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坛中的烈火依旧燃烧着,火坛四壁上的图画已经有些改变,有两个面上还多了几道裂痕,那些弟子从玄妙塔倒塌的废墟中堆出无数的木材,架起一座流人高的高台,高台顶端的中央架起了一副十字架,那日为了报仇反遭魔圣擒拿的地雷年华便是锁在这木架上。
为了不被那些魑魅吃掉,莫问天还特意在周围设下了法阵,惹得那些怪物只能围在高台下,张嘴怪叫,有些忍不住的竟然是将自己的同伴推到一边,然后一大群围上去,将那只可怜的家伙分食。
脚步声慢慢的传来,魑魅以为有人肉可以吃,可一看是常胜山,便也退了回去,常胜山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出来见人,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个人的样子,昨天听说莫问天抓住了蝶恋花,今天特意出来看一看。
“咚咚咚。”产生高衡山登上木质的台阶,望前头那个女子也是越发的清楚,他在离蝶恋花钱不远处站住,作揖笑道:“师姐。”
蝶恋花狠狠的甩过头去,并骂了一句:“叛徒!”常胜山一笑,走上前去说道:“如今我是一教之主,你怎么能说我是叛徒,我叛变谁了?”
蝶恋花有些颤抖的看着面前这个恬不知耻的人,啐了他一口,常胜山忍着心中的怒气,将身上的口水拂去,强笑道:“都说师姐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如今被你啐了这么一口,我也不亏。”语毕,常胜山伸手掂了掂帮着蝶恋花的锁链说道:“恩,有些分量,师姐,你不累吗?”
蝶恋花转过头去,并不理会她,常胜山接着说道:“其实,你只要交出了长生不老之术,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蝶恋花听着常胜山的话,干脆是闭上了双眼,装作没有听见,常胜山心中的怒气再也不能被爆蓉下去,常胜山的脸上肌肉抽搐着,下令道:“将刑具拿来!”
旁边守着蝶恋花的两个弟子接到命令,走了下去,不一会,大大小小不少的刑具被拿了过来,这常胜山做这些刑具可是煞费苦心,都是不会让人死,但是会让人万分痛苦的东西。
常胜山并没有将自己最绝的刑具拿出,只是将那火炉中的烙铁取出,在蝶恋花的脸蛋周围比划着,还伴着说道:“师姐,这一烙铁下去,你可从天下第一美人变成天下第一丑女了。”蝶恋花看了看那通红的烙铁,虽是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坦然的笑了笑,不屑的转过头去,让常胜山尽快的下手。
常胜山一沚,寻思这样漂亮的女子若是被毁了容,就是他们不想她死,她也会自杀,到时候倒是一事无成,常胜山丢下烙铁,命人在蝶恋花的手指上上夹棍,并对着蝶恋花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硬,动手。”
一声令下,四名弟子分别站在一边,拔河似地用力拉扯,蝶恋花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声不发,但很快,蝶恋花的脸色便是惨白无比,豆大的汗水也慢慢的从她的额头渗出,常胜山见蝶恋花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又是说道:“你们怎么了,没吃饭啊?给我用力!”
那些弟子已经是扯得面红耳赤,可蝶恋花依旧是不发出一点声音,一直忍着,忍着。
几声清脆的“咔咔咔”声响起,那夹棍上的木条都是断成了两截,那些弟子都是摔了个四脚朝天。蝶恋花的手指都在颤抖着,手指上都有一道红色的於横。嘴角也是被自己咬破,淌下血来,但还是作出了衣服强硬的样子说道:“就这样吗?”
常胜山看了看那些被拉断的手架,脸上的怒气好像要爆发出来一般,大喊道:“拿银针来!”弟子马上将银针递给常胜山,常胜山接过银针走到蝶恋花的右手边,一把扯住了蝶恋花的手指,由于刚才受过刑,蝶恋花受伤的手指又是被这么生猛的一扯,令她不禁又是颤了颤。
常胜山道:“怎么了,师姐,你害怕了?”
蝶恋花紧咬牙,闭上了双眼。常胜山“哼”了一声,取出了银针,向着蝶恋花的指尖刺去,蝶恋花的脸上又是白了几分,只怕在这么被折磨下去,蝶恋花就要吃不消了。常胜山的手脚很快,没一会的功夫,蝶恋花的十个手指上都被插满了银针。蝶恋花的全身都在颤抖,看来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常胜山再是问道:“师姐,你还是快说吧。”蝶恋花苦笑着回答:“你就是把我折磨死,我也不会和你说一个字!”
