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雷坤终于确定了合作的细节。江云笑着站起来握了握雷坤的手,心情愉快的对他说:“雷先生,你真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
雷坤深深的看了江云一眼,同样呵呵大笑:“你也是一个很精明的电影人,希望未来能多有一些合作机会!”
有的,一定有的,江云嘿嘿偷笑不已。等到你组建新艺城然后新艺城垮掉,撤出资金,把金公主卖给黄柏明的东方电影公司。不过这条院线以后或许就不是黄柏明的了。
第三天,江云来到了著名的五台山。江云深深的看了一眼位于九龙塘广播道81号丽的电视台(亚洲电视台前身),ATV的这座广播大厦是香港历史最悠久的电视大楼。当初可是邀请当时署理港督郝济时先生及行政局首席非官守议员简悦强爵士分别主持开幕典礼及致词。
而广播道亦曾经是在1970年代间,香港三间电视台、及两间电台的所在地。因当时香港合共只有五间电子传媒,兼且全都集中在该处,地理上亦位处小山丘上,因此该处被称之为“五台山”。
转而江云看到了这段时间由于拍摄金雍武侠剧而势压丽的与无线的佳艺电视台,他盯着这个电视台看了许久,心里突然又冒出一个想法。不过,时间还早。
现在的无线还没有树立起电视界的绝对老大地位,香港tvb经过半年的试行运作,于1967年11月19日正式开台。当时的员工只有约200人。无线启播初期本土制作并不多,以本地新闻节目为主,成为整个70年代最高收视的节目类型之一。直至1976年,无线开拍第一套长篇连续剧《狂潮》,加上在1980年取消进口节目的规定,无线的本土制作自此大增。当时无线吸纳了大量本土创作人材,建立起香港本土的电视文化,亦为无线的观众群打下基础。七十至八十年代是无线电视制作比较“茁壮”的年代。当时无线电视以创作为主导,因为盈利增长迅速,无线给予制作人较大的创作空间。
见到邵爵士的时候,邵爵士却先开了口,“云仔的《星球大战》不错啊!”
江云倒是不在意人们知道《星战》有他的参与,人们早晚要知道的。“谢谢邵六叔的夸奖。邵氏的电影我也非常喜欢,六叔不愧为影城大亨的称号。”
“怎么,有人说我是影城大亨吗?”邵义夫笑呵呵的问道,显然这句话有马屁嫌疑的话增加了邵义夫对江云的好感。
“这是自然地。”江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第一次来,就能见到六叔我还是很高兴的。”
“我有那么难见吗?”邵爵士微微的笑着,“有什么事就说吧。云仔来我这,我也很好奇啊。”
江云斟酌的词语,说明了来意。
邵义夫听完,有一会没说话,喝完杯中的茶水,“《星球大战》的票房分成下来,云仔就有实力自己组建院线了吧!为何还要在我的影院上映呢?”
“呃,有了院线的数量,影片票房自然也会有保证的。”他心里却在想,不知道雷坤猜没猜到我会办院线。如果猜到,为什么没有要求他的影片在我组建院线后上映他的电影呢?给我一个人情?还是他自信到成立影业公司后就能受到嘉禾和邵氏联手打压,先寻找一个同盟?
之后,两人就票房分成等问题展开了讨论。在邵氏上映的影片的时间和分成方式相同,而邵氏的影片在江云那得条件一样。如果有“撞车”的影片,那就在第二周后在放映彼此的影片,不过第一周票房若是一部影片明显高出另一部很多,那么高的就没必要抽出时间放映对方的影片。
同时,还协议江云不得放映嘉禾的影片,----除了嘉禾票房大卖的影片。对于这个协定,江云很无奈,邵爵士也很无奈。一个想要都放,一个想要都不可放,最终二人定下这么一条协议。
嘉禾江云没有再去,虽然江云也很希望在嘉禾的院线也能够上映自己的影片。
不过,依然还有很多事需要江云来办,譬如公司的职员,譬如公司的牌照,发行权的获得等等。
1976年7月下旬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沈芸和君若龙刚看完电影回来,就见到江云正在非常故作冷酷的盯着电视,旁边还有曼纱不时的诱惑。江云脸色通红,又不能生气又不能把曼纱正法了。郁闷的表情完全表现在脸上,而曼纱偏偏喜欢他这样的表情。沈芸和君若龙相视一笑,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他的心神全然不在电视画面上。他们的评价是,这是个很可爱的,而且很有才华的——孩子!
沈芸很是随意的把外套脱下来丢在沙发上,踢嗒着拖鞋坐到江云身旁,惊奇的望着他:“阿云,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
“呃?我想想看……”江云竟然比划着手臂,嘴里念念有词,搞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对沈芸说:“不知道,我不清楚什么才是好消息!”
君若龙狂晕,立时便有种冲上前去掐死江云的冲动。尽管他的理智克制住了冲动,可他还是示威的挥动沙锅那么大的拳头:“小子,把我们从美国拉来,不闻不问,天天往外跑!”随即看了沈芸一眼,低声对江云说道:“你可是答应我,要把我打造成武打演员的。你沈芸姐今天又看那小子的电影去了。”
那小子?江云忍不住嘿嘿笑了,偶尔轻松一下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君若龙口中的那小子怕就是李小龙了,也只有他敢这么叫。唉,明星小白!邓丽君没听过,许贯文没听过,汪明荃没听过,秦翰没听过,林清瑕因为是江云的姐姐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开心过了,就是办正事的时候了。他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盯着君若龙说:“龙哥,我要创业了,然后拍电影!”
君若龙听了,笑道:“好,我找武名扬他们去了。”说完走了。
这……江云呆立在那!这算什么回应?一个好字,马上又转移到别的话题上了。
旁边的沈芸和曼纱给了江云安慰。两人听了,都由衷的一笑,这小子终于忍不住了。
曼纱表面性格看上去甚是大咧咧,可其实不是想象中那么粗放了。沈芸表面心细,内心也是如此。沈芸流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阿云,我观察了一下你最近的生活,早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能忍得住不对我们提起呢……”
江云挠挠头掩饰了尴尬,从沈芸在美国展现出对管理与经济的天赋起,他对沈芸的野心可是就开始蓄谋了的,不然怎么没事就跟她谈电影的发展与魅力,搞得沈芸还真喜欢上电影了。不知沈芸有没有看穿。只是沈芸含糊的语气显然不是江云想要的,所以,他紧追不舍的问:“究竟如何,你好歹给我句话吧!”
沈芸故作考虑的想了很久,直看的江云心惊肉跳,一个劲的暗想完了完了,这么个人才就送给别人了。见耍了江云一下,沈芸这才哈哈大笑,指着江云的鼻子说:“你把我们从美国拉来,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的心思曼纱都知道了,我要不答应,曼纱这大姐大也不会放过我们啊!”
曼纱听了,娇笑道:“不知道那个‘我们’是谁啊?”
沈芸顿时脸色通红,狠狠的瞪了曼纱一眼。
“靠,玩我呀!”江云被折磨了好一会,这时终于忍不住爆出了一句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经典粗口。
然而,曼纱和沈芸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不许粗口!“吓得江云缩缩脖子,赶紧走了,心里还抱怨着我这个老板真窝囊。改天让龙哥教训教训沈芸姐。至于曼纱吗,改天把你正法了,看你怎么猖狂!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