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听了蒙炎这番话心头极为的不舒服,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炎,我们四人信赖你所以才将兵权都放心的交给你,可你却要以自己的朋友来换取战争的胜利,这样的胜又有什么意义!”
对于冷月的责问,蒙炎脸上表情依旧,他平静的说道:“混世之中,智者长存!一个人只有懂得取舍才可以活得更久。况且,是选择牺牲少数而换得最终的胜利,还是因为各种的不可以而走上全军覆没,这些都要由我们来选择!
战争之中,一个真正的战者不仅要对敌人残忍,也要对自己残忍!壮士断腕是为了顾全大局,云楼易守难攻,想要胜利,我必须牺牲他们二人,而这也是一个人的求生之道。今天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们好,过了不久你好终会明白的!”
蒙炎说着又看向了四人:“大家都明白,虽然我们六人的兵权在名义上是相等的,可是因为作战经验的不同,真正的权力却是掌控在我的手上。
让二十万兵马被天他俩调走其实也是在我一手*控之下,不然大家以为他们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号召力让圣月远征军近半的将士甘愿听其差遣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了少数是自愿外其他的都是在我的暗允下才跟随而去的!”
蒙炎说完便坐下继续闭目凝神起来,一旁的四人心情也都变的极为沉重,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蒙炎所谓的攻城方案是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人再提出任何的反对。子夜,正值万籁俱寂之时,羽焕羽舜两人已经秘密率领军队前至距离云楼五十里外的疾沙江畔上游。
“大人现在真的就要渡河过去吗?”一个上士卿不禁担忧的问道。羽焕点了点头:“云楼占据天线,若一味的强攻只会徒劳的消耗兵力,而如果我们绕城而行以最快的速度将瑜城攻破,到时候云楼自然就不攻而破!”
羽焕说着一声令下,百名法师手持巨绳向着对岸飞去,以百余根绳缆在两岸之间连接出一座漂摆于激浪之上的绳桥来。
绳桥只在片刻间搭建好,可是望着急速卷过的水流,众军都不由得一阵畏缩迟迟不肯渡河。
对此羽焕羽舜也知道这对于普通的战士来说是有些勉强,为了鼓动士气二人也只好率先跃入水中,抓住浮在水面上的绳索向着对岸游去。
岸上的战士见二位主帅已经下水,几经犹豫后终于开始有一些人陆续跟随着二人的步伐跳进了水中。
此时的天气正值深秋,再加上是子夜时分,河水异常的寒冷刺骨,许多体格较弱的将士冻得面色乌青,有的甚至因为被冻的浑身僵硬手脚无法动弹,最终竟然被迎面的浪头打下了水底再也没有浮起来。军中,已经有很多的将士开始渡河,可是大多数的人却仍然在岸上观望着,丝毫没有要下水的意思。
这让羽焕羽舜感到非常的奇怪,只是可惜当时没能调动圣龙骑士,否则用圣龙载人过河,也不会弄成今天的这种状况!羽舜的心里感叹道,摇了摇头,他继续向着对岸游去。圣月远征军军营,蒙炎、冷月、寂冽、紫沫、夜痕正环坐于营帐内。刚才斥候已经把羽舜羽焕将渡疾沙江的消息传达给了五人,而同时蒙炎也把他的计划告诉了大家。“真的要这么做吗?”直到现在冷月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忍。“恩!”蒙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疾沙江畔,将士们正加速横渡江面,可是仍然有绝大部分的人对此无动于衷,看到第一批人马抵达对岸了依然没有要泅渡的意思。“哥,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羽舜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一把向前对着对岸的人马大声喊道:“都给我过来!”
可是却仍然没有一个人下水。而那些已经下水的将士也因为寒冷以及水流太快的原因,行动十分缓慢。此处离云楼虽然有五十余里,可是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丝毫的危险,正当羽焕准备再度下水督促众人抵岸的时候,危险终于没有征兆的来临。“哪里来的酒香啊……”正在江中的将士突然发出一阵骚动,冰冷的河水不知为何竟被清冽的酒汁所替代,空气里顿时弥漫着酒的香纯。“糟了!”羽焕心头暗道。回望黑色的天际,一道细微的火光从自己所在的河岸远方疾飞而来,转眼便已经临至江面上空。“法师,快将火箭拦截!”羽焕见状匆忙喊道。一时间密集的水球、冰弹直涌向即将落下的火箭,仅仅瞬息就将其完全熄灭。
羽焕暂松了口气,看着还在缓速前进的将士,羽焕焦急道:“快加速上来,水里太危险!”
可是在羽焕说话的同时,远方的天空中竟出现了无数赤色小点,继首支火箭后再次向江面扑来。无数的火箭满天飞下,法师的水系魔法终难将其完全拦截。一支漏网的火箭射入了江水里,只在片刻就把整片江面变为了火的海洋。
大火顺着流水迅向四周漫延开来。江中,将士们哭喊声此起彼伏,浓密的火焰直把许多人暴露在水面上的身体烧的血肉模糊。
牵引着两头的绳索也开始根根崩断,许多的将士因为失去绳索的保护纷纷被浪头打入深水之中。可就在水深火热之时,光热以及血的甜腥吸引了江中穴居的水兽,大量了水兽开始从河床下浮游而出,在表层水中大肆的猎杀起被水火交困的众人。原本想潜水避开火焰的人却万万没想到竟将自己主动送进了深水兽的口中。将士们还没有看清水中浮动的倒底是什么,却已经被数只水兽一轰而上,整个身体都被撕咬得四分五裂。一时间,赤色的鲜血充斥着整个江心。“这到底是为什么?”见到眼前的突变,羽焕羽舜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早有预谋般的,首先是绝大多数人马不愿渡江,接着又是突然的遇袭,而自己就好象进入了一个事先设计好的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