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冷月成为圣使以来,冷府中每天前往拜访祝贺之人络绎不绝,这让在应酬方面本就欠佳的冷月不由得一阵手忙脚乱。
达岚被划入圣月的版图后,很多的贵族权贵都把目光看向了这片新的领地,他们想要在达岚的政治经济方面占据一席之地,为此很多人选择了巴结起这个一夜崛起的年轻人。
作为这次远征达岚的试炼者,冷月所占据的地位无疑是不可忽视的,而选择与他通好关系这能让自己在达成目的的过程中要容易很多。
可冷月却不这么的认为,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拜访他一定是非常欢迎的,可是对于这种怀着私心而来的人,冷月却表现出的却是一种厌烦与疲倦。
虽然他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可是却从未涉足过政治,往往客人们一提及权势与利益方面的问题或请求时总会让冷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很多时候对于很多不怎么重要的客人冷月干脆闭门不见,而这一招很快立竿见影,因为不想吃闭门羹很多人对冷月这种态度开始望而止步,直到现在他的生活才有了一丝清静。
冷月讨厌那些造访者的虚伪的笑,前天晚上一个下将卿曾前来拜访。
冷月认识他,冷月看到过他在士兵面前那种自傲的模样,冷月看到过他对人民不屑一顾的神情,可是那下将卿在自己的面前却能堆出一脸让人厌恶的笑——只是因为他有求于人。
一直以来,冷月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从来不会有好的脸色,在那下将卿刚刚谈及想要冷月在他投机罗蓝经济的时候给予他支持的时候,冷月就不耐烦的说道,“我们要休息了,请你改天再来!”毫不客气的逐客令让那下将卿好不尴尬最终只有郁闷而回。
而现在,冷月已经应付完了最后一个造访者,可就在他打算休息的时候,父亲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对待客人可是不能用这种方式的。”冷渊的声音从客厅里响起。冷月回过头却见父亲已经坐在了红漆木椅上了。
“父亲,你的病还没有好怎么可以随意出来走动呢?”冷月连忙走了过去,脸上露出一丝关切之色。
冷渊坐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圣族中强者为尊的准则是永不会变的,可是如果一个人空有一身的修为却仍远远不够——他必须得到他人的支持和拥护才能站到世界的高峰!”
对此,冷月选择了沉默,而冷渊没有停顿,他继续说道:“作为圣使,你不仅要有强大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支持者和拥护者,只有在实力和权力都达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强者,而与他人进行一定范围内的政治交涉就是你获得支持和拥护的重要途径!”
冷渊的话让冷月有点不乐意了,他反驳道:“难道明明知道别人是因为有求于所以我们才显出一种谦卑的样子我们也要和这种人很友好的交涉吗?那样子我感觉太虚伪。”
冷渊摇了摇头,“如今的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在很多的时候我们应该学会虚伪,即使对方是你最不喜欢的人你也不能将不满摆在脸上,人应该要变得圆滑、有心计,否则你将遭到许多人的排挤,即使爬得再高也会不留情地从上面摔下来!”
冷渊停了下又接着说道:“人是懂得知恩图报的——至少大部分的都是,你现在给他些许权力范围内的援助将来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他们就可能给你更大的帮助。其实现在圣庭中的官员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际关系网,这是为官者所必须要做的,和其他为官者打好关系这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毕竟多一个朋友远远好过多一个敌人”
冷月略有思索,虽然不懂冷渊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可冷月相信自己的父亲,相信他一定是为了自己好。
“这些天我虽然一直在床上养病,可关于府内的一些事情我还是非常清楚的!我听说最近府中大门一直都是紧闭着的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冷渊问道。
冷月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
冷渊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说道:“月,这样就不对了,就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现在你初为圣使自然会有很多人想与你们结交,这是正常的。可将访客拒之门外这无疑会让他人对你的印象大跌,而将来你如果想要他们给予你一点帮助可能就不会那么的容易了。”
冷月明白了冷渊的意思,他说道:“虽然如此,可要我与那些自己厌恶的人打交道我做不到!”
“那你就必须学会做到!”冷渊说着又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年轻对政治还是不懂,官场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无处不在,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在这场游戏里是玩不了多久的,相反一个懂得心计的人往往能走得更远。”
冷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父亲,以后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冷渊满意地说道,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现在我得去休息了。月,你长大了,父亲我已经帮不了你多少忙,今后的路你自己看着走吧!”
冷月应诺了一声,他想前去搀扶父亲,可冷渊却摆了摆手,“不用了,这点小病还要不了我的命,你还是先到圣宫走一趟吧!
冷月见状也不再多说,他招呼一个仆人将父亲送回房后,便向着圣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