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通六路勇破囚龙刀 闯三关势取缠蛇剑9
逃客浪子2015-10-25 02:433,517

  王残月接过了火把,点了点头,缠蛇剑的影像又在眼前浮现,如一条灵蛇的魔魇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心里,挥之不去,郑雷霆低着头,一脸迷茫,看着向下缓缓而流的清溪,长吁出了一口气,目前的形势十分严峻,黑衣人如鬼魅一样,无处不在,不讲究游戏的规则,本来是一次很好的武林盛宴,不想现在却变成了血腥的海洋,缠蛇剑,一旦落入了坏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无形的压力,悄悄地背在了肩上,压得喘不过气来,王残月的出现,倒给郑雷霆的心里注入了一丝想往,郑雷霆苦笑着上前,拍了拍王残月的肩膀,轻声道:“残月,你是武林中很少见的将才,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王残月怔怔地看着郑雷霆那期待的眼神,望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信心满满,甩了甩身上的冰水,举着火把,迈开大步,昂首挺胸继续前行,蛇形的路,弯弯曲曲,向前绵延,黑洞洞的,看不见尽头,王残月小心翼翼试探着穿过了古洞,见前面一片光明,乃是一个天然的冰雪古洞,凉气扑面而来,刺骨的寒,冰柱,冰雕,形态各异,千奇万状,有的如襁褓中的婴儿,活灵活现,有的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栩栩如生,王残月已无心浏览这旷世罕见的美景,衣服还湿着,滴着水,刚进雪洞,倒未觉察出任何的不便,可是没走几步,身上的衣服便渐渐地结成了冰,僵硬,如带着一副沉重的桎梏,束缚着自己,寸步难行,两条腿如机械一般麻木,膝盖已经不能正常的弯曲,王残月不敢停下,如一个僵尸一般,缓慢地往前走着,借着火把的光亮,见前面闪现几个死尸,清一色的黑衣人,横七竖八,躺着,蹲着,坐着,形态迥异,都已经变成了冰雕,血迹也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冰流,看来此处经过了非常激烈的争斗,黑衣人,令人费解的黑衣人,真是如鬼魅一般,处处都有其踪迹,雪洞,有多长,路有多远,自己的速度如此缓慢,即使是通过了这个雪洞,恐怕也会变成了伤残。

  不能放弃,这个念头始终在王残月的脑海中环绕,缠蛇剑就是一个梦,王残月边走边看着前方,路很窄,前面两旁立有两块硕大的冰柱,上面写了半首诗,‘不羞老圃秋容淡,且看寒花晚节香,’这半首诗就像是有萤火虫的光亮,赫然醒目,王残月不敢驻足停留,心里却在想着,这是宋朝的韩琦写得一首的《重阳诗》,此处立着,究竟是何意,这首诗写的是菊花,只有经过寒霜,才会发出迷人的香味,想了半响,也猜不透其中的含义,此处的寒冷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若是回头,必死无疑,不能退缩,死也要死在前面,王残月坚定了信念,两条腿却始终没有停歇,就像是机械一般,向前,缠蛇剑的诱惑,在王残月的心里,不亚于唐明皇对杨玉环的情感,血迹,一片片,仍向前延伸,死尸,横七竖八,随处可见,雪洞内弥漫着血腥的气味,看着那一个个死尸,狰狞的摸样,对生的渴望,令人扼腕叹息,又是一剑封喉,可怕的黑衣人,白思昭的影像,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就像是一把弯刀,深深地剜着心窝,白思昭啊白思昭,为了缠蛇剑,居然害了这些无辜的生命,王残月一想起他,心头便燃起了无名的业火,强忍着极寒,暗自提气,施起蛇影步,向前冲去,也顾不上多消耗的功力,只听着衣服被撕裂的吱吱之声。

  冷,刺骨,王残月浑身已僵硬,脚步又慢慢地慢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已千疮百孔,就像是冬天赤身躺在了冰面上一样,身体不听使唤地瑟瑟发抖,路,不知还有多长,眼睛半天不眨一下,双腿就像是拖着两块巨石,每迈向前一步,都废着巨大的能量,不管如何艰苦,王残月都依靠着脑海中仅存的一点意志向前,一步一步,不能停下,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吱吱,王残月瞪大了眼睛,心中惊喜不已,眼前又现出巴中海的那只紫貂,很友好的在他的前面一窜一窜的,好像是在带路,王残月不知这只紫貂如何来到了这里,但是看见了它,就像是抓住了生命的稻草,托着两条笨重的腿,紧紧地努力地跟着它,紫貂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婴孩,时而回头望望,时而围着王残月的双腿转上几圈,时而跳到他的腿上,用鼻子拱拱,看着它不停地嬉闹,王残月的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寒冷,抛在了脑后,不时,已走出了数里。

  雪洞,依旧是迂回崎岖,王残月费力地急行着,洞内仿佛少了些许的寒冷,但王残月的身上仍感觉冰冷如针刺,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如机械般的不停地向前挪动,身上的衣服已破烂,倒也减轻了不少的分量,却身不由己不住的发抖。

