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的视觉再次恢复清晰时,却又一次回到了正源钱庄的密室中。
“你到底是谁?”源盛回过了头来,颤抖的话语中无不充满了惊慌与恐惧。
冷月看向了源盛,虽然冷月感觉自己在那战场中停留了数小时之久,可实际上却只是转瞬之间。
冷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开始重新观察期身上的这套铠甲来,冷月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周身竟也发出一层黑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铠甲自身的特性?”冷月自问道,同时他也不忘看了金钱的源盛一眼。
一声冷笑,冷月问道:“这铠甲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我谋害我和云沧,你的主人是谁?”
听了冷月一连串的问话,源盛原本苍白的脸立即变得一片惨白,“我不知道!”源盛恐慌地说道,不过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却已经将他出卖。
“是吗?”冷月发出一声冷笑,“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冷月抓起了源盛的右肩,只听到“卡擦、卡擦”的数声,源盛的肩骨发出阵阵“卡擦、卡擦”的碎裂声,伴随着的还有他一声痛苦的闷哼。
源盛右肩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浸湿泛出偏偏绯红,几块碎骨刺破了衣服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整条右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看着源盛痛哭的样子,冷月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不喜欢折磨人,可我更恨别人不说真话!”说着冷月信手一挥,却将源盛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石墙上。
墙壁在强烈的撞击中发出阵阵闷响,源盛蠕动着身体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尝试了数次终究还是失败了,一团团凝结成块的暗红鲜血从他口中吐出。
“我不知道!”源盛仍然坚持着原来的话,可双眼里已被一种恐惧的东西所取代。因为出于对主人的恐惧,所以他才咬牙坚持到了现在。
“很好!”冷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着他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源盛的右手。
冷月蹲了下来,他说道:“十指连心,我倒想看看在十指尽断后你的心还能有多硬!”语毕,只听到一声‘噼啪’碎裂声,源盛的一个小拇指立即被捏成了肉碎,源盛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说了,也许你还有一线生机;不说,就只有死,漫长而又痛苦的死!”冷月说得很轻松,声音也很平淡,他丝毫没有在意源盛那痛苦的表情。
自从导师无情死后,冷月的心已变得更加冷漠、残酷,一条人命在他的眼中已如蝼蚁般的低贱!
望着这个年轻人冰冷的双眼,源盛竟从里面看不到丝毫一个年轻人应有的年少之气,相反却是一种无比的成熟与冷血,他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甚至比他的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源盛心中不禁疑惑,可回答他的却又是一声指骨爆裂声。
啊……源盛再次发出一声痛嚎,他的脸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变得扭曲变形。
“说吧,这样的话你也许会舒服点!”冷月说道。
因为剧痛难忍,源盛的额头上开始冒起豆大的汗珠来,望着冷月,他问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可以放我走?”
“嗯……”冷月站了起来作出一副正认真思考的样子,他说道:“或许是这样的!”
“什么?”听了冷月这番话,源盛怒道,却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剧痛感让他又一次疼得咧开了嘴。
冷月回答道:“放与不放,得看你的表现是否让我满意!”
说着,冷月也不再折磨源盛,让他靠着墙壁坐了起来。
见冷月不再动手,源盛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关于铠甲的秘密自己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即使自己活了下来,他的主人也不会轻易将自己放过,为此他正努力地筹划着一个合理的借口,希望能借此度过一劫。
“想好了没有?”见源盛久久还没有回答,冷月有些不耐烦了。
源盛回过神来,按照自己想好的话,他问道:“秋少侠,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风邪的人的名字?”
冷月点了点头,“风邪是百年前圣族的锻造师,可这跟你所要说的又有什么联系?”
见冷月着道源盛的心里暗暗冷笑,他说道:“不错,风邪的行踪是非常神秘,可正因为如此,所以很多人都只知道他是一个宗师级的锻造师,却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是吗?”冷月开始对源盛的话感兴趣了,他开始在意起源盛接下来的话来。
“百年前,圣族曾出现过一把绝世邪兵——天绝剑!有人曾以天绝剑在一夜之间诛杀圣族十名强大的黄金斗士,这一事件想必你也一定有所耳闻吧!”
冷月点了点头,当年,在无情和逆心还是挚友的时候,两人曾携手将驾驭天绝剑的人诛杀,而无情也因此获得了天绝剑。
后来,无情将天绝剑重炼成了两柄战刀,分别命名为空灵、枯月寒!
“风邪,他除了以锻造奇兵利甲著称于世外,更有另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称谓——邪兵老祖!”见冷月没有说话,源盛继续说道:“在风邪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有两个:其一,是诛杀十名黄金斗士的天绝剑;其二,就是他用自己全部精血所铸造而成的铠甲,也就是秋少侠你现在所穿的,它的名字叫暗血!”
源盛的话字字入耳,冷月听了心中不禁一震。传说中的邪兵老祖竟然就是风邪!而自己身上所穿的暗血战甲竟然也是风邪亲手打造!冷月不得不怀疑起他所说的话的可信度来。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冷月问道。
对此,源盛早有准备,他从容地回答道:“因为我的祖父就曾是与风邪一同参与锻造暗血战甲的锻造师之一!”
源盛一语惊人,却引来冷月一阵大笑,“你说我身上的铠甲是风邪你和你祖父一同铸造的,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吗?”冷月冷笑着,却见源盛脸色显得非常平静,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源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表情你已经不是第一个了,事实上,从来都没有人相信过我说的这个事实,或者说是不敢接受!铸造暗血战甲时,我祖父在风邪的请求下将他杀死,然后又把风邪的鲜血引入熔炉之中,所以才得以成功铸造出属性如此绝伦的铠甲!”
“你既然这么说,可为何至今为止,圣族之中始终都没有流传过关于暗血战甲的传闻呢?”冷月问道。
“暗血战甲乃引用风邪精血所铸造而成,其中蕴含着来自风邪身上的邪念。在铸造成功后,暗血战甲被一同参与锻造的另外一个锻造师夺取不知所踪。
暗血战甲是不祥之物,为此,我源家祖祖辈辈都致力于寻找暗血战甲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暗血战甲终于被我寻回并封印起来,可没想到就在将其运往瑜城的时候却遇到了秋少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