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尸检
十年风扬2015-10-25 02:373,203

  房龙和贝东尼也疾步向前将,拔出佩刀靠在李力持脖子上,喝道:“要命的,让人把刀放下。”

  “统统住手,把刀放下。”李力持喊得有些慌乱,木王帮众人见堂主被抓,小命朝不保夕。不得已只能提前结束这场还没跳过瘾的钢刀舞,纷纷扔掉道具靠在一边。

  吴智一直站在一旁不作言语,此时见局势受到控制才开口道:“蓝墓荣死因未明,县衙自是要查个究竟,日后方帮主问起,我们也好有个交代。并非有意为难各位,李堂主就行个方便。”

  李力持小命被包不清捏着,还能有什么还说,竟然有人搬来台阶给他下,自然是求着不得。大声道:“竟然如此,那你们验完尸首即便离去,不得过度讨扰亡灵。”

  “这个自然。”吴智说罢,示意房龙放人,众人随着包不清来到蓝墓荣卧房,见其尸首被安放于床上,披着一匹白布,床旁站着一个身形消瘦的汉子,只见那汉子垂着头,嘴角时不时地往上翘,吴智一进门便用一双狐疑的眼神盯着他看。

  包不清将那汉子叫到一旁问话,仵作戴上手套打开工具箱,掀起白布进行尸检。吴智对房间进行细细排查,房内的两扇窗户紧闭,房梁中间一条草绳仍在,草绳下面一张凳子被踢倒在地。房门有被踹开的脚印,门闩折断。

  那瘦小的汉子叫刁德翼是蓝墓荣的副手,据他描述,他听闻蓝墓荣被释放回家,今天一早便赶来探望,却听管家说蓝墓荣昨晚喝的大醉未醒,便在客堂等候,其间连续有人在门口叫唤,足足一个时辰无人能唤醒蓝墓荣,觉得情况不妙于是撞开木门,这才发现蓝墓荣尸首像挂腊肠似的挂在房梁上。众人解下尸首时,才发现蓝墓荣已然死去多时。

  包不清随即唤来管家徐伯,徐伯证实刁德翼所言,并描述了蓝墓荣生前最后一天。蓝墓荣从县衙回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去了木王山庄,直至昨夜亥时才在两位黑衣人的搀扶下回家。

  当晚乌云密布,轰隆几声雷响,天空开始下起小雨。两声更鼓过后不久,木门被紧急敲响。徐伯迈着蹒跚的脚步提着灯笼借着微微的灯光走到大门边上问道:“是老爷回来了么?”

  “你家老爷喝得大醉,我等送他回家,速速开门。”门外传来一陌生男子声音。

  徐伯赶忙打开木门,拿着灯笼一照果然是蓝墓荣被两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色大袍的陌生汉子搀扶着,“有劳两位壮士相助,二位稍等我去换人来搀扶我家老爷。”

  “夜已深就不劳众人了,我两搀扶着便是。老人家请前面带路。”

  “这也好,二位请随我来。”徐伯说罢,将他们领到蓝墓荣卧房。

  两黑衣大汉将蓝墓荣安置在床上后,转身对着徐伯道:“老人家,你去打一盆热水来。”

  徐伯连连点头称是,出门到厨房起火烧了些热水,抬进屋时两黑衣大汉已经不见了踪影。放下热水出门四处张望也不见踪影,自己默默感叹了一句“好人呐!”转身回到蓝墓荣卧房,帮蓝墓荣擦了擦脸。见蓝墓荣熟睡的摸样自己也困了,又怕蓝墓荣半夜醒来找水,于是关上房门靠着旁边的桌子睡了一阵。

  三下更鼓声过后,蓝墓荣摇了摇脑袋醒来见徐伯在旁睡着,喝道:“徐伯,我渴了,倒杯茶水与我。”

  “老爷醒了。”徐伯睁开眼睛,倒了杯茶水递与蓝墓荣。“老爷身子好些了么?”

  蓝墓荣喝几口茶后,道:“好些了,只是头还隐隐有些作痛。你退下歇息去吧,我这儿不需要你照顾了。”

  徐伯闻言退出了房间,顺便将房门带上。

  “估计是我走了以后,老爷自己将门闩插上的。今天早上怎么都没能唤醒老爷,刁副堂主情急之下撞开木门才发现竟是这般情景。”徐伯一言一语慢慢地向包不清叙说着。

  包不清边听边注视着徐伯说话的神情,心里暗道“他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蓝墓荣真是自杀而死。”很快,仵作的验尸报告改变了他的想法。

  验尸报告如下:死者颜面部改变,存在明显淤血,颜面紫有肿胀,眼球突出,舌尖有齿痕。

  颈部有两条明显勒沟,一条存于吼下方,勒沟深、勒痕长至双耳下方位置,表皮脱落及出血严重。一条存于下颚位置,勒沟深,勒痕短,无表皮脱落及出血。颈部多处骨折,手足和体表等有多处因挣扎而出现的伤痕。