  雪雕,像是已融化,不停地向下滴着水珠,前方已显出美轮美奂的钟乳石,王残月已无心暇顾,气喘吁吁,紫貂跑到了前面,却已不见了踪影,王残月十分奇怪,左右看看,此处很开阔,冰雕,四处林立,尖尖的,如雨后的春笋。

  “站住,”声音凄厉带着微微的颤音,王残月吓了一跳,定睛看着前面,三个穿着皮袄大衣的黑衣人,手提单刀侧身而立。

  “好狗不挡道,让开,”王残月声音冰冷,对他们却视而不见,也未理会,依旧继续,拖着疲惫的双腿,前行,在他的脑海中,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自己前进的脚步。

  黑衣人瑟缩着,都手摆单刀,踉踉跄跄地一起直奔王残月,刀光夹杂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把王残月围在了中间,前后夹击,王残月的手脚已麻木,不听驱使,行动也有些迟缓,身上的衣服却成了禁锢自己的枷锁,黑衣人的刀法娴熟,但是也因为极寒,招式也扭曲变了形,王残月双眼呆滞,只感觉眼前万千的刀影,由于强烈的运动,衣服瞬间断裂,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残月动作笨拙,自己僵硬的衣服反而成了的负累,见黑衣人的刀光霍霍,情急之下,便提起真气,大吼一声,浑身的衣服尽数震裂,碎屑四下飞散,每见到一个黑衣人,王残月的眼中便充满了一丝魔咒,尽管自己的手臂已不听从自己大脑的支配驱使,但是一看到黑衣人,浑身便有使不完的力气,刀影迅疾地在自己的眼前划过。

  一个个削断的冰柱,滑落一地,雪雕崩塌,挥洒着冰块四处飞舞,王残月的身体已冻僵,反应迟钝,动作也比较缓慢,未几,便节节后退,身上已有多处被划伤,血瞬间凝固,王残月躲闪着,动作越来越慢,心中暗自叫苦,今天看来自己非得葬身于此。

  黑衣人得意非凡,看着被自己踢倒在地的王残月,坐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拄着地向后爬着,黑衣人握着手中的单刀,不停地在王残月的眼前比划着,其中一人手把单刀往空中一举,未等落下,便再也落不下了,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听见那一声惨烈的尖叫,后背却插着一支莲花飞镖,紫貂跳上了他的肩膀,撕咬着他的眼睛,血瞬间便成了一片绛红色的冰片。

  王残月拔出了那柄短剑,瞅着那两个黑衣人愣神回头之际,趁他们毫无防备,迅雷不及掩耳,一剑便刺入了黑衣人的胸膛,短剑拔出,血顿时喷出了一道冰柱,王残月又迅疾地把短剑又送进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心窝,却见他已经站在那里,变成了一尊雕像,背后插着一把莲花飞镖,这一切只是在一瞬间。

  王残月四下巡视,雪洞,黑乎乎空荡荡的,是谁?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王残月不敢去想,身上已是衣不遮体,双手用力地扒下了黑衣人的棉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顿时有了些许的暖意,也不敢停歇,继续拖着两条笨拙的腿,前行,紫貂又鬼使神差地出现,仍在身前蹦跳着。

  雪雕,渐渐地稀少,寒冷,也渐渐地消失,奇怪,难道是雪洞已到了尽头,王残月有些兴奋,便加紧了脚步,越往前,越暖和,王残月兴高采烈,不停地搓着早已冻僵的双手,放在嘴边,不住地哈气。

  “你是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一块石柱的后面传来,王残月抬头看着眼前陌生的黑衣人,长的人高马大,王残月没有说话,仍是我行我素,歪着头前行。

  “你是------”凌厉的话刚说一半,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便永远地闭上了那张嘴,又是一把莲花飞镖,王残月看着那个莲花,倒是很熟悉,难道是她,遂大喊一声,道:“多谢这位兄台,出来吧,何必躲躲闪闪的。”

  话音刚落,从一块比较大的钟乳石后面,闪出一个人,个头矮小,穿得很厚,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眼睛,又是一个黑衣人,王残月冷冷地问了一句,“难道你也是白思昭?”

  那人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纱,笑道:“王大哥,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王残月把火把凑近了一些,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倒有几分相似,喃喃地道:“你是,你是尉迟莲心,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残月简直不敢相信,自从在集马山庄一别,不想却在此相遇,心里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尉迟莲心笑了起来,道:“王大哥,还不错,居然能活着来到这里,已属不易了,”王残月听着这话,心里倍感酸楚,问道:“莲心,难道你也是来夺剑的。”

  尉迟莲心笑道:“夺剑,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况且缠蛇剑就是一个魔咒,只要是被它缠上,必死无疑,”王残月端详着尉迟莲心,笑道:“那你既不是来夺剑,为何来到此处,难道你也是白思昭的人了。”

  尉迟莲心冷笑道:“王大哥,你说错了,不是每个黑衣人都一定是白思昭的人,白思昭的人也并不一定就是黑衣人,我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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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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