的洪家金卡!
那位营官眯起眼睛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从马上摔了下去!
他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跑到洪康面前拱手道:“啊!原来是洪家的老前辈!刚才真是失礼了!我这帮手下有眼无珠,开罪了您老人家,您出手教训也是应该的,哈,哈哈。”这可怜的营官连连干笑。
牧狼惊异地看着这位堂堂营官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原本倨傲的模样荡然无存,此刻脸上只是写满了谄媚和···敬畏?
“我们洪家商会在元域帝国根深蒂固,甚至军部有许多经费都是我们赞助的!只要几个军部大佬一发话,让这小小的营官掉脑袋都只是举手之劳。”洪峰小声对有些疑惑的牧狼等人解释道。
牧狼心下了然,看来···有钱就是他娘的好啊!连政府都要靠你养着,还有谁敢动你?!
洪康咳嗽一声,正色道:“事情弄清楚了?我们不是盗贼吗?难道不用把我们都抓回去吗?”
“哪敢!”营官擦了一把汗,尴尬地笑道,“是我的人不长眼!您教训了他们是他们的造化!”
“那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出手教训了他们啊?”洪康捋了捋胡子,笑着问道。
“额···对对,您没教训他们,他们还没那个造化!他们是喝多了,自己晕倒在酒馆的。”可怜的营官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
这时候,营官带来的手下已经进了酒馆,把酒馆里倒了一地的城卫兵一个个抬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被打倒在地的队长。
“那他们怎么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浑身是伤啊?”看着被几个人抬出来的那个军官,牧狼戏谑地追问道。
那营官满头冷汗,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然后突然灵光一现,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额···啊!对!他们是鬼压床!集体鬼压床了!所以都身受重伤!我改日一定请个巫医来给他们看看!这是我平时对下属不够关心啊,连他们被鬼压都不知道,呵呵。”
晕,狂晕!
好吧!牧狼已经觉得自己就够无赖的了,这个营官比他还要无赖好几倍,连这么烂的理由都能编的出来!不过···他看了看洪康两人,心中想道——居然能让整整一队士兵被集体鬼压床!钱果然是个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