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儿了!”夜痕长吁了口气,他收起了早已光华四射的夜晶石,然后小心地将墓碑上沉积的灰尘擦拭干净。
整理完毕后,夜痕弯下腰用手指在墓碑的正中心轻轻地敲了三下,接着墓碑的上方立即出现了一个十厘米见方的槽孔。
冷月看到这不禁有些好奇了,他问道:“痕,你是怎么知道这墓碑上有机关的?”
夜痕得意地笑了笑,“这是我们夜家多年来的习惯,我刚刚也是习惯性地在中间敲了敲,然后这墓碑的开关就被我给触发出来了!”
冷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又指着墓碑顶部出现的那个槽孔,问道:“那这又是干什么用的?”
夜痕此时已经掏出了一柄小刀,好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似的,他闭着眼拿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重重地划了一刀,随着手腕的划破,鲜红的血液立即欢快地迸射出来,然后流进了墓碑上的槽孔中。
“月,现在看到了吧,它是用来等我大放血的!”夜痕说道,因为手上的痛感,他的眉头早已紧皱。
听了这话,冷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那个槽孔上,“痕,你觉得这槽孔会有多大?”见血还没有被放满,冷月有些紧张地问道。
“根据我们夜家的习惯,应该也有一个酒壶大小吧,呵呵,不多……”夜痕有些难堪地说道,看着自己的血不断地往外放,他别提有多心疼了。
而一旁的冷月也不禁一阵感慨:看来今天夜痕真的要大出血了!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那槽孔终于被灌满了,夜痕见状赶忙撕开一条布片包扎着手中的伤口,这一次性流了这么多的血可让他差点就许多了。
而在这时陵墓的机关开始启动了。伴随着一声声轻微的机械转动的声音那墓碑开始一点点的往右偏移,而原地却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穴。
“我们下去吧!”见机关已经被打开,夜痕对冷月说道,接着他便毫不犹豫地往下面跳了下去。
冷月稍微迟疑了片刻,可见夜痕跳得那么从容,冷月还是尾随着他一同跳了下去。
可冷月并不知道的是,夜痕在刚跳下来的时候心里就后悔了。因为他因为心里太急切却似乎忽略了这个地穴的深度。
夜痕在垂直落地了好久都没有着陆的迹象,他想这下可坏了,但愿下面是草堆吧!夜痕如此安慰自己道。
然而随之而来的重物撞击铁板的声音将他这种美好的幻想无情的打破了,而他却只能回之一一声惨烈的哀嚎。
“我的祖宗们啊,你们是巴不得想要夜家彻底绝后是不是?这离地面可至少有三十多米啊,你们把这地穴设计得这么高干嘛?害我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跳下来……”夜痕终于仍不住将一肚子的委屈倾泻了出来,他开始责怪起自己的先人们来,可这时有一个重物重重地落了下来,将夜痕的抱怨生生地打断。
当冷月听到下面夜痕的惨嚎声的时候也心有余悸,可是没想到自己落下来发现地面时软绵绵的。
这夜痕也太夸张了吧?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还叫得这么惨烈,害得自己白担心了好一会!
冷月心里暗自责怪了一下夜痕,接着他又看了一眼四周,在昏暗的光线下,冷月打量了一眼地穴的周围,只见地穴的壁面都是用玄铁所制,而周围似乎还有着一层隐隐地结界包围,对此冷月也并不感到奇怪。
战魂陵虽然是一座由重兵守卫的皇家陵墓,可很多的陵墓还是特意用魔法结界保护起来,以防止偷偷进入的盗墓贼打扰墓主的安宁。
可让冷月奇怪的是,他往四处看了一眼,却怎么也没找到夜痕的身影。
“痕,你躲到哪里去了?”冷月大声地喊道,声音在地穴里久久回绕。
这时,冷月只觉得自己的脚下突然有东西动了动,接着夜痕的声音终于迟迟传来,“我……我在你下面……”
循着声音冷月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不看还好,冷月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因为夜痕此时正被自己死死地踩在了脚下,因为被踩得太惨的缘故夜痕口中早已白沫直冒。
冷月见状赶忙从夜痕身上跳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都没有了,感情都是因为夜痕这个强力的垫背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冷月还是急忙扶起了夜痕,担心地问道:“痕,你没事吧?”
夜痕难看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要不你也试试?”
冷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就在这时,上方的洞穴口已经关闭,墓碑再次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地穴内部也因此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痕,这是怎么回事?”冷月指着上方已经闭合的机关,问道。
夜痕此时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了,他说道:“这是我们夜家的习惯,刚才我们跳下来的时候,撞击力触动了地面上的机关,所以就导致上方入口的关闭了!”
对此,冷月显得有些无语,“痕,你们夜家的习惯还真多啊!”
夜痕呵呵一笑:“那是当然!”
说着,夜痕拿出了夜晶石,在夜晶石幽绿色的光芒照耀下,两人开始向着地穴深处走去。
“谁……”就在冷月和夜痕正前进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那声音像是从地穴中传来,又好像是来自二人的心灵深处。
冷月和夜痕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请问你是夜孤城前辈吗?”冷月闻声问道,因为是夜痕先人的缘故,所以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恭敬之意。
“恩……”那幽魂般的声音再次从地穴中想起,“你是谁?”
听了这话,夜痕的心里立即一阵振奋,他高兴地喊道:“太爷爷啊,我是夜家的后人夜痕啊,今天我和我的朋友月特意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救你离开这里!”
“解救我?”那幽魂般的声音里面似乎有了一些兴奋,可那声音里转而却又出现了一丝不满,“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苏醒,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有人来到这儿?”