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我们相信他们二人就是圣使,请大家不要为那雇主的话所蒙蔽!”七木佣兵团的一个人站了出来,他大声说道。
可是换来的却还是众人的一片嘘声,一个佣兵团团长嘲笑道:“木松,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在几天前你们还只是一帮街头的小混混,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所说的话我们可能相信吗?”
此话一出,直接捅到了七木佣兵团的心痛之处,佣兵们想要冲上前想要以鲜血捍卫自己的荣誉,可却被木松强行压了下来。
望着前面满眼贪婪之色的佣兵团,木松再次说道:“英雄莫问出处,你们想要杀的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七木佣兵团管定了!”
目送说完,与众团员不约而同的拔出了战刀准备殊死一博。
可这时,一只手却按住了他的肩膀,木松回头一看,来人却是狼烟军团的云沧。
“不要冲动,你们这二十几个人在这儿是干不出什么事情来的!”云沧沉声说道。
说着,云沧走上了前,看着早已财迷心窍的其他佣兵团,云沧心中一片黯然,可他还是将自己的话说出了口。
“各位,请问你们凭什么就认定他二人不时当朝圣使?你们凭什么就认定那个雇主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是真的,难道因为他那一句所谓的承诺就蒙蔽了你们所有人的心智吗?”
云沧的话终于起到了一丝效果,众人不禁议论纷纷,他们似乎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尧阙却走了出来,他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各位,身为佣兵的基本原则大家难道都忘了吗?我们的原则就是在获得合理酬金的前提下绝对服从雇主的指令!
各位,只要杀了他们三个,我们就可以获得五百万金币的酬劳,既然有如此多的酬金,我们还要一再犹豫他人的一面之词?“尧阙的话具有很大的煽动性效果,很多的佣兵在私底下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之所以加入佣兵团无非是为了一个‘钱’字,而他们来到这极寒的冰峦不就是为了那五百万的金币吗?
而这时,尧阙再次开口道:“各位,对于我们而言钱就代表着一切!谁有钱谁就是我们的主人!为了履行我们佣兵团的原则,杀了他们!”
说完,尧阙已经拔出了背上的赤色巨剑就要向冷月他们攻去,原本还畏首畏尾的佣兵们见神威佣兵团团长都亲自出手,心中也不由得释然。有一个人肯出头其他人定会尾随而至。可当所有的佣兵都拔刀攻向了冷月他们的时候却没发现尧阙早已退出了战斗圈。
对于尧阙的表现,金尊显得非常满意,看到尧阙回到了自己旁边,金尊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很不错!”
尧阙没有说话,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战局的变化。
五十三支佣兵团,将近一万的佣兵一时间蜂拥而上。
面对已经无法控制的局势,狼烟与七木两支佣兵团也随之在冷月和夜痕二人周围迅速围起一道长长的防护圈。
“木松,趁现在还有机会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大家都将必死无疑!”夜痕见状急忙说道。
然而,对于夜痕的话七木佣兵团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木松怅然一笑:“士为知己者死,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一定还是一帮人见人骂的强盗。而现在,你让我们重获了以往的尊严,为此,就算不幸战死,我们也是问心无愧!”
木松说完一声怒喝,直朝着迎面扑来的一名敌人斩去。
听了木松这话,夜痕心头不禁一酸,一时间他心中的感受不知该如何表达,或许自己从一开始认识他们就是错的,他不该去拯救他们已经沦丧的荣耀,他不该劝他们加入佣兵团,不该让他们来到冰峦,卷入这场是非之战。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现在至少还是一帮慢慢混日子的小混混,他们的生命也不会这么快得就被终结!
一旁的冷月见到狼烟佣兵团为自己而搏命,他正想说什么可却被云沧止住了。
“秋少侠,不管你是不是圣使,可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在我佣兵团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们及时的救济。为此,我不想亏欠你什么,今日我们为你而战,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云沧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忧伤,狼烟佣兵团二百余人,怎么可能敌过近万之众?
冷月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互不相欠?也许自己欠云沧的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了吧!冷月唯有无奈,可这时,战局已经愈演愈烈。
在敌我双方交界的边缘地带战斗尤为激烈。刀光闪烁血肉翻飞,双方的魔法师、弓箭手都发起了强势的进攻,大多数的魔法、利箭都落在了这一条战线上。
从一开始,冷月他们便处于被压制的境况,即便每个人都以搏命的方式对战,可伤亡还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直线上升着。
狼烟、七木两支佣兵团早已不支,冷月见势态不妙忙拉住正在前方全力歼杀敌人的夜痕,“别管这里了,我们杀出一道血路逃出去!”冷月一边不断斩杀着周围的敌人,一边大声喊道。
然而夜痕对于冷月的话很是不解:“那云沧和木松他们呢?”
冷月将一个前来的敌人拦腰斩断,趁着一丝间隙他再次说道:“敌人真正的目标是我和你,只有我们离开了他们才可以活!”
“好!”夜痕打飞了一个敌人的武器然后应道。两人早已将护体斗气加强到极限然后朝着敌人包围圈最薄弱的南侧发动了进攻。
全力进攻的两名圣使宛若虎入羊群般,所过之处血肉遍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在二人方圆三米内竟被硬生生地迫出了一个无人的真空地带。
二人费力地朝着包围圈外冲去,可是敌人也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突围之势。南侧的兵力正迅速地聚集着,魔法师与弓箭手们也纷纷将目标集中在了他们两人身上,不一会儿,冷月和夜痕已经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