常胜山的脸色顿时大变,拿起皮鞭在蝶恋花的身上抽了几下,并丢给一边的弟子说道:“给我打,打到她说出来为止!”
弟子得令,死命的挥动着手臂,“啪啪”的声音听得人后备发凉,那白皙弹指即破的肌肤上多了一道道血痕,蝶恋花收了两大刑具,身子已经相当虚弱了,这次没挨几下鞭子便是昏了过去。那弟子也是停了手,报告到:“师傅,她晕了。”
“浇醒了继续打!”常胜山说了一句,忽然又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给我用盐水浇。”弟子得令的作揖,常胜山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去。
高台之上的皮鞭声音依旧响着,但除了这个声音还是没有蝶恋花一丝一毫求饶的声音……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名男子倒地,从他胸口的伤口处戾气迅速的扩散开,很快将他整个人吞噬得一点不剩。
莫问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脸埋入了黑暗之中,那只杀人的右手还残留着血迹,他又是转头望向躲在柱子后面吓坏了的村姑,那村姑见莫问天的目光移过来,自己知道不好,起身就跑,但是才跑了三两步,便是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她惨叫的低下头,看见自己那颗还在挑动的心脏,正被一只手握着。
村姑“咚”一声的倒在地上,戾气也开始从她的伤口处扩散开来,直至完全的吞噬了她的身体,莫问天发出了两声得意的笑声,转身回到了自己修行的位子上。
“魔主。”常胜山作揖道,莫问天转头看着他说道:“她还是没有说吗?”常胜山摇了摇头,莫问天忽然大骂了一声:“废物!”
常胜山被吓了下,脸头也不敢抬,禀告道:“我已经对她用了酷刑,不信她的骨头是铁打的,能硬到哪里去。”
莫问天“哼”了一声,有些兴趣的文斗:“酷刑,常胜山,你一点也不念你们还是师姐弟的感情吗?”常胜山勿道:“念什么,她这般和我作对!”
莫问天望着常胜山略有所思,而常胜山没有发现莫问天正在逐一他,听的一声:“你回去吧。”便是作揖退了出去,莫问天望着常胜山的离去,呵呵道:“常胜山,真不愧你当年的弑师。”
语毕莫问天一会黑袍,化为一道黑光,融入了一只香鼎中……
好像冥冥中的感应一般,冰顺忽然从梦中醒来,此时他还在慕容山庄之中,慕容池的丧事已经过去了两天,各大门派都派来了追到的使者,现如今那些使者也已经回去。
不想这偌大的一个慕容上装此时已经是断了香火,实在是叫人于心不忍,想拿慕容池纵横沙场,力盖天地之时的其实也是一同消失了,冰顺“支呀”的将门推开,门口竟然是站着一个青衣素袍的老道士,身影是那般的熟悉,冰顺一惊立刻作揖道:“师傅。”
玄真将他扶起,说道:“你已经还俗了,不用再这样叫我。”
冰顺自小受教,要放下也难,紧紧的锁着眉头,玄真也是扯开话题说道:“蝶姑娘那?”
“她……”冰顺一顿,又是接着说道:“她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玄真笑道:“我知道,但也告诉你,现在的她很危险。”
冰顺听说蝶恋花很危险,不由是心中一紧,慌忙问道:“师傅,她在哪里?”
玄真按住了冰顺的肩头,说道:“在络教。”语毕,只听“磁”的一声,冰顺的乾元剑,被玄真取下,这把仙剑在玄真的手中白光灿灿,远远的胜于在冰顺使用的时候。
玄真笑着,手上一用力,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乾元剑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缝,看的冰顺一下,忽然“砰”的一声,那乾元剑的剑身竟然是碎成了碎片,只留下了一个完整的剑柄。
玄真的手轻轻一抖,那些落下去的碎块并没有着地,而是飞进了玄真的衣袖中,冰顺看着自己修炼多年的仙剑就这么毁了,不由的生起一阵心痛。看着玄真不解的问了一句:“师傅?”
“乾元剑的戾气太重,已经不能在继续存在这个世间了。”
“怎么会!”冰顺接着问道,看着那仅剩下的剑柄发呆,玄真回答道:“你失去了乾元剑,并不代表你就不会再有别的仙剑,去络教吧,路上,你会找到你的心剑的。”语毕玄真将剑柄交到冰顺的手中,一挥衣袖飞去。
冰顺死死的握住了那留下的剑柄,望着飞去的玄真心中有一丝的怨恨,如今失了仙剑,就是失去了五成的修为,想要御空飞行都不可能,但有时想到蝶恋花被困在落脚里,冰顺又是一阵心痛,快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