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霸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物品其用意何在,实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在楚韵香一脸忧愁的脸色告诉自己她并不开心,鼓起勇气握着楚韵香的手问道:“这么多钱,我贝东尼一辈子都可能送不起,你介意么?”
楚韵香看着贝东尼的眼睛坚定道:“钱财均乃身外之物,奴家岂能看重这些。奴家要的是……”说到此处,脸微微一红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这便好办,将这些都退回给方天霸那恶厮。”
“退回去,方天霸面子挂不住前来寻仇又该如何?”
贝东尼思索一会,笑道:“我有一计,朱柳现为星岁堂代堂主,让他找人妥当处理此事,担保万无一失。”
楚韵香这才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贝东尼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脸色有些微红却也不缩手,任由贝东尼紧紧握着。许久才道:“那此事可得抓紧了办,久了怕方天霸会节外生枝。”
贝东尼点头称是又见楚韵香的手任由自己握着,其心思已经显而易见便得寸进尺想着将她抱在怀里,抬起的手来又因胆怯而放下,如此再三仍旧不敢抱她,真是有贼心没贼胆。弄得楚韵香实在没脾气了,索性自己将头靠在贝东尼肩膀上,贝东尼这才敢伸开双手将她紧紧抱住。
再说星岁堂与后坊大院都在一条街上,贝东尼很快便找到朱柳细说此事。朱柳想起刁德翼来便爽快答应。送走贝东尼吩咐管家徐伯去请来刁德翼,骗说后坊大院楚韵香想请木王帮以后多多照顾她们孤儿寡母,特地准备了一箱金银珠宝要送给方天霸,要他去取了送到方天霸哪里。
刁德翼早就听说后坊大院内住着一位美貌绝伦的寡妇,一直想入非非却有苦无接近的机会。听朱柳说起立马满嘴答应,一来可以近距离接触楚韵香,二来给方天霸送去一箱子珠宝,兴许方天霸一高兴送他一两个美女玩玩也说不准。
到了后坊大院说明来意后,小叶将他引入客堂以礼相待。抱出小木箱清数了下物件然后列了张清单让刁德翼签字,再交与刁德翼带回木王山庄。走出后坊大院刁德翼大叹倒霉,别说楚韵香的人连影子都没看到。
抱着一箱子金银珠宝刁德翼不敢走大路,拐了两条街走进一偏巷后脑勺突然被人敲了一棍晕厥过去,待醒时手里就只剩下那张清单,一箱子金银珠宝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回头我们再说县衙出了一件大事,一大清早贝东尼出去不久,百来个骑兵加步兵个个甲胄加身,里一圈外一圈将整个县衙围得水泄不通,别说是人就是苍蝇也难飞得出去。守门的衙役没来得及往里通报便被胡盍带人拿住了。
驸马柳云飞最近老是拉肚子,性能力也有所下降老是满足不了公主的需要。看了几个御医便鞭笞几个御医一直没能见好,原因终于找到了就在县衙里面。纪仁才拦住他说的便是这件事,所以他不惜放缓进京时日也要将这个罪魁祸首找出来,于是骑着高头大马屹立在县衙门口冷冷看着,等待着最后答案。而纪仁才此时也骑着马站在柳云飞身旁,不一样的是他看上去胸有成竹。
胡盍领着几十个驸马府精兵在梅湖的带领下持刀闯入房龙的偏房,房龙刚刚酒醒一见胡盍这架势心知不妙,可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十几个士兵连拖带拽拉下床,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抬头望着胡盍道:“胡兄弟,什么事要如此大动刀戈。”
“什么事?连驸马都敢害,你自己说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胡盍说罢,大手一挥接着道:“给我搜。”
房龙死死瞪着梅湖心里猜中八九,大喝骂道:“梅湖你狗娘养的竟敢祸害老子。”
“房龙,你自己做贼心虚还赖他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无耻。”梅湖说罢,冷笑一声。
“找到了。”一士兵在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写着柳云飞三字的小人儿兴奋地交给胡盍。
“绑了,带走。”胡盍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在士兵的七手八脚下将房龙绑得跟个粽子似的。
房龙没有挣扎,没有高声大喊冤枉,心知是梅湖栽赃陷害此时喊什么都没有用,任由胡盍将他带到柳云飞跟前,柳云飞一看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小人儿肚子和命根子位置被插满钢针,气得差点摔下马来。大喝:“房龙,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歹毒的害我。”
“驸马爷,小人冤枉,小人被人陷害的。”房龙跪在地上叩首伸冤。
“来人呐!将恶贼房龙带回驸马府。”说罢,柳云飞正要调转马头。
吴智急急赶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声道:“驸马爷息怒,房龙仰慕驸马爷已久,再说他与驸马爷也从无任何瓜葛,说他陷害驸马爷实无来由,今日之事必定另有蹊跷。求驸马将房龙留下交与县衙看押,县衙定当给驸马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柳云飞怒火中烧,哪能听得进去。怒道:“房龙是你们的人,他即心存歹意害我,你们自然也难逃干系,交与你们看押岂能服众,告诉包不清别让我查出此事与他有关,不然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掉转马头引着众人带着房龙回府。梅湖呢?纪仁才以保护证人为由将他也一并带走了。半路纪仁才便靠到柳云飞身旁道:“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不如就地正法得了。如此歹毒之人,多留他一日都对不起皇上隆恩。”
柳云飞气头过后冷静一想,也觉得事有蹊跷,瞥了纪仁才一眼,冷冷道:“此事没这么简单,房龙一个小小低级捕快没来由害我,背后定然有人指使。我现在急于进京没的时间一一审查,先行拘押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既然如此,愚弟愿意替兄先查个究竟,待兄回来看了供词再做定夺岂不快了许多。”纪仁才心想驸马进京来回少说也得个把月,把房龙慢慢折腾死的时间大把。
不想柳云飞毕竟高他一筹,笑了笑道:“这倒是有劳贤弟了,不过有一条,决不能将他弄死,不然你知道后果。”
“愚弟遵命。”纪仁才满口答应,不能弄死也好,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岂不更加痛快,想到此处经不住偷偷笑了几声。说实话对于一个低级捕快柳云飞确实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是他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指使,将房龙关押后自己便领着众人往京城赶去。
吴智一人独坐在听雨轩内喝着闷酒想了许多,心里一直盘算着是木王帮设下的圈套还伍氏兄弟收买了梅湖,但见纪仁才如此出面保护梅湖又觉得与他的干系更大。找来白虎和贝东尼一问,才知道房龙与纪仁才为了陈有蓉有过几次摩擦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私人恩怨牵扯不到包不清就好办得多,话虽如此但要救出房龙又谈何容易,现如今帮能帮得上忙的也就剩公主一个了,可公主那里除了包不清岂是他一个小小师爷想见就见的,即便见了也不一定就能请得动。若要等包不清回来,恐怕房龙的尸体早凉了,不然又该如何是好,一时也没了主意。
白虎这些年来与房龙情同手足,岂能坐视不理,想着既然此事由陈有蓉而起,请求陈有蓉劝说纪仁才放人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其实贝东尼是可以去求公主的,而且成功几率很高,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的,因为去了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心里十分清楚,再说即便要去那也得悄悄的去,这么丢脸的事他确实说不出口。
话说白虎来到陈有蓉门口却刚好碰到纪仁才与纪虎二人外出,白虎慌忙做了一揖道:“纪公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