  由此可断,死者并非自缢而亡乃被人用绳索环绕于颈部位置勒紧,从而压迫所环绕部位导致窒息死亡后,再将尸首悬于梁上。死者身体坚硬,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夜丑时左右。

  “蓝墓荣死于他杀?”包不清确认道。

  “是的,大人。”仵作非常肯定。

  李力持在门口等得不耐烦,急急入内对着包不清道:“包大人,如何?是自杀没错吧!不送了。”

  “乃他杀。”包不清冷冷说出这三个字时特别仔细地看关注李力持和刁德翼的表情,只见李力持一脸铁青,而刁德翼却是一脸惊讶。

  “怎么可能呢?蓝堂主悬梁这不大伙都看到的事么。包大人不会是连死人都想捞点好处吧。”李力持开始心神不宁,但据理力争还是必要的。

  “李堂主如此慌张,莫非与此案有关。”包不清一脸狐疑。

  “怎么可能呢?我与蓝堂主同窗共事一场,也算是莫逆之交,我怎会有害他之心,包大人无凭无据可不要乱说要负责任的。”李力持言罢,一手汗水。

  吴智靠到包不清的耳旁细声道:“现在无凭无据与此人多说也是无益,不如先回去再做打算。”

  包不清点了点,对着李力持道:“告诉方天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证据总是会有的。”言罢,率领着众人退出星岁堂打道回府。李力持一身冷汗,见包不清众人走远,这才想起得去木王山庄向方天霸汇报此事。

  在木王山庄的聚义堂内,方天霸手捧《道德经》端坐正中,地岁堂堂主莫胜天道:“今年雨水过多,这雨再这么下下去,不出两月钱塘江发水,水库泄洪,大部分农田必然被淹,加上全国西北大部分干旱,到了秋收季节百姓定然欠收。今年的护田费怕是不好收齐,得想个应付之策才能防范于未然。”

  天岁堂堂主方天杰道:“等到秋收季节,百姓们大都将去年留下的余粮吃尽,秋收无望他们连饭都没得吃拿什么交费,不如趁现在百姓家里大都还有些余粮,我们提前征收了来,这样,即使今年颗粒无收,我们也就无关紧要了。”

  莫胜天站起身子,做了一揖道:“不可,如果现在把百姓的余粮收了,百姓不得已只能依靠明年的种子粮过活,秋收无望他们便得依靠野菜、草根度日,等到来年百姓们没了种子种植,我们还保护什么呢?如若百姓因此被饿死,闹到上面去恐怕连方大人都遮盖不住,请帮主三思。”

  方天霸一把将手中的书扔在莫胜天脸上,铺天盖地一通乱骂,“他们有没有饭吃干我鸟事,收不到保田费我不剥你两层皮。”

  还是月岁堂的贾郝仁善解人意,道:“莫堂主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母鸡总是要留的,全杀光了我们也没的蛋吃。问题就在于既要收到鸡蛋,又不能把母鸡全部杀光。我到有个两全其美之计,或是可以一试。”

  “有屁便放,磨磨唧唧作甚。”方天霸有些不耐其烦。

  贾郝仁摸了一下胡须,道:“方堂主方才所提之事甚妙,我们大可提前征收粮食,等到百姓们连草根都没的吃的时候,我们再将发霉的粮食拿出来济世救人,如此,世人定当对大慈大悲的方帮主顶礼膜拜。至于种子嘛!就让官府去解决好了,反正是天灾,朝廷总要做些事情的。”

  方天霸大乐,盛赞贾郝仁想事周到,当场下令莫胜天即日起开始筹备提前征收保田费事宜。自愿上交的到时还可以分些发霉的粥吃,不愿意交的从嘴巴里面掏也将粮食给抠出来,到时连发霉的粥水都没的喝。莫胜天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得已领命而去。

  李力持急急赶入,将包不清所作所为叙说了一遍,方天霸极为恼火,看了一眼日岁堂堂主杨伟,问道:“我要你去查包不愣与公主的关系,怎么样了?”

  杨伟道:“据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婉儿说,公主确实说过有一个傻帽义弟。此事应该假不来,估计包不清也没这个胆量撒下如此弥天大谎。”

  方天霸一拍脑袋,怒道:“狗日的,这就不好办了。”接着瞥了众人一眼,肥手一摆留下李力持,其余众人均被遣散。

  众人散尽,李力持自知不妙跪倒在地不停叩头,颤抖道:“属下办事不力,帮主饶命,帮主饶命。”

  方天霸冷冷看了许久,才道:“别傻了,你已经尽了力,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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